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我冷笑了一声,一边扯着他的手臂试图把他拉下楼。
沈意弦被我的力气带着走了两三步,“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扭头问他:“你怕沈庄舟吗?”
“不怕的话,就什么都别问跟着我走。”
我要开始训狗了。
07
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乖女。
同时也很庆幸在我正值叛逆的岁月里,我的父母没有大吵大闹而是认可并尊重我的每个决定。
高中压力大时,我会找些刺激的事来解压。
赛车就是其中一项。
十八岁成年接受过正规训练,有固定的跑道。
再次踏上这段熟悉的山路,坐在驾驶座上感受赛车振动的嗡鸣声时,我终于有点找回自我的感觉。
我不该是那个聚光灯下依附他人的存在。
“怕吗?”我问他。
沈意弦的一生都在被他的父亲监管,从早教到如今的私人教育,他连学校都从未去过一次,每次外出都要得到批准才被放行。
我在问他山路,又不止山路。
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在话下。
只不过在车速到达最高,狂风呼啸而过时,我带着调侃的笑对他说:“沈意弦,你把我捏疼了。”
当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时,当烟花在山顶正巧开的灿烂时,盛夏夜的风吹散了所有的燥热。
我将赛车归还给老板,抬头和他看烟花:“这里的景色可比别的地方鲜活的多。”
沈意弦拉着我的手腕粗鲁地将我推到树干上,“姐姐,你招惹我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我不主动出击,就会成为你们手中的玩物。
后背火辣辣的痛,我像是在看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只是觉得你可怜而已呀,小狗。”
“不要肖想你得不到的东西。”他声音很低的警告我,末了将头侧过去说道:“还有,我不可怜。”
我走到沈意弦的前面,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自由。
再睁眼时我的眼底一片清明。
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很简单。
杀人偿命。
仅此而已。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
08
我和他在山上又待了两个小时看日出。
是我主动提起的。
他双手插兜靠着树,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只不过在太阳冲破云端的那刻,我用余光看他,这人早就不端着了,认真的盯着这轮红日。
坐在出租车上时他困成小鸡啄米,不能自控的将头歪向我。
我轻轻一推,他重重磕在车窗上,捂着脑袋抱怨:“靠一下能死啊!”
我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微笑:“你会感谢我的。”
“什么?”他不明白。
很快沈意弦知道为什么我说这句话了。
因为当他推开门看到沈庄舟坐在大厅的那瞬间,像极了只炸毛的猫。
这是我不断循环重生十几次来,第一次直面沈庄舟不加掩饰的丑恶面庞。
虚伪的微笑被暴怒所代替,大人物的拳头高举着,不讲理的让沈意弦跪下,影子像一个巨大的怪物将沈意弦吞噬。
拳头落下的那刻,沈意弦攥紧自己的手,眼睛阴冷地盯着沈庄舟。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沈庄舟的愤怒也戛然而止。
他努力勾勒出一个扭曲又怪异的笑容:“小翟,你挡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个好孩子,一定是我不成器的儿子强迫你去的对不对?”
“是我太累了,想找人出去散心。”我颤抖着身子挡在沈意弦的面前,盯着沈庄舟的眼睛“沈叔叔,您这样让我觉得...好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