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韩立秋通开炉子,加了煤,把水壶放在炉子上,这才和韩风说道。
“当初你进了监狱,我和你妈都慌了,许晴说认识人能把你保释出来,但是需要一百万,我们听信了他的话,把房子过户给了他,还把我们老两口那套老破小卖了又和高利贷借了一笔钱,这才凑够了一百万。”
“谁知道许晴把钱拿走之后,根本就没有保释你。”
“我和你妈找了他们好多次,最后都被他们撵走了。”
“我不甘心,一直想要告她。”
“却没承想,许晴她找了个相好的,居然是咱们汉东首富地王集团张家的人,这人联合高利贷,每天上门逼债,当时我没在家,你妈妈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
“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妈妈满头都是血,人也傻了。”
“我就带你妈妈去看病,可是张家通知了所有的医院,全汉东市所有的医院都不敢收治你妈妈。”
“去别的城市又不能报销医保,我和你妈兜里实在没钱了。”
老爸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韩风安慰道。
“放心吧,我回来了。”
“哎!”
韩立秋应了一声,低着头去外面看看水壶。
趁着这个时候,韩风走到母亲的身边,右手搭在母亲的脉搏上。
眉头紧锁。
在狱中三年,韩风拜了同房间的老陈头当师傅,学了一身精湛的本事。
这传统医学就是其中一样。
手一搭脉,韩风就松了口气,老妈的身体还能治。
收回来手,韩风站在母亲的身后,轻轻地给她按摩。
本来像是疯狗一样的母亲,在按摩之下,慢慢地耷拉着眼皮,我一会儿的时间就传来了鼾声。
过了一会儿,韩立秋提着热水壶走不进来,看见还通知他给自己的妻子按摩,脸上露出了笑容。
“别看你妈疯了,这些年他就惦记着你,稍微有一点恢复理智,就让我给你再往监狱里面带东西,给你带钱。”
听着父亲的诉说,我眼睛渐渐地湿润。
“爸,等我妈醒了之后,疯病大概会好个七七八八。”
“想治彻底好妈的病,其中有三两味药材需要上了年份的野生药材才能有恰当的药效,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老爸转过头来,亲爱的看着韩风。
“你是说,你妈的病你能看?”
韩风笑道。
“在监狱了遇到了我现在的师傅,学了点治病救人的本事。”
他轻轻地按摩母亲何淑华的太阳穴,慢慢地揉搓。
在何淑华的鼻孔,一点点鲜血流淌出来。
韩风轻轻地擦拭血迹。
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听见何淑华一声闷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韩,我这是脑子又不清楚了?”
老妈的声音多了几分的沙哑。
韩立秋艰难点头。
何淑华继续说道。
“趁着我还清醒,看看还有多少钱,给小风带去,他在监狱里面没有钱可就难受了。”
老妈强撑着站起来就要去床底翻家里的存款。
站在身后的韩风终于忍不住。
“妈!”
“我回来了。”
何淑华回头看见寒风顿时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风,你终于出来了。”
“妈……想你啊。”
母子俩抱在一起,眼泪根本就收不住了。
原本好好的家,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两个人相拥,哭了很长时间,韩风泪如雨下。
忽然,怀中的母亲好像想起来什么,突然一把将韩风推开。
“你赶紧走。咱们家欠了三十多万的高利贷,让他们抓到你,一定逼着你还钱。”
韩风还想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接连不断敲门就像是来奔丧一样,这敲门的力气很大,都要把房门震开。
听到这敲门声面前的何淑华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惨白的。
“妈,你别怕。”
韩风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人敲门了。
“小风,你别管,赶紧从后面翻墙走,去外地打工,千万别回来。”
何淑华强撑着站起来。
“韩立秋,你个窝囊废,去把门顶住啊。”
旁边的街坊四邻的门外指指点点。
“这韩家也不知道外面欠了多少钱,天天有敲门要账的,要逼死人了。”
“当年搬出去买楼房的时候多风光,现在倒霉了活该。”
街坊四邻,有的冷嘲热讽,有的帮忙担心。
门口的破木门根本挡不住外面的混混。
“砰!”
大门被踹倒了,十几个穿着浪荡,身上纹龙画虎的混混进来。
当头一个身上纹着过山虎,头顶提着秃头的中年人问道。
“刚才是谁打了我手下的,给老子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