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瞧着这些兵器粮食沈朝朝首先的反应就是,成王要谋反。
除了这个解释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些东西,毕竟成王素来以温润示人,瞧着就是个文弱书生样。
沈朝朝冷哼道,“平日里装的人模狗样的,肚子里却都是坏水,真是个阴险的伪君子,分明就是自个儿想造反还污蔑别人。”
生气的后果就是将成王的这些东西扫荡一空,以解心头之恨。
悠闲的在成王府里转了几圈,沈朝朝自然是收了不少贵重的物件。
瞧着天还未亮,于是她又去了几座王府里将他们的家产扫荡一空。
回王府时距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打了个小哈欠后沈朝朝就躺在床上抱着绵软的锦衾就睡了。
翌日,禁军统领就带着人闯入了景王府,一声令下就让禁军去查搜王府的家财,沈朝朝镇定自若的看着进去搜王府的禁军,如今整个景王府就只有她一人了。
半刻钟不到进去的禁军略带慌张的出来禀报道,“大人,整个景王府也空了。”
为什么用也呢,只因今日一大早发生了件轰动京城的大事,京中所有王府的家底都在一夜之间被扫荡一空无一人发觉,直到今早上发现了才到京兆尹府报案。
一大早的不仅出动京兆尹府还出动了大半禁军在城中挨家挨户各个角落的搜查,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贼人抓到。
听闻宣王府最受宠的侍妾的贴身小衣都被偷了去,宣王中衣裤都丢了,这贼人真是丧心病狂。
“什么?”沈朝朝惊讶又疑惑的道,“大人此话是何意,什么叫景王府也空了?”
林统领紧蹙着眉道,“王府遭了贼人,王妃不知吗?”
“不知。”沈朝朝摇着头,“可王府并无异动啊,怎会遭了贼人偷窃呢?”
林统领见她一脸惊慌心下不由叹了声,对她有几分真切的同情。
这景王妃出自丞相府,嫁入景王府后便与丞相府断了亲,嫁入景王府也一直不得景王的宠,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景王府生存本就可怜。
如今景王府出了事,她也被牵连其中更加让人可怜又可惜,现在偌大的景王府就剩她一人,流放路上艰难险阻的,也不知能不能活得下来到流放之地去。
姑娘家身娇柔弱又独自一人,怕是不能了,好在昨夜景王府遭窃那贼人没伤人。
林统领随即想到昨日景王府被禁军团团包围,那贼人还能躲过众多耳目,想必是武功高强极善于隐身之术的高手,也不知他们能否将贼人抓拿归案。
林统领深感头疼,究竟是怎样的人才有将整座王府金银珠宝稍无声息移出王府还不让人发觉的能力?
沈朝朝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怪,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瑟缩了下,白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殊不知林统领更觉得她可怜了,他收回眼里的可怜抵着手轻咳了声道,“不仅景王府失了窃,另外几座王府也同样如此。”
“啊?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手段。”沈朝朝作惊讶状。
“不知。”
禁军巡视了圈见整座王府贵重之物都被窃了去留下的物什也不值几个钱,如此也没有什么好逗留的了,林统领下令带着沈朝朝离了景王府。
此时的成王府里,成王萧树正怒气冲天的甩飞手中的奏折,他似疯颠般犹自笑了几声,素来温润的脸上一片狰狞,双目赤红如血,“好,好的很。”
“那老东西果真偏护着他,哪怕知他犯下此等大罪都舍不得拿了他的命。”萧树眼里的恨犹如实质,“贬为庶人?流放?不过都是老东西保住他的手段。”
“不过那又如何,本王绝不会给他再回来的机会。”
想到什么,萧树稍平缓了怒气,问案前站着的人道,“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有。”那人忍着抬袖抹汗的冲动,小心的道,“信中说景王双腿已尽废,还中了毒,至今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哦?我那四哥身旁可还有人?”萧树轻饮着茶道。
“王爷放心,景王的人都已被处理,绝无活口。”那人阴恻道。
“嗯,做得不错。”
那人犹自想了想道,“王爷,景王妃可要…”
他未说完却抬手做了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萧树放下茶杯,不屑道,“不必,一个无用的女人无需费力,况且留着她正好让本王那心高气傲的四哥尝尝只能依靠女人活下去的滋味。”
想到那番场景萧树止不住的心奋,“四哥素来看不上那女人,那女人心里对他的怨恨定不少,待那女人到了流放之地你安排人去接近她许些好处将她收为己用,必要时让本王的四哥瞧瞧,最好是…“他轻抚着下颔,“抓奸在床。”
“那番场景定然精彩。”
众叛亲离的滋味定然不好受,够他那位四哥喝一壶了。
那人同样阴恻恻笑了声,拱手道,“是,属下定将此事完成的更加出色,定让王爷满意。”
萧树挥手示意他下去,那人乖觉毕恭毕敬的退下,而萧树望着窗外将要凋零的枯树,“四哥,这可不能怪阿树啊。”
这不过是身为皇家人的无奈之举罢了,生在皇家谁能对那至高的位置没有念头?
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他先下了手打破这看着平静实则暗波涌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