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白沐初被紧急送进了监狱的病房,经过一番紧急处理,才算是转危为安。
这一事件之后,她被单独关了一间,虽然那些人还是会欺负她,但谁也不敢太过分。
这世上,让人最害怕的就是像她这种倔起来不要命的人。毕竟,谁也不想在一个不要命的人手里丢掉命。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
她总是独自坐在角落,心里除了想着已经死去的孩子,便是那个让她重伤的男人。
不管外人说了些什么,她仍旧期盼着有一天,那个男人能够救她出去。就在她几乎等到望眼欲穿,对那男人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
监狱门被打开,女狱警站在了门口,说:“白沐初,你可以出去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尤其是从女狱警嘴里得知是秦深放她出来后,心中更多的是欢喜。
她觉得,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走出监狱,她跟着早早等在监狱外面的秦管家上了车,然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秦深的书房门口。
门被推开,看到了半个多月不见的男人,她心里一阵酸涩。
顶着那双瞬间泛红的眼眶,上前担忧的询问:“阿深,你伤好些了吗?”
“怎么?”秦深十指交叉,英眉一挑,冷笑着反问:“没能为你那个野种报仇,所以想着再刺我一刀吗?”
野种。
白沐初再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心狠狠抽痛起来,眼泪也跟着一串串坠落,“我不是故意伤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别碰我。”
“别碰你?”秦深一声冷笑,讥讽的望着她那巴掌大的脸,“你觉得你还配吗?”
白沐初心狠狠一颤,她蓦地抬头与他对视,眼泪顿时划落。
看着女人流出的泪,秦深心中莫名觉得异常烦躁。他不耐烦的将一沓文件从抽屉里摔到她面前,声音冷的像块冰,“把这上面的字签了,你以后就不用再进去了。”
“什么?”白沐初拿起文件,在看到文件上关于为许清妍捐赠骨髓的内容时,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定定的看了好几秒,她忽然自嘲一声,含泪手举着那份文件,哽咽着问:“这就是你放我出来的原因是吗?”
“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吗?”秦深眼中是深深的憎恶,一想到这个女人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他就愤怒的想发疯。
“原来在你心里的我已经这么不堪了,所以才任人欺辱践踏我。”
白沐初低低的冷笑几声,她抬手一把擦掉脸上的泪,毫不畏惧的对视着男人那双眼睛,道:“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把牢底坐穿也不会给她捐赠骨髓的,因为她不配。”
“白沐初!”秦深猛地拍案而起,一双眼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无论你说什么,都休想。”白沐初强忍着眼眶的泪,不让它在廉价的落下。
坐在车上来的时候,她做过各种见到秦深时的猜想,却唯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这可容不得你。”秦深那双鹰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线,紧紧凝视了她的脸几秒过后,冲着外面吼道:“把人关起来!”
他话音落下,两个保镖从外面走进来,将她从房间拖了出去。
‘噗——’
她被丢在了一个漆黑的地下室,整个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身体刚接触到地上,她就感觉身下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蠕动。这一发现,瞬间吓得她脸色苍白,忙跪爬到一边。只见一只小老鼠从她刚才的地方爬走。
这一幕,看得她冷汗簌簌。
就在此时。
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她看到一个被烛光拉长的黑影正缓缓从楼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