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言情 醒来后我成了村里彪悍寡妇的男人

  

徐修文心里一暖,想起小时候家里穷,家里养了只年龄大的老母鸡,隔三差五下个蛋,他爹全留给了他。

家里舍不得用油,就用白水煮了,让他用手拿着吃,每次徐修文伸手递过去,他都说自己不爱吃。

他不信这样的爹会卖掉他,总觉得村里人说的话半真半假。

“嘶~”后脑勺阵阵痛,陌生的画面一闪而过。

他隐约感觉看见一条麻绳拴着他的手,一路拽着他,手腕处勒得通红,似乎还渗出一丝丝血。

他鬼使神差的撩起袖子,手腕上果真有两道清晰可见的伤痕,十分扎眼。

他眸光逐渐黯淡,心里对徐老三的那点儿期待和思念彻底消散……

“爸爸~你快吃呀,鸡蛋要凉了。”稚嫩的奶音催促着他,还舔了舔嘴皮咽了一下口水,她的已经吃完了。

徐修文捏了捏念念的小胖脸,又将荷包蛋放了回去,“爸爸不爱吃鸡蛋,念念吃。”

念念盯着丑丑的荷包蛋看了三秒,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不喜欢鸡蛋?张开小嘴吧唧吧唧吃起来,明明很好吃呀。

吃完早饭,徐修文把念念抱到房间,帮她把穿反的衣服调整好,又给她扎了两个乱哄哄的辫子,然后叮嘱她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他去趟王婶家。

念念点头,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的小桌子旁,歪歪斜斜的写起数字来,边写小嘴还边数着,“1、2、3……”

徐修文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还是一起去吧。”他还是不放心。

王婶家。

父女俩刚踏入院门,小花就摇着尾巴凑过来。

“小花~”念念甩开徐修文的手,飞奔过去,一人一狗玩闹在一起,没一会儿就看见念念骑在了小花身上,小花有些驮不动,驮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

徐修文观察到小花隆起的肚子,把念念从狗背上拉下来,蹲下身,“你现在是大孩子了,小花驮不动了,而且小花肚子里还有小小花,你这样会压坏小小花的。”

“嗯!”念念小心翼翼的从小花身上爬下来,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小花的肚子,她听懂了徐修文的意思,妈妈说过她就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小花肚子里也有个小宝宝。

“小文,你们怎么过来了?你王伯已经吃过早饭去矿上了。”王婶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杵在门框上。

徐修文起身,看了眼念念,压低声音,“王婶我们进去说。”

说着就上前扶住王婶,两人慢慢走了进去。

王婶心想徐修文要避着孩子说,肯定是什么难开口的事,知道他可能不太好意思开口,主动询问:“有啥事你就说,都是邻居没什么不好讲的。”

徐修文抓抓额头,将无处安放且不安的手放进兜里,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开口:“就、就是想、想和您借点儿钱,我想不起来苏小小把钱放在哪里,也不好翻,现在……”

话还没说完,王婶就双手一拍,这一拍腰又疼了,杵着腰进了屋。

徐修文观察了王婶家一圈,屋子不大是土坯房,又暗又潮湿,和他家相比就是云泥之别,看样子老两位过得并不好。

等了一会儿,王婶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手帕,小心翼翼打开,“小小每次出门都会给我个三五十块,根本花不完,这是这几年攒下来的。

还有几张票,今年国家说以后买东西不用票了,好像说啥可以回收。既然现在你病好了,就交给你保管吧,你数数。”

徐修文看看里面钱和为数不多的票,有十几张十元的大团结,还有十几张五元的,若干两元、一元、五角、二角、一角的,整整齐齐的摞在一起,而一分、二分、五分的分别捆在一起,十分紧实。

“不用数~”徐修文接过钱从里面一样抽出几张,总共三十多块。

想了想又把没用的那些票抽出来,他觉得以后这些票一定具备收藏价值。

剩下的递了回去,“这些您拿着。”

王婶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愿意接,“那我不能要,这几年也吃了不少你家猪肉。”

“不行,这钱您得拿着,去卫生所把腰治了,我记得我还上学那会儿,您大儿子就生了好几个孩子,他们在城里打工也不常回来吧!?

我脑子里有印象,这几年都是您在照顾我和念念,对于我们家来说您比亲人还亲,这些钱孝敬您还算少了呢。”

徐修文说着就把钱塞到王婶围裙里。

王婶还想掏出来,徐修文就换了个说法,“就当是存在您这儿的,我怕我乱花钱存不住。”

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念念离开了,他原本还想问她家二女儿和小儿子怎么没见着。

但想想那是他们家的家务事,也不好打听,于是就没问。

王婶心里既温暖又感激,她的两个儿子,一个一年就往家里寄二十块,一个连人都联系不上,女儿更是嫁出去就很少回来。

反倒是苏小小隔三差五的就变着法给她家提升伙食质量,否则他家连小花都养不起。

她又怎会不知徐修文的意思,心里也明白不管是徐修文还是苏小小,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找她要这钱。

她把钱藏进柜子里上了锁,这钱她也不打算花,腰疼是老毛病了,歇些日子就好了。

徐修文兜里有了钱心里也有了底气,抱着念念问:“念念想不想吃糖呀?爸爸带你去买。”

“念念不想吃。”念念咂吧了两下小嘴,吞了吞口水。

明明馋的不行,却还那么懂事说自己不想吃,徐修文看在眼里没说破。

徐修文记得以前村里有赶马车的,专门往镇里赶,大人一毛,小孩儿五分,遇到镇上赶集一天能挣一块多,平时就没什么人,都开不了张,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个十几块,够一家老小吃喝拉撒,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父女俩来到村口,一个老大爷悠闲地躺在马车上,脸上盖着一顶草帽。

徐修文礼貌上前,“老大爷,您去镇上吗?”

老大爷掀起一丝帽檐瞥了一眼徐修文,一骨碌坐起身,像是看到什么稀奇人物似的,“你是徐老三家那个小文吧?”

徐修文听到他爹的名字,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一样闷闷的,“是,不过他已经不是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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