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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凶手第7章 爱人错过

全真炼狱 之惟 5162 2022-07-19 11:16

  

    在蔡岸恍神的一瞬间就听到背后有人大喊了一声,他扭头回去看就见方才的毯子烧起来了。

    

    火直冲屋顶,映在每个人的瞳孔中。

    

    阮斋蹙了下眉,抬头对方冼说道:“可以放开我了吧。”

    

    而后不顾方冼同不同意自顾挣开,三两下走到地毯面前,眼见那块白色地毯逐渐被火吞没继而化成一片灰,热气冲击着阮斋的身体。

    

    阮斋呼吸有些急促,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几个大火的场景,压得他呼吸不上来。

    

    突然,面前站了个常殊,“斋哥,你脸色不太好,想看的话可以扒着我肩膀看。”

    

    阮斋愣了下,继而道:“我没事。”

    

    虽然阮斋说没事,但常殊却不那么认为,他同方冼对视了一眼后沉默了。

    

    静静看了会儿燃烧的地毯,常殊头往后偏了点,问道:“不过斋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毯有问题?”

    

    “气味。”阮斋回答。

    

    常殊这才努力利用自己的鼻子跟上阮斋步伐,在这个空中他似乎闻到了一点汽油味。

    

    好奇怪,房间里怎么会有汽油味。

    

    常殊不禁把眼神移到不远处盯着壁画发怔的蔡岸看去。

    

    看了几秒后,余光却被另一面墙面吸引了,如果常殊没有看错的话,那些寓言故事里的人……他们只剩下骨架了?!

    

    没有卖火柴的小女孩,没有农夫,也没有皇帝,有的只有和门口相对应的骷髅画。

    

    红色的,是红色的骷髅。

    

    常殊看得见,阮斋自然也看得见,他掉头就要往红色的骷髅墙走去,但还没走几步就被方冼拦住了。

    

    “我来吧,你看着就行。”方冼说完还递给他一条帕子,“我没用过,你遮一下,免得吸进去粉末。”

    

    帕子不像手帕,金色的,挺长的,是丝绸质感。阮斋握在手上只觉得有些凉,他盯了两秒,开口,“我会洗干净还你。”

    

    “随便。”方冼道。

    

    长腿一迈,一手捂住口鼻一手触到骷髅墙,他指尖抹过流下来的颜料,五颜六色还带着粉末,实在是难看的紧。

    

    方冼眉头皱得紧紧,回头朝一边正在系帕子的阮斋说道:“因为火势太高导致颜料化了,但是有一些化不了,应该是很久之前画的。”

    

    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下骷髅形状的画。

    

    阮斋点点头,他只露出一双淡瞳孔的眼睛,白炽灯照在他发上,竟然有些像白发。

    

    他皮肤天生白皙,再加上此刻的光线更衬得像易碎瓷娃娃。

    

    易碎瓷娃娃现在有些不爽,原因是面前这个惩罚代理人一脸深思的表情望着自己,就好像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一样,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

    

    直到阮斋忍不住清嗓子移开视线打算看一下烧得差不多的地毯。

    

    就在阮斋准备抬脚的时候就看到常殊大喊了一声,“斋哥!这有把钥匙。”

    

    阮斋和方冼同时走到地毯边看,只看到那块黑乎乎的地毯之中包着一把金属钥匙,只是这把金属钥匙似乎是断的。

    

    被颜料和燃烧气味包裹的房间像十足的停尸间,电子表的滴声还在继续,其余人听到在地毯下面发现了钥匙不禁都有些迫切。

    

    【请玩家抓紧时间,时间还剩三分钟】

    

    【三分钟后一号房关闭】

    

    一听到一号房要关,当中一个长满胡子的男人显得异常急切,他嘴里不停念着要找到锁眼一边忍不住用手抓住身旁的少年,他道:“锁眼,我不能死在这里,张底,你快帮忙找找。”

    

    叫张底的少年满脸不耐烦,不着痕迹躲开男人的手,他弯腰去翻桌边的东西。

    

    这里不像阮斋他们房间一样安静,这里有许多画,大多的署名都是蔡岸。

    

    张底细细看了几下,他问蔡岸,“你一个晚上画了这么多?”

    

    听到声音的蔡岸许久过后才垂下眼,轻声应了句嗯。

    

    他走到张底身旁,收走那些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画,没什么要看的。”

    

    就在蔡岸把画搁到一边的时候突然就见男人激动起来,他推开挡在前面的汪辛,指着桌面道:“有锁眼!”

    

    “老张,你又在发什么疯,这里平坦无比,怎么可能有锁眼。”张底啧了声,把老张拉到一边,小声训斥他,“你是不是疯了,枪打出头鸟,你可别拉上我!”

    

    这一声小到只有张底和老张听得见,但他们忽略了汪辛。

    

    见汪辛瞥了眼自己,张底立马住了嘴,站到最外边。

    

    汪辛淡定走到刚才老张站的位置,目光落在桌面,简洁无比的桌面顺着月光也只投下一道月影,而月影正中心,真的有锁眼。

    

    他立马往前走了几步,想着看清楚一些却突然被蔡岸挡了去路。

    

    蔡岸道:“老张他有间接性失忆,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张是九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而张底则是他的儿子。

    

    时间真的不多了,汪辛也不想再刺激老张,于是选择把切入点放在钥匙上面。

    

    偏过脸去瞧就见到柳贞已经蹲在地毯边取钥匙了。

    

    钥匙断成两半,还被放在地毯下面,汪辛真的不知道蔡岸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情。

    

    他问道:“钥匙是你放的?”

    

    蔡岸摇头,他并不知道钥匙的事。

    

    顿了顿,蔡岸指了指消失的爱人,言下之意是这画有问题……

    

    汪辛也只是思虑一会儿,又将眼神移至阮斋和方冼身上,这两个人似乎生来就属于这个地方的,特别是阮斋,一个病秧子还能活到现在。

    

    阮斋察觉到汪辛的审视,他抬眼与之对视,半秒后就见汪辛移开了眼睛。

    

    他便是有这样的能力,只一眼就能窥探别人心底的污秽。可他不在乎,哪怕那个人眼底藏着杀意,他也一样不在意。

    

    这几年,他除了去了趟布达拉宫就再也没出过远门。

    

    医院的护工告诉自己,他之前生了一场很大的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全身是血。而替他付医药费的人并没有透露出名字,阮斋也只清楚大概同自己先前的遭遇有关。

    

    人活的越久,很多事就变得不再重要。

    

    淡淡扯了下嘴角,阮斋回过神,抬脚跨向地毯。

    

    从柳贞手边的工具箱里取了套棉麻手套,三两下戴上后也不顾那是刚刚焚烧过的高温,径直伸手摘下钥匙。

    

    钥匙黏糊一场,混着些烧不干净的塑料渣渣。阮斋一看就知道这是蔡岸干得,这是小瓶的汽油,只浇了地毯边缘处和中心处。

    

    棉麻手套已经被烫出一个小破洞,烫进阮斋手心,有些发疼。

    

    柳贞心下一惊低头赶紧找水,还没等她翻到水就见眼前被一个身影堵了视线。

    

    迅速摘下阮斋的手套,方冼用手套包住钥匙,而后用力按住阮斋发红的手心。

    

    “没见过你这么虎的。”方冼瞪了眼阮斋,指甲都发白了,他用力把手套按进阮斋另一只手上,“病没好就不想活了?”

    

    阮斋起先没觉得怎么样,抬眼扫了眼柳贞和常殊担忧的表情又望了望方冼,忽而觉得好像是有点疼。

    

    于是他也没挣扎,任凭方冼拉着自己出去。

    

    脑子宕机了许久,才听得阮斋轻声道了句,“钥匙黏在上面不好拿……”

    

    方冼脚步一顿,没说什么,开了门就把阮斋的手按在雪地里贴着。

    

    他入眼是漫天大雪,一片白茫之中除了不远处的山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明明是晚上,这里的天都不会暗。

    

    【时间还有三秒钟】

    

    【倒计时三、二、一】

    

    【一号门开始关闭】

    

    系统刚说完就听到一号门传来几声惊叫还混着一些人的大喊,其中常殊最为明显,因为他喊的是斋哥救我。

    

    阮斋的身子一动,方冼就抬起一只手掰过他脑袋。臂弯贴住阮斋后脑,强行替他剔除不必要的声音。

    

    耳边只余血液流动以及方冼并不太真切的嗓音。

    

    他说:“阮斋,你听话一点。”

    

    这话说的模糊,阮斋实在是听不太清楚,他唯一的感受就是手心传来的冰凉以及颈部方冼温热的呼吸。

    

    捏紧了手上的手套,阮斋顺带把手套一起丢到雪里降降温,他眼见手套周边的雪化为水再被其他雪覆盖。

    

    半响后才从雪里取出手套,阮斋道:“可以放开我了。”

    

    听得几声窸窣,背上也一轻,方冼站起身扭头朝堪堪从一号门爬出来的常殊看去。

    

    他笑道:“哟,哪里来的小乞丐?你这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出来的?”

    

    常殊气得要命,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咬牙切齿,“我以后再也不和柳贞还有汪辛一块儿玩了!”

    

    这两个人就会趁着斋哥不在的时候欺负他,把他一个一只腿拉出来的!这像话吗!啊?!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副本的战友,怎么那么不爱护弱小呢……

    

    坐在沙发上清爽干净的汪辛和柳贞两位始作俑者异口同声道:“我这是怕他爬不出来。”

    

    方冼笑了声,转头见阮斋也正好起身。

    

    阮斋从来没这么无语过,手上红了一大片,又冷得很。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太好,一点小痛小病就会折磨他许久。

    

    冷脸的阮斋病号甩甩手上的水,又弯腰掏出手套里的钥匙。

    

    一把断成两半的钥匙就这么映入阮斋眼中。

    

    生了锈的钥匙还混着铁锈味,身上沾了些黑乎乎的已然融化掉的塑料。

    

    阮斋把这把钥匙断掉的地方衔接在一起,而后放在光下照了照。

    

    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常殊回答了,“这是遗落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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