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纯爱 在女尊文女主后宫找真爱

5:一人一下

  

皇宫。

赔笑的小门走在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小殿走去。

“哎呦大殿下您可算是来了,陛下和皇夫二殿下等您好久了。”

到了殿门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女官连忙迎过来,未语先笑,她眼神不着痕迹瞟了眼李歌又落回宫九虞身上,让开路做了个请的动作,“大殿下、夫婿大人,跟奴婢来吧。”

“二殿下?”

闻言宫九虞脚步稍顿,整个队伍都跟着停下来。

深黑的眼珠定在女官身上,笑未及眼底:“我常年在外为母亲分忧,身出险境数次,她倒是闲。”

“呃。”

猛地察觉说错话的女官笑容僵了一秒,脸皮紧了紧又撑着笑往里走,说:“二殿下也是关心大殿下,想看皇姐夫,非闹着陛下要过来……”

“关心?”宫九虞看她一会,突然笑了一下,“也是。”

他颔首带着李歌越过她。

等人走远了女官这才刹那松开那口气,抹抹额头的汗。

小殿内熏香向梁扯出一道向上的白线,宫婢垂首站立。

身材消瘦肩膀有些弯、穿龙袍的皇帝坐在主位,她眉心嘴角皱纹很深,脸色发灰,眼睛并不清亮却十分锐利。

左手边和皇帝同款黄色锦缎、珠宝华服,稍稍成熟笑容和煦的中年美男应该就是皇夫。

而皇帝下首右边坐着那个明眸雪肤、同时玄色赤红衣袍冲他们笑的,李歌扫了眼,这大概是这个女尊文的女二,宫梓木。

在他们进去前,三人严母慈父乖巧女儿气氛其乐融融,虽然身居高位但仍旧弥漫着家庭的温馨,可李歌发现当他和宫九虞进去后,气氛微妙地凝滞,三人的微表情各不相同,虽然还是笑着,可笑容下偏偏少了点什么。

像家里来了不讨喜的客人,扬起笑容客套寒暄般。

“儿臣见过陛下、皇夫殿下。”

宫九虞的神色和态度更是淡漠的过分,弯腰行礼时的称谓都没一丝亲近。

跟在他身后的李歌没有拜礼,眨着眼睛直直看向他们,三人视线投射过来,女帝的眼神看着他称得上嫌恶,眉心的皱纹更深,显然对他非常不满。

不过一个傻子,也不必计较。

女帝脸沉着说了声:“坐吧。”

“谢陛下。”

宫九虞立即抬头,牵着李歌到一旁落座。

他们刚坐,女帝口吻称不上好地说:“后院娶了不少多年也没个子嗣,知你在外为朕分忧辛苦,本想让皇夫给你找个能辅佐你的正室,结果你倒好!”

她眯起眼横过李歌。

“娶了这么个痴儿!”

“陛下。”

坐在她旁边的中年美男拍拍女帝的手,眼神不赞同地示意着,对向他们时慈爱平和地道:“九虞喜欢人家,娶就娶了,这孩子也挺好。”

“你少替他说话,他那是喜欢?呵,分明是虎狼之心!”

中年美男叹口气不说话了。

“母亲~”

看到父亲被吼,二皇女宫梓木软声冲女帝撒娇,女帝表情这才好点,睨着从头到尾没插过嘴,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的长子,和那个在椅子上晃着脚的少年。

宫九虞本来是他曾经最宠爱的侧君的子嗣。

可这个孩子却一点都不像她!

甚至不像已故的兰合侧君!

再加上当年的事——

女帝刚消下去的怒火再次蹭蹭上涌。

说不定宫九虞本就是兰合那个贱人给她戴的绿帽子,一个野-种!

本来她这些年总是找些危险难办的事情,将这个越长越不顺眼的逆子打发走,盼着他最好体面的死在外面,可他偏偏活了下来还建立了不少功绩。

过早的羽翼丰满让年老体衰的女帝忌惮。

更别提对方趁她一时不察,借由恩典钻了空子求娶宰相的独子,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从她手里争夺权势!

女帝眼底闪过一丝微光,收敛不悦,勉强缓和态度不容拒绝地沉声对宫九虞说:“皇夫和梓木都向着你,既然如此,朕也不愿追究你的鲁莽,现在你也已经完婚,江东车郡水祸,朕打算派你……”

“陛下。”

一直没开口的宫九虞撩开眼看着上位的皇帝:“儿臣常年在外膝下无子,这次打算在王都待几年。”

话一开口,上座皇帝的脸唰地阴沉下去,帝王威压叫人呼吸困难。

而宫九虞坐在那儿眉都没挑一下,那张英俊的脸仿佛在说“你看我屌你吗?”

【哦豁,来了来了,皇室狗血恩仇!】

【啧啧啧,女主这妥妥美强惨剧本啊。】

无人听见系统兴致勃勃地冒出头叭叭。

而众人眼中傻乐漂亮的少年垂下眸子,扣着手指,在心里说:“滚。”

【好勒宿主么么哒。】

女帝明显忌惮宫九虞想把他远远赶到外面,后爹看似笑盈盈的一碗水端平,听到这话反而不拦了,还有那个明显更得宠的宫梓木。

女帝气的拍的小茶几上茶杯蹦起来:“朕不派你出去的时候你后院那么多侧君也没见哪个生,身为王女贪恋享乐!休要找借口!”

谁也不是瞎子,早已看到了少年身上恩爱过的痕迹。

他们怎么能让这个野-种留下子嗣?!

“儿臣没有。”宫九虞神色已经懒得敷衍了,狭长凤目落在看戏的二皇女身上,“都是王女,妹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且看上去比儿臣清闲,不如让妹妹去吧,省的大臣总觉得您独宠儿臣,没给妹妹建立功绩历练自身的机会。”

“你!”

女帝就差举起茶杯扔在宫九虞脸上。

本来看热闹的宫梓木更是笑容淡下来。

刚才没说话的皇夫这时候忙拉住女帝的胳膊,皱眉柔声劝阻。

“您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况且九虞没有子嗣也着急,才会失了礼仪顶撞您,这茬先别提了,您消消火别生气了,好不容易孩子进宫带着夫婿来一回。”

旁观的李歌眉头一皱。

这个皇夫转移话题顺便把女主的请求归于失礼,又顺带把他这个傻子夫婿拎出来膈应一下皇帝。

明明想祸水东引。

果然,不提李歌还好,一提女帝那眼神都快把他叉成带刺儿的玫瑰了。

“这样。”皇夫笑着冲李歌道:“我哪里得了好几匹冰丝,夏日快来了就让宫婢带着这孩子去选一些,也算一点见面礼。”

李歌:“……”

“我不要去。”

一直没出声的少年瘪瘪嘴,可怜兮兮抓住宫九虞的袖子,嚷嚷:“我要和虞虞在一起,宝宝不去、不去!”

宫九虞顿了顿,目光抬起幽幽地望着皇夫,皇夫笑意加深。

“九虞和这孩子感情好也不至于这会都分不开吧?”

“并无。”

他扯开少年攥的紧紧的袖子,看着少年眼眶睁大,水雾快速凝聚,眼泪吧嗒吧嗒顺着下巴往下砸。好似被主人抛下的可怜兔子。

狭长冰冷的眼移开,无视了少年的眼泪。

“就你心软。”那边皇帝嗔怪的看皇夫一眼,却没半点怪责反而爱意居多,“慈父多败儿。”

中年美男轻轻地笑,看着皇帝情意绵绵。

宫婢上前带走了垂头抹眼泪的少年。

不过他们也没有弄什么欺辱的小把戏,只将他领到地方拿出几匹布,也许是瞧他是个傻的,宫婢态度冷冰冰,都没用他选,在他面前晃了晃就送出去了,之后也不让他走,偌大的宫殿就剩一下一个眼眶鼻头红彤彤的小可怜。

难不成皇夫把我支出来就是为了吓唬女主?

装傻的李歌不解。

然而很快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女二,宫梓木来了。

哦,不是为了吓唬女主,是为了把海王女主池塘里的鱼捞出来给他儿子玩玩。

呵呵……

我谢特你大爷!!

李歌顿了顿,迅速调整表情,坐在椅子上露出一副恹恹的表情。

在一众宫婢行礼中,英气美貌的高大女子走进来,站到李歌面前,弯下腰展颜一笑明眸皓齿,美艳仅次于宫九虞,同样是好看的不可方物。

痴傻的少年被美人这么近距离的贴脸,双颊微微一红,眨巴着眼看着她。

宫梓木启唇口吻含情脉脉,话语却淬了毒地说:“听说我那个无所不能的长姐为了权利,娶了个傻子,你说,是谁啊?”

少年轻轻皱起细长的眉,大声反驳:“我不傻!”

而宫梓木眨眨眼呵气如兰地轻笑。

“呦,生气啦?我又没说是你。”

“……”

是,你没说。

你就差报爸爸身份-证号了。

“怎么不说话了小傻子。呵呵。”

“……”

你呵你大爷啊你呵。

你以为你是十年前的爽文邪魅男主吗,呵你让你逼格上升吗?

李歌心理骂骂咧咧,脸上假装听不懂。

见人不上当,笑语多情的人脸色一变,无趣冷漠地直起身,不屑的俯视李歌:“还当是装的,合着那个野-种真娶了个傻子,啧。”

她双手抱臂,玉环叮当。

桃花眼映着李歌脖颈的吻痕,厌恶阴鸷。

“当年父亲还让我娶你拉拢宰相,可你这种痴呆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还娶你?可笑!”

“真亏宫九虞能狠得下心睡这么个东西,他也不呕得慌!”

她一把掐住正在发呆的李歌下巴,锐利的视线像要在李歌脸上挖下一块肉,见少年痛的吸了口气后不悦下撇的唇角才扬了扬。

“你还真当他是什么好人呀,这么黏他。我告诉你,等你被利用完像你这种傻子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

“虞虞才不是坏人!”

“虞虞?哈哈哈。”

“不许笑虞虞!”

少年瞪着她掰她的手:“你是坏人,你才傻!”

“敢骂我?”

宫梓木顿时皱起眉,加重了力道正要给他点颜色,门外响起了宫婢的声音。

她不满地迅速抽回手,下一秒殿门被推开,捂住下巴的李歌看着身姿修长高挑的宫九虞出现在门口。

少年眼睛一亮,表情写满了欣喜。

“姐姐要回去?”宫梓木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问着。

“嗯。”

宫九虞走进来,视线在李歌身上扫了圈儿。

见状宫梓木骂了句不是时候,掩唇轻笑:“姐姐怕什么,我可没欺负你的夫……”

话未说完。

“宫梓木。”入鬓的长眉,狭长凤眼下眼珠两点如墨的人打断宫梓木怒气冲冲的话,静静地看着她,瞳仁里的黑化不开一样,叫人看了畏惧。

“下不为例。”

他说。

“再有一次,你那些送到我身边的刺客,我会一个个把脑袋砍下来放到你床头。”

“……”

这时候解释仿佛示弱压在喉咙,宫梓木胸口起伏,平复后反而笑着扬眉挑衅地抬起下巴:“姐姐还心疼起这个小傻子来了。”她眯起眼:“你再怎么猖狂也不过是皇女,而我一句话就能让母亲把你派到外地搏命,威胁我?口出狂言前,最好掂量掂量。”

她压低声音冷笑。

“任你再优秀,你的头上,可还压着陛下呢~”

而宫九虞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

自觉压了一头的宫梓木手指紧了紧,皱眉:“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俊美的人上前两步靠近她,宫梓木全神戒备地后退,却被一把扯住手臂狠狠拽向了对方。

“宫九虞!!”

宫梓木挣扎着,然而宫九虞的手攥在她手臂上咯咯作响,坚硬如铁,痛的她咬牙。比她更高一头的人压下来,黑白分明的眼中颜色鲜明的诡异!

仿佛背后藏着死亡与狰狞的杀意。

它像一块大夏天骤然贴到脊背的冰,刺骨地叫人神经跟着痛。

鸦黑的长发因为他的动作缕缕滑落,他咧开嘴,看着宫梓木紧缩瞳孔中的惊惧,微笑着。

说。

“我若高兴了,才是一人之下。”

又说。

“可要是我不高兴了……”

“就杀尽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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