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浑身已经湿透，水顺着她的头发不断的低落下来，砸在车子的座位，他的手背上。

眼睛，更是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一样，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陈糯想要否认，但是那个时候，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闻鹤年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心里却越发厌恶烦躁，他将手松开。

“不必在我的面前装可怜陈糯，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么？这个世界上，可再也没有比你更铁石心肠的人！”

陈糯的头低着，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但是最后，她还是松开了，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掉了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比任何东西都要冰凉。

闻鹤年转头，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的，是她低头后，从领口露出来的无限风光，那白晃晃的皮肤，盈满了双眼。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怎么，你现在，是想要勾引我吗？”

听见他的话，陈糯立即手忙脚乱的，想要将自己的衣服拉起来，却被他手一把扣住！

“想要勾引的话，不如直接一点，反正我们也不是不认识。”

陈糯不断的摇头，“不……”

“不什么？不是，还是不要？”

他冷笑了一声，手顺着她的肩带一点点的往下，“陈糯，你知道珍惜的东西被人践踏，是什么滋味吗？”

陈糯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她全身的血液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动作。

“对不起……”

终于，她低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闻鹤年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陈糯，三年了，都已经过了三年了，就算是道歉，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对不起……”

陈糯不知道除了这句话，她还能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瑶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更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眼泪不断的掉了下来，一滴滴的。

闻鹤年看着，眼睛却越发冷了起来。

“那么，不告而别也不是故意的吗？”

他的声音，很冷。

陈糯的身体一震，所有的言语也被堵在了喉咙。

她知道，她解释不了。

他也不会信。

看着她的沉默，闻鹤年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手一把扣在她的下巴上，“怎么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力气很大，那瞬间，陈糯只觉得自己的下巴疼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他看了看她后，突然冷笑了一声，“那就我来替你说吧，是因为你害怕承担责任对吗？你害怕之后你陈大小姐的人生会就此毁了！所以才叫你那神通广大的父亲送你出国，将事情压下，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陈糯，这三年的夜里，你不会做噩梦吗？你在想起瑶瑶的时候，不会愧疚吗？你将她当做了什么？！”

又将他，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