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眼神示意助手倒了一杯酒，端在我的面前。

秉持着一切刚刚起步，少得罪人的原则，我接过酒杯，「李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他哈哈一笑，示意助手又倒满一杯，「女人做生意，尤其是像薄总这样漂亮的女人，自然要轻快些。以后还请薄总手下留情。」

我意在求和，没想到对方意在折辱征服。「李总，我酒量浅，这杯我就不喝了。」

「怎么，是不给我面子？」

两厢僵持之下，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局面。

「李总就不要为难女人了。」

李友前立马放下酒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徐总，您今天居然也到了？不是听说您在C城收购丰药吗？」

「李总对我的行程倒是了解的清楚。」

李友前讪讪一笑。

随即，那位徐总转头看向我，「听说，你是红山药厂的薄意。」

我有些没底，毕竟新入行的，认识的人不多。「您是？」

他莞尔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A城天太医药的徐深。」

我回握住他的手，「幸会！」

之后，李友前没再骚扰我。我们也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11

酒会结束，我在会场的门口等车。A城离红山市很远，需要坐车去机场坐飞机回去。

想来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了了，李友前估计要周旋一阵子了。

正想着事情，身后传来声音，「薄意。」

转头看，正是那位徐总。

「今天的事情多谢徐总了。」

他扶了扶眼镜，「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一时顿住，「要不请您吃个饭？」

他略略歪头，「却之不恭！」

选了一家装修不错的饭店，点了几个菜后。

我便与他喝着水闲聊。

「这种酒会上总是吃不上饭。」

「确实。」

「听说你们红山市有道名菜，叫酒酿鱼。好吃吗？」

「还不错。不过现在还不到吃的季节。」

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道是否方便留个联系方式，有事也好交流。」他斯文地擦着手。

我心下已有几分度量，「不知道徐总是有私事还是公事呢？」

他挑眉一笑，「私事如何？公事又如何？」

「公事的话，我给您我们公司的座机电话；私事的话，我给您我的邮箱，不过酒酿鱼要等到秋天才能吃。」

「我看也不必打哑谜了。薄意，你是聪明的女人，站在哪里都是吸睛的。」

他将一只蓝色丝绒礼盒放在桌面上，「打开看看，如果喜欢的话，就收下。」

他的心思我心下了然。

「徐总，多谢您的好意，我不太爱戴首饰。」

「我想，你可能需要知道一下，我是李友前他们厂最大的客户。」他身体后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若是收下了，徐总有什么打算？」我望着那根粉钻吊坠，心里有些好笑。

「天太最近需要一批药材。」

我将首饰盒盖按下，「承蒙徐总美意，不过我们的产业方向似乎不太一致，估计合作不到一起去。」

「今天多谢徐总解围。不过我飞机快要赶不上了，就不奉陪了。」

「薄意，做人要识趣。」

「徐总幽默。」「告辞！」

12

我拎着包打开打车软件约了辆车，压下内心的火气，在路边耐心等着。

我若是再圆滑些，可能会收下他的礼物，然后借助他的一臂之力办成更大的药厂也未可知。然而，我终究是执拗的。

我虽不认识徐深，却了解天太集团。这家企业与海易集团一道路数。

我的目的也从不在于办大药厂，所谓树大招风，作为红山市人们的收入来源，稳定长久更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