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小儿媳有没有跟你说准备什么时候造个小人儿出来玩玩？我想当奶奶了。”

　　“儿砸，你在不？”

　　周言庭默默把头转开。

　　我气不过，把人转回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也不算计划吧，咱们家和姜家算世交，妈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就演了那么一出戏。”

　　戏？

　　敢情我当时的告白，是在自我感动？

　　见我不作声，周言庭伸手捏捏我掌心。

　　又埋头在我肩窝，蹭啊蹭的。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这狗男人。

　　以前怎么会觉得他禁欲又高冷呢。

　　明明是忠犬一枚。

　　随便撒个娇就能拿捏住我。

　　气没发完，就消了一大半。

　　“老婆”，周言庭抬起湿漉漉的桃花眼。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跟我结婚的吧？”

　　……还真是。

　　如果不是被姜梨这么一刺激，我是没想过结婚这事的。

　　至少没这胆。

　　不过，还是别告诉他了吧。

　　“……不是。”

　　22

　　若干年后，我被幼儿园老师请家长。

　　“洛辰妈妈，今天早上，周洛辰把这个带到学校，跟小朋友们说，这是他爸爸妈妈的定情信物，还说他妈妈太笨了，不知道有大小之分，他要给小朋友们科普，让大伙别变得跟他妈妈一样笨。”

　　“我们一直倡导，要给幼儿传播正确的性教育知识，而家长作为第一任老师，理应起到积极向上的引导作用。”

　　“可周洛辰如今只有四岁，像这种成人之间的用品，我认为，暂时还不需要跟他解释得这么清楚。”

　　“父母和睦在很大程度上对孩子成长有所益处，但像这种私密物品还是应该先藏好，等孩子长大了，到了合适的年龄，再给他讲解，才能起到作用。”

　　“你说对吧，洛辰妈妈。”

　　老师的脸色红了又绿。

　　我低着头，不断找地缝钻。

　　回到家，我沉着脸，往沙发上一坐。

　　一大一小察觉不对劲，扑通一声，原地跪下。

　　“老婆，我错了。”

　　“妈咪，我错了。”

　　看着眼前两张如出一辙的面容，我是气也发不出，打又舍不得。

　　最后，“你，今晚睡客房。”

　　食指指着某人。

　　晚上，迷迷糊糊间，有人扯开我被子。

　　一手抬起我的头，一手穿过我的脖子，把我搂紧。

　　闻着熟悉的味道，我差点又要睡过去。

　　突然反应过来。

　　“周言庭，你怎么在这？”

　　就要把人踢下床。

　　“老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把东西藏好，不让臭小子找到。”

　　这是藏不藏好的问题吗？

　　“都怪你！”

　　“你知道老师说的时候，我有多难堪吗？”

　　“她说我笨，说我不知道尺寸这件事，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丢脸丢到儿子学校去。”

　　“以后儿子上学，你负责接送。”

　　“好。”

　　“开家长会、运动会什么的，你一个人去，我不去，除非儿子上小学。”

　　“可以。”

　　“还有，不准你再提当年的事。”

　　“都依你。”

　　周言庭一如当初，对我言听计从。

　　我没说几句，连打好几个哈欠。

　　眼角还溢出眼泪。

　　周言庭抬手帮我擦掉，又轻拍我的手臂。

　　像安抚儿子一样安抚我入睡。

　　之后，我任由困意把我吞噬。

　　入眠前，唇上一片柔软。

　　耳边是低沉好听的男音：

　　“老婆，晚安。”

　　我嘀咕了句：

　　“老公，晚安。”

　　番外

　　周言庭没想到，回国第一天，就把人撞了。

　　“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事吧？”

　　女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喊声，才反应过来。

　　“疼……”

　　一声疼，把周言庭吓坏了。

　　“我看看，撞哪了这是？”

　　手肘擦破点皮，露出的膝盖也淤青了一片。

　　可除此以外，看着没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