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言情 醒来后我成了村里彪悍寡妇的男人

  

时间一晃,过去五年。

这几年苏小小性情好了不少,隔三差五往隔壁王婶家送肉。

人心都是肉长的,王婶渐渐放下芥蒂,和苏小小处成了模范好邻居。

为了养家糊口,苏小小时常接些跑长途的活,她不在的时候,就给王婶几十块钱,托她照顾家里。

王婶是真心喜欢苏小小一家,就算不给钱她也愿意照顾。

吃过中饭,王婶还没收拾好碗筷,徐修文就带着三岁的念念出去玩儿了。

没一会儿,念念一个人哭着跑了回来,“呜呜呜……王奶奶,流了好多血,呜呜~”

王婶心里咯噔一声,大事不妙,父女俩肯定又闯祸了!

急忙跟着念念往外跑,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手都没洗。

须臾,一老一小跑到村里大槐树下。

徐修文背靠大槐树,也呜呜的哭着,额头上破了点儿皮,看到王婶又嘿嘿傻笑起来。

王婶看看,也就破了点儿皮,心想她稍微晚点来,那伤口就愈合了。

她像个长辈一样严肃无差别的训斥父女俩:“小小年纪,居然学会骗人了,这哪里流血了,就头发丝大点儿破皮。”

徐修文嘿嘿一个劲儿傻笑,念念却指了指大槐树的另一边,“念念没撒谎,真的流了好多血。”

王婶顺着念念小手指着的方向望去,一个小胖墩躺在地上哭闹。

小男孩眉弓上方破开了小指头长的一个大口子,鲜血噗噗往外冒,流到眼睛里,小胖墩用手揉了揉眼睛,抹得满脸是血,看得人心里发怵。

年纪大的人最见不得这场面,王婶抚着胸口踉跄了几下,差点儿昏厥过去。

心想这不是村长家的宝贝孙子小胖吗?糟啦糟啦,村长家大儿媳可不是好惹的,这可怎么办呐。

她着急上头,脑瓜子嗡嗡疼,“你俩咋把小胖弄成这样了?”

“不是!是他自己非要爬树,然后摔下来了。”

念念字正腔圆,一点儿也不像个三岁小孩儿,这要得力于徐修文,他从学校回来以后一直说的标准普通话。

徐修文在旁边一个劲儿点头,“他、他自己摔的。”

王婶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是小文和念念弄的,小跑着去村长家叫人。

动静不大,但很快就围满了看热闹的村里人,指指点点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查看情况。

“哎哟哟~这怕是要破相了。”

“这不像是自己摔的呀,倒像是……”

说到一半看看念念,心里又害怕念念之后和苏小小告状,把话憋了回去。

……

村长一家子浩浩荡荡的赶来,小胖妈哭喊着拨开人群,遇到挡道的就连人家祖宗一起骂。

围观村民纷纷后退,自觉让出一条小道,村长一家进入后,又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胖妈看见小胖满脸是血,惊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村长皱眉,啐了一口痰,“没出息的傻婆娘,屁用没有。”

然后招呼自家人把小胖抬去卫生所,一再嘱咐轻点儿,别把小胖磕了碰了,才又招呼围观的人搭把手,把小胖妈抬回家去。

念念这会儿已经没哭了,小小的脸蛋上写满担忧,还有不少泪痕,跟在村长屁股后面,想跟去看看。

徐修文不明情况,只是紧巴巴的跟着念念。

王婶急忙把父女俩扯回来,“你俩别跟去了,村长家已经够乱了。”

实际上是不想他俩去掺和,生怕一会儿村长家人把事赖在他俩头上。

念念不明白,撇着嘴又哭起来,“小胖不会死吧,呜呜呜~~~”徐修文也跟着哭。

王婶看看周围人,装模作样的打了念念屁股一巴掌,“瞎说什么,破个口子缝起来就是,再瞎说我打死你。”

徐修文急忙挡在念念面前:“不许打念念!”

“小文你也胡闹!”啪一巴掌又打在徐修文大腿上。

父女俩哭成一团,被王婶拉扯着往家里走,边走还边装模作样的骂着,走出去好一段,看没人了才闭了嘴。

围观的人在大槐树那儿三五成群的站了好一会儿,将事情经过脑补出来议论完,才渐渐散开。

回到家,王婶看看没人,把苏家的院门和中门逐一关了起来,露出慈祥的面孔,坐在沙发上检查两人有没有受伤。

确定两人都没受伤,才伸手揉了揉念念的头发,“刚刚奶奶打的疼不疼?念念乖,以后遇到这档子事儿,咱们不能去凑热闹知道吗?”

念念不理解,明明之前妈妈告诉她,要做善良的小孩多帮助别人,她觉得自己刚刚是在帮助小胖,为什么这会儿王奶奶又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许是刚刚哭了太久嗓子干,她咽了咽口水,砸吧了两下小嘴,边抽泣边问:“可是、可是小胖真的流了好多血,妈妈说血流光了人就会死。”

王婶解下围裙,把念念抱到怀里,安抚道:“你现在还小,不知道村里那些人的嘴是会吃人的,你心善,巴巴地凑上去,人家瞧着还以为小胖是你打成那样儿的。”

念念还是不理解,村里人又不是老虎,怎么会吃人?但还是乖巧的坐在王婶怀里,把头埋得低低的。

王婶见她模样像是听懂了,将她放在凳子上,重新系上围裙准备去接着洗碗。

谁知徐修文突然就激动的喊,“是他自己摔的,不是念念打的!”

王婶被吓一跳也被逗笑了,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是念念打的。”

然后从围裙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给他俩一人分了一颗,“小文,你陪念念玩儿,婶子去洗碗。”

徐修文没回应,迫不及待的抢过奶糖,剥了壳就想往嘴里塞,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同没剥壳的那一颗一起递到念念小手里。

“念念吃,甜~”还一个劲儿嘿嘿傻笑。

王婶看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边往出走边嘀咕:“真是的,傻了还知道护犊子,样样想着念念,要是脑子没坏就好了,哎……”

她想起三年多前,念念出生时。

那时候苏家和王婶家关系还没那么好,苏小小也是心大,都九个月了,还一天干重活,到了夜里,羊水提前二十天就破了。

石头村时常会有人摸进屋里偷东西,家家户户会在围墙上砌上一圈玻璃渣或者铁丝网。

徐修文这个傻子,愣是翻过比人高的墙,裤子被刮破了,大腿根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满手全是血,死命敲王婶家门。

王婶开门时被他的狼狈样吓坏了,问他干嘛翻墙,他只知道一个劲儿重复:“姨姨尿尿了,流血了,疼。”

王婶是过来人,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王伯两脚踹起来去找接生婆,自己则披了件外衣就过去看苏小小。

两家人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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