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守卫在话筒另一端坚定地回复。
挂断通话后,柳月笙凝重地矗立于书案之前默默无言。
戈隆瞥了她一眼:“你在思索为何你的灵兽马车会发生法术爆炸吗?”
柳月笙视线转回他:“你想要说些什么?”
戈隆回道:“这件事实则简单,分明就是欲对你不利的那一伙黑魔法师所为,只因某种尚不明晰的原因,使得预设的魔法炸弹提前触发。”
“为何你这般确信?”柳月笙追问。
戈隆道:“我先前下到地底秘窖时并未发现他们的踪影,既然他们在秘窖内外无潜伏之迹,故而在您的马车上布设陷阱亦属正常手段。”
柳月笙敛下脸色:“我未曾料到那群巫师竟如此丧心病狂,竟使用起魔法炸弹来。”
她转而看向戈隆:“你说的鲜血之祸便是此般状况吗?”
戈隆摇头否定:“并非如此,我曾言明,你的鲜血之灾唯有当你真真切切触碰到血光之际,预言才会实现。”
“那你是否意味着那些黑魔法师还会继续对我下手?”柳月笙紧皱双眉发问。
戈隆淡然回应:“他们的下一步动作我固然不知,但我敢断言,今日你还将会陷入险境。”
柳月笙凝眸看向戈隆:“看起来你似乎已有了应对之策?”
戈隆轻叹:“此劫无法彻底避免,但却能尽可能将危害降至最低。”
“要怎么做才可将危害降至最低?”柳月笙追问道。
在幽暗迷离的奇域世界里,关戈目光坚定地凝望着她:“由我代你承蒙天谴之厄。”
多少度愣在那里,满眼惊疑:“你所言何意?”
关戈微微一笑,语气庄重而深沉:“简单来说,我要帮你承受这次危机的烈焰。”
多少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如此一来,你不就会遭受严重的创伤吗?”
关戈眼神闪烁,依旧笑容从容:“你在担心我?放心吧,即便受伤,顶多不过是轻浅的擦痕,况且未必我会真的受伤。”
“当真?”多少度紧锁黛眉,目光审视着他。
关戈神秘地笑了笑:“不论你是否在意于我,若我离去,对你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不是么?”
多少度注视着他,并未出声回应。尽管话语这般轻松,她却仍不愿见任何人为她承受伤害。
不久后,警卫塔中的通讯铃声再度响起。“柳大人,我们已经彻底调查过了,地下的藏秘窟并未发现任何人影,且据监控记录显示,今早你的马车驶入藏秘窟不久后,确有两名行踪可疑之人环绕您的座驾徘徊,看来爆炸物便是那时放置的。”警卫禀报道。
多少度拧紧双眉:“可看清那两人的容貌了吗?”
“并未能,他们都佩戴着面罩与宽沿帽,将自己的面貌遮蔽得无迹可寻。”警卫回答。
得知这一切,多少度沉声道:“明白了,辛苦各位,今日便提前下岗吧。”
待警卫答毕并切断通话后,多少度收起传讯晶石,转头望向关戈:“警卫从监控中瞧见两名可疑人物,在我的座驾附近徘徊,想必那枚致命魔法便是出自他们之手。”
关戈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只是不解为何这两名施法者竟拙劣至此,竟然无法准确把控施法时间。”
闻此言,多少度蹙眉不悦地看着他:“你这何意?难道你还巴不得我葬身于他们的邪法之下不成?”
关戈瞥了她一眼,含笑回道:“设若你是施放那邪恶咒符之人,你会犯下如此初级的失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