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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凶手第6章 消失的爱人

全真炼狱 之惟 4959 2022-07-19 11:16

  

    阮斋这句话说的冷淡,几乎是带着敌意说的。

    

    他说完,方冼也只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他忽而觉得阮斋挺好玩的,像个充气的气球一样,一扎就炸。

    

    阮斋大约也猜到方冼因为什么笑,不过阮大佬一向性子稳重,沉得住气。给了个白眼就继续低头干活。

    

    等检查完,其余人也应声赶到,在场的一共是九个人,三个侦探加一个已知身份医生外,其余人都是未知身份。

    

    阮斋坐在沙发一角能够照到光的地方,他就是不喜欢黑暗,不管这光是有温度还是没有温度。

    

    前惩罚代理人方冼此刻的坐姿无比端正,就像古时候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一般,一股子母仪天下那味儿。

    

    他甚至在每位嫌疑人到来以后一一点头问好。

    

    众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们眼里的阮斋为什么那么薄情,而方冼却那么亲人。

    

    方冼招呼他们坐下后,又抬了抬手往下压,意思安静。

    

    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

    

    此时阮皇帝一个眼神瞥过去,众嫌疑人突然觉得死的是自己,直接安静如鸡。

    

    要不是大家和阮斋一起进了这个副本,他们一定认为阮斋才是惩罚代理人。

    

    阮斋移开眼神,他往后靠在了沙发上,双手抱胸,一板一眼地说道:“昨晚发生了一场命案,死者B死在了自己房间,没有目击证人,只有侦探方冼为了开锁而打中死者胸部以及门把手。”

    

    说完,朝柳贞抬了抬手,阮斋又道:“在B的身上我们发现了唯一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名字叫李赖邻,而在A李赖邻的左手胳膊上发现纹身刻了一个安字。”

    

    他说完,脸朝向柳贞。

    

    柳贞随即点头表示明白,她拿起自己房间里的本子,开始读:“经过调查,我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为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五十分。死者胸部拥有枪伤,此为方冼所为,除此以外脖子有裂痕以及绳子,看得出来是窒息死亡。”

    

    不知道是不是柳贞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没说完一句话周边气温就下降一点。不止下降,就连说话声都没了。

    

    柳贞合上本子,继续说:“A还在观察,但是B很明显不是自杀,死后的勒痕与死前的勒痕呈现程度其实是不一样的。如果说先前都是系统所为,那么此刻起我们当中出了个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

    

    常殊不免咽了口口水,他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再怎么样都有复活的机会,但是听完阮斋和柳贞的话,感觉真实到像真的生活一样,好像人死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眼神措不及防与一位斯文男人对视,斯文男人戴了副眼镜,他慢条斯理地扶了扶眼镜又微微往前走了一步。

    

    他类似想要解释地说:“呃……我叫蔡岸,是个绘画师,我先申明我不是凶手。”

    

    寂静的客厅骤然出现声音,引人注意得很,就连阮斋都抬眼看向蔡岸。

    

    半响后,阮斋低了低头将下巴藏在了拉链后方,“带我去你房间。”

    

    “为什么?!”蔡岸道,他不解,“我都申明我不是凶手了!”

    

    “唯一可以证明你不是凶手的方法就是洗清你的嫌疑。”阮斋站起身,苍白的唇微微抿着,扫了眼并不光亮的房间,最终落在一号房间的门牌上,“你住一号?”

    

    蔡岸点点头,又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一号门口有画。”阮斋淡淡道。

    

    蔡岸奇怪的凑到最前方,伸手又摸了摸门,奇怪,他进去之前明明是没有的啊……

    

    那是一副骷髅画,十分简洁。画中带着几个带血的手指印,很明显就是方冼干的。

    

    然后方冼就感觉到有一道眼神朝自己这边射过来。

    

    真的天地良心!方冼敲门只是为了告诉玩家可以出来了,仅此,而已。

    

    阮斋伸手按动把手,一转,就听得一声吱呀声,一股子颜料味冲到鼻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汪辛当时拿的针盒,上面的颜料似乎就是同种颜料。

    

    一瞬间,这位叫蔡岸的绘画师嫌疑飙升,甚至连蔡岸本人都在想自己房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颜料味。

    

    门彻底开了暴露在众人视野中,阮斋看到白炽灯下地毯的颜色是白色的,并且墙边还有几副画。

    

    分别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农夫与蛇、皇帝的新装。

    

    三幅画依次排开在一面墙上,颜料充沛且有生机。

    

    阮斋凑近去看,他伸手抹了一下墙而后望着指腹上未干的颜料,扭头问蔡岸,“刚画的?”

    

    蔡岸迅速眨了下眼,轻声嗯道:“睡不着就画了。”

    

    因为睡不着,所以画了三个悲剧故事,这搁谁谁信。

    

    “我觉得凶手极有可能是蔡岸!”

    

    一道声音自人群中响起,阮斋应声看去就发现原来是认识B的那个男孩。

    

    男孩举着高高的手挤开其他人来到阮斋面前,他看了眼蔡岸又把视线移回阮斋身上。

    

    “蔡岸曾多次与阿安产生矛盾,他和汪辛还有阿安都是第二次进这个副本了,肯定知道怎么玩的。”

    

    男孩眼神肯定,不像先前那样躲闪。

    

    如果阮斋猜的没错的话,此刻的这位男孩是怕嫌疑降落在自己身上所以随便拉了替死鬼,一拉就拉两个。

    

    汪辛和蔡岸还有B都是第二次进这个副本了。

    

    阮斋正要开口问汪辛就听到汪辛开了口,“不要乱说话,这个游戏虽然叫谁是凶手,但每一次玩法不一样的,上次我们玩的是类似狼人杀,这次有身份牌,像是剧本杀,哪里一样了?!”

    

    剧本杀?阮斋不明白,现在还有这种游戏吗?剧本也能杀?

    

    “剧本杀就是角色扮演组成案件。”常殊默默在阮斋身后科普,“我觉得这次的剧本杀一点都不好玩。”

    

    在医院躺太久了明显就与社会脱节,阮斋几乎细不可闻般叹口气,而后开口:“每个人有不一样的身份牌,而身份牌的身份与玩家本人是相似的。”

    

    汪辛点头,表示阮斋没理解错。

    

    这么说来阮斋就明白个大概了,既然如此,蔡岸应该有什么东西是和B有联系的才对。

    

    阮斋透过蔡岸的脸往前看,见到墙边恰好滚落一颗水珠。

    

    在这个地方,除非是特别潮湿否则不可能墙上会有水珠的。

    

    越过众人,阮斋站在墙前冷眼盯着一片白色瞧了好一会儿。

    

    一面是纯白色的墙,一面是画了寓言故事的墙,一面干净无比一面潮湿异常……

    

    最开始大家还以为阮斋发现了什么,但事实证明他们猜错了。

    

    方冼看了眼在发呆的阮斋,他转身让大家进房间再说。

    

    常殊自然是觉得方冼这个决定很不错,冲的最快抢到一个好位置还不忘给阮斋留个位。他刚要坐下去就被阮斋冷声喝道。

    

    “都别动。”

    

    闹哄哄的房间霎时安静下来,因为阮斋的告诫有些人怕的动作都不敢变化。

    

    一时间,好几双眼睛都盯着阮斋看。

    

    阮斋没有回头,有些单薄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他伸出一双惨白的手,骨节几乎没有血色,衬得他指甲都有几分羸弱。

    

    在一个眨眼的功夫,阮斋近乎花掉了所有力气,奋力拍在墙面上。

    

    白色的粉灰犹如雾一般散开,冲进阮斋鼻间,同样迷住了他双眼。

    

    颜料混着血腥味直直钻进肺部,阮斋没忍住咳了起来。

    

    大家望着隐没在白色粉灰里的阮斋都有些发怔,只有方冼迅速反应过来上去拉了阮斋一把胳膊,而后捂住他口鼻。

    

    待粉灰散去后,墙面上徒然留着一个血手印——正是阮斋的。

    

    血顺着手印还在往下滴,似乎在回应门口那副骷髅画。

    

    阮斋吸了这些粉灰呛的喉咙发疼,又加上方冼捂住了自己口鼻,他鼻间一瞬间全是方冼身上不知名的白檀香味。

    

    双眼发红,就连颈脖耳后都在发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因为方冼。

    

    方冼单手护住阮斋后脑,另只手虚虚掩住他口鼻,在他的余光中几乎可以完全把阮斋的眼尾和耳后尽收眼底。

    

    当一个全身雪白的雪人身上有了颜色,这才是致命的诱惑。

    

    然而“雪人”本人却觉得有些屈辱,照现在这情况,自己是完全被方冼抱在怀里,并且只要自己一低头,下巴就能搁在他肩膀上。

    

    该死的身高差,阮斋抿了抿唇,想离开方冼的束缚。

    

    但方冼却把阮斋的脑袋死死按在自己肩膀上,他嘘了声轻声道:“再等等。”

    

    话落,方才被阮斋拍过的那些粉尘又往下掉落,它们像是被什么东西摆脱了束缚一边,掉了一大片。

    

    于是一场血腥就在众人眼前展开了。

    

    用血画成的壁画,混着颜料埋没在白色粉末中。

    

    眼见白炽灯闪了几下,就听到系统声音。

    

    【玩家阮斋获得证据+1】

    

    【壁画《消失的爱人》遗失一部分,请玩家找出遗落爱人,限时十分钟】

    

    说完,电子钟的滴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只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没有完成,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惩罚。

    

    蔡岸怔怔望着这副脱落的壁画,失神般往前走了两步,而后道:“怎么……可能……”

    

    他明明把这副画烧了,可为什么他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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