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你小心被人骗了!”
温诗诗冷冷道:“我没钱没房,还拖着一个重病的舅舅,有什么值得别人骗的?”
傅亦城的语气中带着点警告:“你是个女人,而且长得还算不错,我是男人,对男人最了解。男人对女人的企图,可不止金钱而已,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说,我被骗色?”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温诗诗,你要报复我可以,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温诗诗已经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了:“傅亦城,就算是被骗我也认了,至少他出钱让我舅舅做了手术!如果不是他,我舅舅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傅亦城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他皱着眉:“你跑去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给你舅舅做手术?温诗诗,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要?你不来找你的丈夫,你去卖?”
“我不是没有找过你!”温诗诗沉沉吐出一口气:“就是我找你要三十万的那一次,你不肯给,还骂我贪得无厌!”
“三十万……我以为你是要离婚赔偿金……”傅亦城冷静下来,沉声道:“我现在打钱给你,你把钱还给那个野男人,跟他断了。”
温诗诗自嘲的笑了笑:“你给我打钱,是不想让我去卖,还是看在我舅舅是孙思静的父亲,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
傅亦城道:“随你怎么想,你把你的卡号发给我,我现在转钱给你。”
“不用了。”
“温诗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识好歹?我是在帮你,你搞清楚!”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傅总,而且我也没有银行卡,跟你结婚的四年,买菜的钱十块二十块都得去问你妈要,我哪里用得着银行卡?”
傅亦城咬着牙,胸中不断涌现着怒火:“行,你不要就算了,以后被人骗了可别哭着回来求我!”
傅亦城气得青筋暴起,恨恨的挂了电话。
孙思静在一边看了半天,适时地上一杯柠檬水:“表姐学历低,看不透外面那些人的险恶用心,你也别太生气,先喝点柠檬水消消火,明天我去劝劝她。”
一杯凉爽的柠檬水下肚,傅亦城的火气总算消下去了一点。
在他的印象中,温诗诗一直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影子,永远不会反驳他,做家务也勤快,对母亲也算恭敬孝顺。
可他从来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温诗诗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会跟他大吼大叫,还会出言不逊。
太阳穴上突然一凉,是孙思静微凉的指尖,轻柔的帮他揉按着。
傅亦城舒服的闭上眼睛,靠在她身上:“静静,还是你最懂我。”
孙思静笑了笑,语气温柔:“你跟表姐当初结婚就是因为爷爷,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勉强把你们绑在一起,这四年你也过得很累,我都懂。”
傅亦城反握住她的手,怜惜的放在掌心:“其实你表姐她也不容易,我妈是什么脾气我明白,这几年我不怎么回家,她在家里没少受我妈的气。而且这几年,她也算是尽到一个妻子和儿媳妇的本分了。”
孙思静手指上微微用了些力道,没说话。
傅亦城说:“她没有文凭,离婚之后也找不到好工作,我妈说不让她带走一分一毫,可她也算是跟了我一场,总是有一点情分的。我准备给她五十万,你觉得少不少?”
孙思静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奸佞起来,语气却依旧还是柔柔的,不让傅亦城有一点点的察觉:“她是我的表姐,从小又抚养我长大,作为我的角度来说,肯定是想给她多一点的。但是妈那边,如果以你的名义给她钱,妈知道了,估计又是好一顿脾气。不如你把钱给我吧,我偷偷的给她。”
傅亦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万,你明天转交给她。”
“好,”孙思静转了个身,在傅亦城腿上坐在,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香吻:“谢谢你,亦城。”
软玉温香在怀,傅亦城也不是忍得住的,打横抱起她就往床边走。
一室缠绵。
sniper先生昨晚没有来。
温诗诗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上,蜷缩成一小团,用被子把自己过的严严实实,才勉强觉得有一点点安全感。
这个房间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更是茫然的。
在这张床上睡过两次,都是在漆黑一片当中。
睡不着,她拿起手机,想要给sniper先生发个短信问他今晚来不来,但是又觉得好像自己太过期盼,显得太不矜持,只好放下手机作罢。
这间房间是一个大的套间。
卧室里大床的正对面,是一整排酒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红酒,柜子里还安装着温度调节器,智能调整酒柜里面的温度,保证红酒都被储藏在最适宜的温度下。
sniper先生是个爱酒的人。
温诗诗起身,打开酒柜旁边的衣柜。
出乎她意料的,不是西装衬衫,而是各种款式的品牌女装。衣柜的最下面,还有一排高跟鞋。
滴滴——
有短信进来。
【看到衣柜了吗?都是你按照你的尺码准备的。——sniper】
温诗诗握着手机,想了一会,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sniper先生还是很快就接了起来:“诗诗?”
“是我,”磁性的声音敲打着耳膜,她有点紧张,声音也微微颤抖,“我看到衣柜了,谢谢你。”
sniper先生似乎心情很好,“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
哪个女人不曾幻想过,自己拥有一整个衣柜的新衣服?
可是对于温诗诗来说,她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还没结婚的时候,她得忙着做各种各样的兼职,孙思静在国外读的是商学院,学费一年就得几十万,她哪有多余的钱给自己买衣服?
后来她嫁给傅亦城,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每次买菜要钱都得看婆婆脸色,婆婆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她,生怕她拿钱给娘家。
傅亦城怎么说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她这个总裁夫人,过得却比家里的保姆还捉襟见肘。
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
黑暗的夜里,温诗诗吓了一跳,厉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