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过这样最好,他可以当我的养料。”
粗糙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就在此时。
“黑巫师,把胎儿还给我!”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我努力地睁大眼睛,勉强转头,在墙角处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陈宇!
“不答应,好,很好,那你就等着给孟七收尸吧!”
“不许再伤害它!”陈宇突然低吼,“我警告你,如果一个小时之内,你不把听带到这里,我就杀了孟七,吸了她的魂魄!”
也许是感受到我的战栗,裹在黑袍里被陈宇叫做巫师的女人摸了摸我的脸颊,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他把你吸干的,啧啧啧,这样做多残忍呀,何况,你体内还有一个宝贝呢!”
我被巫师摸得心里发麻,不断祈祷白咸君可以早点发现,可是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陈宇,还不过来帮我。”
裹在黑袍里面的巫师突然转身对陈宇大吼,而这时他也挂断了电话,正愤怒地向我这边走来。
“帮我按住她。”巫师轻飘飘地说着,“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别乱动。”
“嗯!”
陈宇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他本来就痛恨我,现在抓住机会,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看着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手脚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捆起来的,越挣扎越紧,最后疼的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到我痛苦的表情,陈宇突然笑了,白色的牙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孟七,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找个好地方把你埋起来的。”
接着,我便感到头上多了一股力量,狠狠地扯住我的脑袋,头皮被拉的生疼。
“陈宇,黄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我本以为陈宇会稍微顾忌一点黄师傅,没想到他却冷笑。
“那个老东西,我迟早会找他算账,不过你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我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
“不——”
我突然感觉身上一阵火热,炽热的感觉仿佛烧进了我的骨子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呻吟。
“求求……你们,不要!”
“啊!不要!”
我痛苦地哀求,身上的疼痛犹如凌迟,同时,身体里那股让我感到温暖安心的力量也在悄悄离开。
“咚!”
沉闷声响起,我以为是我的身体承受不了爆炸了,抬眼,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我的手脚随即也恢复了自由。
此时,看到白咸君的我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从来没有如此高大过。
疼痛让我不停地喘息,脸上满是汗水,我差点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
“黑巫?”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再一次把我拉回了现实。
“白,白……”
我的牙齿打颤,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与我相同的是,刚刚还悠闲的巫师,此时正战栗地跪在白咸君脚下,嘴里发出阵阵呜咽声,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你是谁?”
陈宇看到自己尊崇的巫师突然像狗一样趴在从我身上跑出来的男人脚下,顿时慌了。
白咸君斜眼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重新放在巫师身上。
“刚刚是你,说要把我当做养料,嗯?”
“这……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是您,不然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您的主意。”
“可是你刚刚伤害了她。”白咸君声音不急不缓,我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轻,心里有些安慰,总算不是在身体里养了一条白眼狼。
可是,我的脖子却突然一凉。
“放开她,不然我杀了这个贱人!”
陈宇在我脖子上放了一把尖刀,我脖子上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白咸君目光陡然转向抓住我的陈宇,冷声道:“放开她。”
“那你放了巫师,让她把我母亲救活,不然我就让她给我母亲陪葬!”
显然,陈宇已经疯魔化了,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我脖子上的刺痛也越来越明显,温热的鲜血慢慢流淌而出,我惊恐地看着白咸君。
“救,救我。”
“不自量力!”
我以为他要来救我,却看到他抬手对着跪在地上的巫师扇去,顿时巫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色的身体虚化了许多。
这时,我感觉到我身后的陈宇身体猛然一怔,像是脱离了某种控制。
想到这里,我直冒冷汗,原来刚刚根本不是陈宇,而是地上的巫师控制了他的身体。
可是陈宇并没有放手,也许是因为看到巫师都这样轻易就被白咸君打败,心里害怕了。
“放开她。”
白咸君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双眼如同鹰隼一般,狠狠盯着陈宇。
陈宇被吓得不轻,手上的刀子差点掉了下来。
“你,你不要过来。”
他拉着我慢慢后退,可是白咸君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快速向这边走来。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同样阴沉的脸色,同样冰冷的话语,此时我听起来却觉得美妙无比,至少,现在还有这个家伙救我。
可是陈宇明显被逼到了绝路,他突然举起手里的刀子,狠狠向我刺了过来。
“找死!”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白咸君身影一闪,我突然从陈宇的控制下来到了他的怀抱中。
这一刻,很安心。
陈宇被白咸君一击放倒,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他本来就应该是个死人,只是那具身体是活的而已。
我把脸埋在白咸君的怀中,感受他冰冷的温度,心里,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小丫头,你没事了!”
门口,传来黄师傅惊喜的声音。
我连忙从白咸君的怀里跳了下来,不敢去看已经到眼前的黄师傅。
“哈哈!这位可能就是你那位了吧,啧啧,果然器宇不凡!”
黄师傅打量着我身后的白咸君,脸上挂着调笑。
“小丫头,害羞什么,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有见过,在我面前不用害羞!”
听到黄师傅的话,我的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脑袋头埋在土里。
“咦~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