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闻声,薛任目光一凝,也顾不上再去追击,连忙是反身跑进院子。
刘瘸子被方才眼前这一幕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便是瘫倒在地。
"妈呀!这小子竟然连道长都敢打——"
一想到两个道长都不是薛任的对手,刘瘸子更是胆战心惊,连滚带爬地便是推开一众村民,溜之大吉。
一众村民皆是一脸懵逼,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看到刘瘸子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村民们先是哄堂大笑,随后也是赶忙散去。
薛任箭步冲进了屋子,赶到张秀珍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气脉羸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能断绝一般。
怎么会这样?方才刚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薛任紧皱着眉头,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薛婷婷候在一旁,急得眼眶通红,正个人就好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
啪——
她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然后满脸惊慌失措地念叨起来,"是我,都怪我——"
"小妹!你做什么?"薛任也是被妹妹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是拽住她的手。
薛婷婷双眼无神,浑身都不停地颤动着,含糊不清地自责道,"要是我早点答应杜宏,就没这么多事——"
"薛婷婷!"薛任大吼一声,不想让妹妹这般陷下去。
"就不会让张妈担心惊受怕——"
"都怪我,为什么我要活着,。为什么——"
薛婷婷嘴里的话还没能继续念叨,薛任一记手刀,直接将她打昏了过去。
他将小妹在一旁放好,然后从腰间取出银针袋子,然后顺着穴脉,银针一根接着一根的刺入。
眼看着银针即将用尽,薛任的脑门上已然是有汗珠顺脸淌下。
张妈的心脉硬化狭窄早已不堪重负,部分心脉已经出现了破裂,血液中有大量粘稠物质在心脉表面聚集,造成心脉刺激性梗塞,心脉供血不足导致休克!
随着薛任的反复施针,张妈的病情才稳定下来,脑海里也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他脑海里的医道传承中曾提到过,这种病症名为"劳殇’,是人长期过劳,压力过大,再加上年事已高才导致的。
除非自己的医术更上一层楼,否则根本没什么根治的方法。
薛仁的医术到底是什么程度,他自己也衡量过,但如果要想再精进,那就需要真正踏入武道,修炼至黄岐期才有可能。
武道的境界为凝神、炼气、黄岐、通玄等等——
很显然,要想到达黄岐,自己还有很长时间的路要走。
薛任一边收针,一边思考着,想想便犹豫了。
"薛任!给我记住,要让我知道你小子偷摸步入武道,看老夫不把你大卸八块!"
这是师父离开前,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叮嘱,更是警告。
薛任紧皱着眉头,内心无比的挣扎起来。
张妈是必须要救的,然而一旦踏入武道,自己就违背了师父的意愿。
这可该如何是好?
正当薛任内心无比挣扎之时,一旁的薛婷婷柳眉轻蹙,显然是从昏迷中苏醒。
"呃——"
她一脸头痛地爬起身子,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张妈!哥?"
薛任被吓了一跳,不过见妹妹状态恢复,他也是放下心来,故作轻松地说道,"张妈只是没睡好,再加上有些贫血,睡一觉就好了。"
"是这样呀——"薛婷婷吐了吐小舌头,觉得确实是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
"要不你先回房间吧,张妈我来照看就好。"薛任提议道。
"不要!"薛婷婷十分干脆地便是拒绝。
她伸出手抓起张妈的手来,一脸执拗地说道,"张妈还没醒呢,我得陪着她。"
看着小妹一脸的憔悴与担忧,薛任的内心突然一痛。
是他没能保护好妹妹和张妈,就连两个靠坑蒙拐骗为生的江湖骗子他都没办法战胜。
若不是当时自己急中生智,恐怕——
薛任的目光逐渐坚定,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妹妹的头,沉声保证道,"婷婷,你放心,哥哥会保护好你们的。"
薛婷婷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随即点点头说道,"嗯,哥!我相信你!"
薛任笑了笑,心中坚定。
对不住了师父,这武道,他算是踏定了!
为了张妈,为了小妹,他别无选择,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坚守自己所爱!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什么状况,张秀珍在苏醒后并没有和薛任二人说太多关于身体,而是以没做晚饭为由想要搪塞过去。
薛任知道张妈的意思,连忙站起身道,"张妈,晚饭我来吧,您陪婷婷在炕上说会儿话,今儿我给您露两手!"
看到薛任好像并没有起疑心,张秀珍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好,那张妈今天就吃现成的。"
吃过晚饭,薛任安顿好妹妹二人之后,便一个人悄悄来院门前的一棵老槐树下。
虽然薛任已经决心踏入武道修炼,但坦白来说,有关武道,他却毫不知情。
这东西会不会就像是武侠小说里写得那样,招式练着练着,修为境界就提上去了?
薛任盘坐下来,心中想着便已是入定。
由于医道参悟中也有凝神这一说,所以薛任在曾经师父耳提面命的教导下已然是轻车熟路。
很快,他便静下心来,在脑海里搜寻起来。
终于,一道名为控鹤擒龙手的法诀引起了他的注意。
控鹤擒龙,控鹤乃是细微推拿之法,而擒龙则是恰恰相反,大开大合,无所顾忌!
薛任尝试着运转手上的气,凌空打出一招,只感觉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疲乏酸软之意瞬间充满整个手臂。
这东西,竟然比自己以气运针还难百倍!
薛任心中一骇,不免有些神奇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许久,他咬了咬牙,继续操练起来。
为了变强,拼了!
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
薛任本来还想这,这般下去,到最后自己一定筋疲力尽的倒下,但谁曾想,竟是越练越有劲,越练越神清气爽!
正当他为自身变化感到惊讶的时候,一大帮子人正从自己面前经过,将茅草屋团团围住。
"就是这!大痞哥,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哇!"刘瘸子哭丧着脸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