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威胁,beta小脸瞬间变得惨白,神情畏畏缩缩,连讨好都不再讨好了,余下的全是哀求。
“郁青哥,哥哥,我,我知道错了。”
“我不是故意要跑的。”
“我没有要提离婚,只是家里待得太闷了,所以,想要出来走走。你,你不要打断我的腿,也不要锁我。”
身旁的人向来决绝,做事雷厉风行。能说出来什么就能做出来什么,韩烬对此深信不疑。
他说要把自己腿打断,就肯定真的能把自己的腿打断。
韩烬并不想被锁起来,也不想废掉两双腿。
但是他撒谎也不会,倒真的是又笨又蠢。
外面的气温能把人热化,人人恨不得窝在家里躲太阳,好一个出来走走。
这样蹩脚的借口能被相信才怪,男人终于有些不耐烦,没好脾气的刺了他几句。“走,你倒是继续走。今晚别睡了,坚持不了就用嘴,有你受的。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长记性。”
车内陷入沉寂,一路无言。
后半段的路程走马灯似的一闪而过,只有车辆行驶的颠簸声贯彻于耳。
到了别墅的门口,司机缓缓停车,男人率先从车上下来。
门口等待的佣人冲着他请示。“陈先生,您要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医生也请过来了。”
陈郁青“嗯”了一声,回过头要beta跟他一起下车。
韩烬又不敢了,还是慢吞吞的动作,磨蹭了好半天不愿意下来。
直到被厉声呵了几句,听到盛气凌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想睡在车上也行,我不介意在车上跟你睡,发出什么声音保不齐所有佣人都能听到。”
韩烬才终于瑟缩摇头,颤颤巍巍从车上爬下来,后半段路程被扯着手腕抓进了别墅里。
“去洗澡,清理干净后出来,身上这么黏,惹一身骚味,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话。”
陈郁青将韩烬塞进了浴室洗澡。
韩烬慌乱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蜷缩在浴缸里。
水流冲到脑袋,将头发打湿。
他的眼睛被温水糊到,刺痛的感觉始终不散。但是韩烬不敢闭眼,黑亮的眸子还是一眨不眨盯着洗浴间的房门。
所幸并没有人闯进来,陈郁青大概还在忙手头的事情,对现在的他兴致缺缺。
等到洗完澡,关掉花洒。
韩烬磨蹭着擦干净身体,从洗手柜压着的沐浴露下翻出刮痧板,使了力气往腰侧上剐蹭。
白皙的腰肉立马肿起了一片红色,皮下渗出了小血点。
门口适时传来脚步声,韩烬忙收起刮痧板,将黄色的小薄片塞到柜橱后面,生怕晚一步就被闯进来的男人发现。
“磨磨唧唧什么,好了没有?”
下一秒浴室房门就被推开,熟悉的压迫感倾轧而下。
陈郁青站在门口,语气凌冽又不耐烦。
韩烬才刚套好睡衣,睡裤还没来得及穿,底下还是光溜溜的。
原是只能看到手腕和脚踝上有红痕,现在连大腿上都有牙印和淤青,看着凄惨又可怜。
他的小脸煞白,恐慌地用毛巾遮挡下体。
抗拒的情绪如此明显,几乎是要冲鼻子上脸。
陈郁青眼睛闪过一丝晦涩。
随后他摇头冷笑,抱臂倚在门口,阴鸷的眼睛还是睥睨着面前的beta,嘴上却不再催促:“有什么可遮拦的,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以为自己多招人喜欢?韩烬,我看到你,只有恶心。”
“......”
如哽在噎,嗓子里又酸又苦,腰窝火辣辣的疼。
韩烬垂下了眼眸,双手失去力气,毛巾掉落在地上。
他又慌里慌张捡起毛巾,之后在门口alpha的注视下,伸手将裤子慢慢提上。
白皙的小腿被睡裤遮挡,空荡的裤脚在脚踝处摆动。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面前的男人,陈郁青看到他摇摆的裤脚浅啧一声。
韩烬慌乱间抬起头,对着陈郁青不满的样子,小声求饶:“郁青哥,对不起。”
已经说过太多次对不起,无论是陈郁青表露出情绪的时候,还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时候,亦或是别人觉得他配不上陈郁青的时候。
韩烬很笨,不明白男人究竟什么意思。
他只能尽量讨好,先一步认错,以此让男人不至于太过生气,也不至于过分追究他的责任。
但是今天并不奏效,听多了道歉,陈郁青似乎也要免疫。
他还是瞥了眼beta松垮垮的裤脚,最后移回目光,不满地将人抓出浴室。
·
外面夕阳西下,橘色的橙光顺着玻璃照进来,在客厅沙发上留下一片昏黄的光影。
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晚了,又在浴室里冲了个澡,现在太阳快要落山。
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沙发上等待,见到韩烬和陈郁青出来,起身将药箱打开,针管里吸满药液。
细长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韩烬看到下意识去躲,撒开了腿想跑掉,但是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抓着,根本没有力气挣脱。
“哥哥,我,我可不可以......不打针?”
beta的眼睛很湿润,鼻尖也有些发红。刚刚在浴室热水的冲泡,让他脸颊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色。
医生将针管里的空气推出,抬头看了眼陈郁青,毕恭毕敬向男人请示。“陈先生,要打吗?”
陈郁青颔首,将韩烬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手掌蒙着他的眼睛。“打吧,一会就结束了。”
医生伸手去抓韩烬的胳膊。
针头才刚刚进去,手下的beta突然开始挣扎。
好不容易扎进去的针头被弹了出来,针头的孔眼开始往外冒血,医生乱了手脚,不得不拿消毒棉签给他摁住。
“抱歉陈先生,这,这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再把韩先生抱紧一点,不要让他乱动。”医生有些紧张,额头渗出了冷汗。
陈郁青加大了力气,压着beta的四肢手脚,全身上下只露出一截窄窄的胳膊肉,beta彻底动弹不得。
“不,不要,哥哥,疼,我好疼......我不想再打了,可不可以放过我?我已经怀孕......怎么可以继续打针?”
身下的beta开始抹泪,明明还没开始,已经喊上了疼。
细碎的呜咽声往人胸口里扎。
医生刚要再次进针,韩烬就哭得喘不过气,挣扎的动作也格外强烈。“哥哥,我......我腰疼,我腰很疼......”
鼻音都是沉闷的,携着湿濡的哭腔。
陈郁青啧了一声,拉开了他的衣角,顺着后腰探进去。
腰窝处红色的小血点映入眼睑,男人深邃的眼睛难得阴沉了不少。
陈郁青抬眸,松开了对韩烬的桎梏,接着对医生摇头。“算了,今天不能打针了,他腰上又出疹子了。针和药剂都先留下吧,等好了我亲自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