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见,两人脸色苍白的非常可怕,就像黑山老妖似的,没一点血气,尤其是李大河,面色如白纸一般,走路摇摇晃晃。
和昨天相比,他的血气损失很多,两人手里头拿着酒瓶子,有说有笑,还勾搭着肩膀。
两个老色鬼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纵欲过度,但是我看到了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李大河上来就哈哈大笑:“小刀,昨晚上真他娘的刺激,那女人身材太好了,今晚上我还得找她。”
山哥点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对对,麻姑村年轻女人很多,我看咱们这几天也得累死。”
两人这是要准备长住下来,我急忙拿起背包,往外走了几步:“李哥,走吧,这地方真不能呆了,你不知道,昨晚上我……”
没等我说完,李大河忽然瞪着双眼,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拿着酒瓶子在那晃。
“小刀,老子忍你很久了,再说话,今天我非把你撂在这。”李大河说着就要动手。
我火气上来了,他么的,老子为了你,在这鬼地方呆了三天,你自个风流快活罢了,可我呢。
“李大河,你他么要想死,我不管,但是老子告诉你,就你这德性,活不了几天。”我气急败坏,头一次这么凶过。
李大河愣住了,山哥急忙劝说:“别别,咱们都是好兄弟,别为这事闹僵了。”
我此时在气头上,转身就往村子外头走,路过村子口时,我看到艾曼等几个苗女在那看着我,她神情复杂,但却对我投来一丝微笑。
这个女人很有善心,我隐约间也明白小婉为什么要放过我了,她也很善良。
村子出路一切正常,我也不管李大河了,大不了出去后就准备离职,也不伺候这家伙。
等到绳索桥边,过去后就是出村子的路,也算是远离麻姑村了。
但当我正想要过去时,山哥忽然跑过来,他背着书包,朝我喊道:“小刀,慢一点,我和你一起走。”
山哥倒是挺爽快的,我愣了下:“你不是还要呆几天吗?”
这个打着研究民俗幌子的男人我算是看透了,就是个二愣子。
“唉,算了,折腾两三天就够了,难不成天天去。”山哥显然是玩够了。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既然他要走,那正好有个伴,于是我俩朝着对面走去。
身后头的麻姑村很是古怪,隔着老远,我能够看到村子风水的怪异,有两处地方似乎有一丝丝血气在弥漫。
我越看越是惊恐,因为实在是太邪门了,李大河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上了。
就这样,我和山哥朝着外头走,眼看就要过了桥,但走到桥中间时,山哥忽然哇的一声跪在地上,他口吐鲜血,整个人青筋暴露。
身体在抽搐,血不断的从嘴中喷涌而出,令人惊惧的是,吐出的竟然是黑血块,里头有白色的小虫子在蠕动。
我吓了一跳:“山哥,你没事吧!”
这一幕着实令人震惊,山哥摆摆手,但没一会忽然扭头瞪着我,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的眼中,仿佛是另外一个人的眼神,不,应该说是属于动物一般的阴寒之色。
说真的,我被吓到了,山哥一直在吐血,他神情很痛苦,但眼中却始终都是寒冷的意味,令人不敢直视
我一扭头,看到远处的麻婆正站在村子高位,隔着老远,我隐约看到她好像在动什么东西。
“小刀,快带我出去。”山哥挣扎着要往前爬。
“山哥,你没事吧,要不我……”我想着上去帮忙,但山哥却扭头瞪着我:“他么的,老子叫你带我出去,听到没。”
这一声大吼把我吓到了,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到桥上的血块,白色虫子正不断的吸食着血,脑海中蹦出了蛊毒两个字。
苗疆这地,蛊毒盛行,也有很多不知名的蛊毒,三舅姥爷经常跟我提起过苗疆的一些大蛊师。
难道山哥是中了蛊毒,我急忙上前仔细看了下,发现这家伙的脑门皮肤上有东西在动,看样子是中蛊毒了。
“山哥,你中毒了,我打电话叫人。”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有信号了,正要拨通,山哥一把抓着我的衣服,恶狠狠的说:“老子叫你带我出去听到没,我不想死在这。”
说着,山哥挣扎的又要往前爬,这家伙似乎知道这地的邪祟隐秘,压根就不想留着。
但是山哥每爬两步,身上的血就多了几分,村中此时传来呜呜的笛声,正是前两日沐浴节所听到的笛声。
这玩意回荡在山谷中,山哥捂着头大吼大叫,非常痛苦,我一咬牙,蛊毒这玩意三舅姥爷也教过我破解之法,但是必须要对症下药方可,不能随便动用风水术。
不然体内的蛊虫受到刺激就会开始反噬,山哥中蛊了,我也慌神了,如果没有猜错,那李大河肯定也是一样。
我急忙摸了下自个身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招。
“小刀,我好疼,你杀了我吧!”山哥全身都在抽搐。
“别,我连杀鸡都不敢,怎么敢杀人。”我说啥都不敢动手。
“你他么的,老子说过昨天就该走的,你们这两混蛋非要把我留在这。”山哥骂的很厉害。
我愣住了,你大爷的,昨儿个是你自己出不去,怪谁呢。
但是我这人就是心软,看到山哥这么痛苦,一咬牙,我将他拉了一点回去,果然,山哥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看来,这蛊毒是不能出村子,当即,我将山哥拉到了正常的位置,直到出了绳索桥的位置,他才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命算是捡回来一条了,可我心底里却生起了恐慌,因为绳索桥上,山谷内开始弥漫起了浓重的雾气,正在慢慢的将此地遮掩住。
村中风水有怪,这是人为的,此时趁着这机会出去,我倒是能活着,但是想到这两家伙,我心头一软。
山哥苦笑的摇摇头:“完了,我就应该听他们的话,不能瞎折腾,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指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可以预料山哥知晓什么。
“蛊毒,不行,我得通知三舅姥爷。”我急忙拿出手机,结果悲催的发现手机压根就没一点信号了。
“小刀,我渴,你去找李大河要些酒来。”山哥捂着喉咙,嘴巴上的皮都裂开了。
我犹豫不决,这一回去,出去的路肯定要没了,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在我眼前吧。
山哥这人虽然不咋地,但也是带我们进来风流快活了两个晚上,我一咬牙,得了,就回去吧。
于是扭头跑到帐篷那,李大河早就喝醉了,躺在帐篷里头呼呼大睡,我从他身边拿起了一个酒瓶子,仔细一看,酒瓶子内弥漫着酒香,有点令人昏睡的欲望。
之前没注意,这一次我看到酒瓶子中有白色的小点,如同蚕蛹一般漂浮在酒水上,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回到桥边,大雾已经彻底笼罩,也就是说我出不去了,再一次被困在了村子里头。
将酒瓶子递给山哥,他咕噜噜的喝了几大口,身子瞬间恢复了过来,然后咳嗽几声,站起来说:“小刀,你还没走啊,看来是想继续留下来玩,你小子我说吗,男人怎么可能会没兴趣呢。”
我发现山哥的眼神不对了,没了刚才的求生欲望,心中顿时凉了几分,蛊毒加上那酒水,似乎让他们已经开始失去了理智。
而此时,我看到麻婆正一步步走来,心中更是警惕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