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新添置的豪宅内,萧城正搂着个穿着暴露的混血美人。
二人身体缠绕,如黑白两条水蛇。
萧城纠缠柳寒烟以来,可也没少寻花问柳。
“萧爷,您开开门!”
屋内气氛正浓,窗外一声叫喊却突如其来。
萧城一怔,骂骂咧咧推开了混血美人,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刀疤脸的几个小弟,刀疤脸站在几人身后,面色阴沉,嘴中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
“事情办成了?”
萧城见是这几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那小弟脸色一变,忽地奉上只黑色皮箱。
“萧爷,您这事儿我们办不成,钱尽数还给您!”
他说着,一边在萧城面前跪倒。
萧城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嘴角笑意未消,化成了一阵抽搐。
“你他马的说什么?!”
“萧爷,不是哥几个不尽力,是那叫苏乙的太邪门了!他就这么倒腾了几拳,我家老大就疯了!”
小弟吓得够呛,忙不迭大声解释。
萧城一脚将他踹开,冲到了刀疤脸跟前。
他果然和之前的神色不同,双目发直没有焦点,不像是正常心智。
“喂,醒醒!”
萧城一把拽住了刀疤脸的衣襟,见他毫无反应,又大力在他脸上拍打了两下。
这下刀疤脸终于有了表情,满脸惊恐地开口惊叫。
“活不成,活不成!”
“谁活不成?”
“你!”
刀疤伸手,指住了萧城的鼻尖。
“马勒戈巴子的!”
萧城大骂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对方脸上。
刀疤脸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竟大声傻笑起来。
看来这人是真疯了!
“萧爷您莫怪罪,我家老大是真疯了!那人只是瞪了他一眼,他就不对劲了,你是没看着那眼神,简直就是活……活阎王!”
小弟怕得罪萧城,还在手舞足蹈的辩解。
萧城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心中已犯起了嘀咕。
之前他还没有怀疑,但只要是他想碰苏乙,怪事就接二连三发生。
这未免太蹊跷了!
一次二次能是巧合,可这三次四次呢?
这刀疤脸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暴徒啊,三俩下就让苏乙给吓疯了?
“一群废物,滚蛋!”
萧城凶神恶煞地一摆手,几人忙不迭带着刀疤脸走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抽起了闷烟。
“城哥,您在这S城可是呼风唤雨,什么人能让您烦成这样啊?”
混血美人娇滴滴在萧城身边坐下,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
“一个臭道士!”
“道士?他不会是有什么邪术吧?依我看啊,不管他邪是不邪,找个比他更厉害的对付他不就得了?”
女人撅了噘嘴说道。
这不经意的话还真让萧城听了进去。
他一拍大腿,将手下招呼了过来,“马上给我准备酒宴,恭请闫大师出山!”
……
柳家宅院内,酒足饭饱的苏乙正悠悠然坐在古树下。
柳寒烟出门参加酒会了,他倒也乐得清闲。
此时看似是闭眼小憩,其实大脑正飞速运转。
在柳家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借柳寒烟之手查清苏家之事后,就得想办法找到其他师姐。
正想着,一阵局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听频率就知道来者不善!
“您找哪位?”
老管家打开院门发问,门外人却径直闯了进来。
来人白鬓白眉白胡子,还穿着一身道袍,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看装束,这俨然是个老道。
“苏乙在何处?!”
老道一进门就昂首挺胸,极不客气。
老管家刚要阻拦,苏乙却已信步走了过来。
他拦过管家,将老道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谁啊?”
“小小登徒子,竟敢对老夫如此不敬!”
老道显然没想到这小子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擅闯人家,就叫敬了?”苏乙冷哼一声。
“你……你你你!”
老道气得够呛,一甩长袖就要冲过来。
焦灼之际,里屋响起了两声咳嗽。
柳老爷子在几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
“小苏,可是有来客?”
他带着微笑朝苏乙发问,脸上还透着几分虚弱。
苏乙咧了咧嘴,“一个臭老道,怕是口袋空了,要来胡言乱语吧。”
这话里的意味,是个人都能听不出来。
老道不傻,心中自然也明白,此时已气得憋红了脸。
“您是……闫大师?!”
柳老爷子看清了老道面容,忽然显出满脸惊异。
眼前这白胡子老道,不正是S城无人不知的道仙闫岁山么?
据说他老人家五年前开始隐居深山,没想到今日里突然下山,还出现在自己家中!
柳老不敢怠慢,推开一旁搀扶的手几步到了那闫大师身边,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
这一套下来,闫大师才觉得收回点面子,神情缓和下来,端起了来时的架子。
“老夫昨日奉邀出山,就是要镇压邪物,既然你是这家主人,又认得我,那事情就好办了!”
闫大师一甩手中拂尘,一副心高气傲地口气。
柳老心中“咯噔”一下,“邪物?闫道仙,我家中可不曾有什么邪物啊!”
“邪乃聚邪之人,聚邪之物,你们凡夫俗子又怎能洞察?依老夫所见,这邪物就在眼前!”
闫岁山说着,那拂尘猛地一摇,打在了苏乙脸上。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都惊呆了。
闫大师说……说苏乙是邪物?
还不等众人反应,那拂尘就紧接着一勾,顺着苏乙的下巴向上扫过。
也不知是用了何种仙法,拂尘扫过之处竟带出屡屡黑烟。
苏乙只觉一阵晕眩,体内强大的力量陡然外泄了几分。
若不是胸前玉佩,恐怕那黑暗之气就要如泄洪一般奔涌而出。
“哼,萧少说得果然没错,你这小子就是黑邪聚体,霍乱人世,老夫今天就除了你!”
未等几人反应过来,闫岁山已高台拂尘,眼看着就从苏乙头顶劈下。
普通人自然看不出,那浮尘此时已聚集着屡屡金光。
若是当头劈下,刹那间便是魂灵具散。
“啪嗒——”
就在拂尘要落下的瞬间,一只手却猛地抬起抓住了它。
不用问,这自然是苏乙的手。
大难临头,不出手那就是乌龟王八蛋!
苏乙心中已如明镜一般,这个什么所谓的道仙,又是萧城找来威胁自己的。
师父说过,下山后事事小心,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师父也教过,饶一次则以,事可不能过三。
这萧城已找过他两次麻烦,即便按照门规,苏乙也绝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嘭——”
下一秒,那金楠木为杆、坚硬如铁的拂尘,竟在苏乙手中生生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