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女打手,常年混迹各种酒吧。
一个很寻常的下午,我照例把勒索陪酒小姐的瘪三打个半死,不料寻仇的人结伴找来,我被捅了一刀。
我躲入臭水沟才捡回一条小命。
就在我爬出臭水沟时,一双一看就死贵的手工皮鞋出现在我上方,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淡薄道:“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没等我说话,头一晕,我又重新摔回了臭水沟。
昏迷前一秒,我脑海里浮现一句话。
作为一个孤儿,我哪来的家?
又一个死骗子。
1
我在医院里醒来。
睁开眼,眼前站了几个人。
贵妇见我醒来,立马上前询问我的情况,并喊来医生。
得知我情况良好,贵妇松口气,反倒是一旁的中年男人,蹙眉教训我:“作为一个女生,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混?”
我直接翻白眼,“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
“凭我是你爹!”
我冷笑,“我爸妈都死二十几年了,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的语气软和不少,说:“你不是孤儿,你有父母,还有一个哥哥。”
我表情不屑,完全没把他这话放在听入耳,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走。
贵妇赶紧拦住我,“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乱动。”
“我是一个穷鬼,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这点小伤,熬一下就可以撑过去,死不了。”
贵妇红了眼圈,“你肯定是吃了很多苦,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吃苦了,以后让爸妈养你。”
我从来不信这话,什么我养你,人是不可以成为附属品的,否则终有一日被反噬。
我强撑着伤口隐隐传来的痛,一步步往外走。
一直没说话的男生忍不住拽我一把,“你在逞什么能?”
伤口传来疼痛,我忍不住吸一口气,整张脸白如雪。
他吓得赶紧松手。
我再次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们三人不在。
不过有一个医生向我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对夫妻的确是我的亲生父母,也是北城出了名的富豪。
男生是我亲哥,叫顾北城。
医生跟顾家父母是朋友,他是来充当说客的,给我看了亲子鉴定。
顾家父母拎着汤进来时,正好看到我把亲子鉴定书撕碎。
顾北城身后跟着一个女生,她捂嘴尖叫,“姐姐怎么把亲子鉴定书撕了?她就一点都不在乎爸妈吗?”
顾父沉下脸,看我的眼神不悦。
我毫不在乎地抬头直视回去,眼里没有半点畏惧。
顾父最先败下来,叹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查过你在孤儿院的生活,是我们对不起你,如果当年保姆没有把你抱走,你也不至于过得那么凄惨,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不需要,我怕我拿了,没命花。”
女生来到病床前,一脸天真道:“姐姐,你在说什么?你可是顾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没命花?”
我回她,“因为有你这个绿茶在,你一进来就污蔑我不在乎爸妈,不就是想快速定位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常年混迹酒吧,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
眼前这个女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女生愣了一下,随后委屈地哭了起来。
顾北城急忙安抚她,转头呵斥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安安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难道刚才你没有撕掉亲子鉴定书吗?”
2
我嘲讽一笑,“狗腿子,你可以滚一边吗?我不想见到你”
顾北城气得爆炸。
顾母赶紧当和事佬,“北城,你少说一句,你妹妹刚回家,肯定有很多不适应,你要多包涵。”
顾北城恶意满满道,“她十四岁起就在各种酒吧鬼混,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像她这种经历太多的人,十个安安都不是她对手,我不同意她回顾家,她肯定会记恨安安,对安安出手的。”
这种话我听过太多了,都免疫了。
心不会痛。
我勾唇,“我有说要回去吗?”
十岁那年,我被孤儿院最大的孩子陷害偷东西,院长罚我跪在院子里,让每个人骂我是小偷。
一直到深夜,下起暴雨,我逃跑了。
我在外面流浪了两年,被一个开拳馆的老板捡回去。
他见我可怜,给我一口饭吃,但我知道,这种可怜维持不了多久,于是我求他教我打拳,我愿意给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