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晚高峰,诊所。
门前不少学生走过。
楚天阔坐在灯下,悠哉悠哉泡茶,丝毫没有接云旗下班的想法。
小易接了个电话:
“少主,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张兵那狗东西果然动手了,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李云旗一家人接走了,今晚要办婚宴。”
“切~还能是什么手段,当妈的以死相逼,云旗又孝顺,肯定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联系殿主,直接宰了张兵。”
楚天阔捧着茶杯,摇了摇头。
他要下一盘大棋。
“小易,你猜他们抓云旗做什么?”
“那还用说!圣蛊灵童哎,蛊毒一放出来,半个龙国都遭殃。不过,云旗姑娘不可能和青尸门合作,他们应该是要把圣蛊取出来,放到其他人身上……”
楚天阔打了个响指。
“对喽~我让小苏回药王谷,找根除‘圣蛊’的办法,他那边不太乐观。所以……你懂的?”
小易一拍脑门!
可不是么!
少主这是想借青尸门的手,把李云旗体内圣蛊取出来!
这下,蛊毒不就彻底根治了吗?
楚天阔一笑,不愧是易金集团大公子。
做生意就是脑子灵光,一点就通;这要是坐着天龙殿殿主,那得解释一晚上!
“好了,去吧,和殿主盯紧点,务必保护好你们少主夫人!”
……
一栋土别墅里。
大鱼大肉摆了一桌,女儿红飘散酒香。
付春花合不拢嘴,抹着猴屁股般的腮红,胸口别着红花;
李青峰也是一个劲儿的朝张兵敬酒,一口一个“姐夫”。
张兵陪着笑,一想到酒席一散,三千万就能到账,笑容更加浓烈。
“小兵啊,虽然你是二婚,仓促间婚礼就不大操大办了,可毕竟是两家人的事儿,你父母怎么也不出席?”
“我的岳母大人哦,之前云旗怀孕,这风声传到我爸妈耳朵里了。虽然我不介意,可当父母难免嫌弃,索性,我就不通知他们了,我和云旗好好过日子,以后不孝顺他们,就孝顺您!”
付春花当即仰头饮了一杯酒。
心里也是美酒荡漾。
酒桌上氛围正浓,云旗一袭低胸晚礼服出席。
按付春花的意思,嫁女儿必须穿婚纱,李云旗死活不乐意,一心想把婚纱留给楚天阔;争执不下,各退一步,这才穿了晚礼服。
瞧着她挽着发髻,略施粉黛,便倾国倾城。
张兵一下愣住了——这、这也太漂亮了!别说让男人搞过了,哪怕是青楼名妓,那也要一掷千金、一夜风流!
“来来来,云旗,赶紧坐,我给你倒酒。”
张兵起身,奴仆般拉开椅子,嗅着李云旗若有若无的淡淡体香,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扒光了、按桌子上爽一爽……
一顿饭吃的急不可耐,张兵言语间,满是让付春花母子快走。
春宵一刻值千金,付春花也懂,嘱咐几句,打车离开了张家。
“唔~终于结束了。”
李云旗长舒一口气,看向张兵:
“谢谢你兵哥,要没你配合我演这出戏,还真糊弄不走我妈。我先走了,天阔肯定等着急了。”
李云旗站起身,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
张兵一把夺走,色眯眯瞧着李云旗胸口,忍不住咽唾沫:
“云旗,这就是你不懂事儿了,说好是新婚之夜,当新娘的还能走不成?”
“兵、兵哥,不是事先说好,只是演一出戏吗?”
“对啊,是演戏,该和兵哥演床戏了……”
说着,张兵一伸手,就要去抓李云旗的胸口。
李云旗尖叫一声,躲闪开来。
慌乱中,她随手抄起一瓶酒,朝着张兵脑袋砸了上去!
啪嚓!
酒瓶碎裂,酒液流着张兵一脑袋。
李云旗惊慌的拿起餐刀,对准张兵:
“你要敢动手动脚,我就咬舌自尽!”
“真是一匹烈马……好,今天我非骑上你爽一爽!”
两人绕着桌子,你追我赶,李云旗掀翻了一碟又一碟菜,很快,淋得张兵浑身汤汤水水。
就在这时,一伙人冲进房间,统一黑色西装,将李云旗密不透风围住。
东方云起走出,得意洋洋,站定身子,吐出一口浓烟,定睛瞧着李云旗。
“嚯,居然是个绝世大美女~可惜了,只能看,不能碰。”
东方云起一阵惋惜。
圣蛊灵童,浑身布满上万蛊虫,真要碰了,保准还没射,就毒发身亡了 。
“你……你们是什么人?”
“哦,忘记介绍了,我叫东方云起,东方家长孙。”
东方家?!
李云旗虽然只是小县城普通老师,但在江城,四大家族赫赫威名,还是如雷贯耳的。
“我……我不认识你们!”
东方云起抽了口雪茄,舔了舔一口烂牙,大概是明白,估计是某次蛊毒发作,伤到了脑子,这大美人失忆了。
“来人,带她走。”
李云旗下意识持刀反抗。
身后,一记手刀,打在后脑勺,李云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东方云起招呼人,将李云旗带走。
“东方少爷,事先说好三千万,还算数吗?”
“当然,我东方家不差钱。”
东方云起一笑,露出一口黑牙:
“赶紧对外放风,说和新婚妻子度蜜月了,连夜滚出江城,别露出马脚,懂吗?”
“是是是!”
夜色下,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县城,却没有急着回东方家,反而先开到县城边缘一片烂尾楼。
烂尾楼里,早已等待着一群蛊师,穿着苗疆服饰,脸上满是诡异刺青。
“家里真当我是傻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今晚就把‘圣蛊’取出来,养自己体内,到时候我就是‘圣蛊灵童’,号令天下蛊师!”
“四大家?江城?整个龙国都是我东方云起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