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和微弱的烛光,刘四毛忙说声“大人来了,都别出声了”,离烛窝子近的小伙伴“噗”地一声吹灭了蜡,其余小伙伴们也都一下噤了声。
说笑声近了。看到外面过道里一道光渐近,过门口的时候,在黑暗里的小伙伴们看清了,是刘四毛的两个哥哥刘大虎、刘二虎和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只看一眼,谁都认识,是“一零七”厂的子弟段雪华;虽然四毛、栓牢这些七八岁的毛孩子还不懂得欣赏什么叫清秀可人,但也知道段雪华长得好看。
四毛的两个哥哥怎么和段雪华来到这里了?要知道红光机械厂的孩子是不屑于和柳庄的娃子们玩耍的,更不要说红光厂那些女孩子,在柳村的男孩子面前一个个就如骄傲的小公主似的,而这段雪华更是“一零七”里面最清纯漂亮的。
别看这帮小男娃儿们平日里上树捉鸟、下河捉鳖,调皮胆大,但在班上都不和女生说一句话的;既使“命不好”被分到了和女生坐,那也是“三八线”划得清清楚楚;要看到谁和女生说句话,便会“呸呸呸”地道“不要脸”,一帮人就会合着起哄喊,“谁谁和谁谁谁好上了”。但其实过后独自一人的时候,还是很羡慕那和女孩子说了一句话的男生的。
今天大虎哥和二虎哥竟然和“一零七”最好看的女生说上话了,真有本事。
虽然觉得四毛的两个哥哥真有本事,但他们一帮娃们顾不上研究段雪华是怎么愿意和大虎二虎说话、竟还跟他俩进了这里来,他们还没到好奇这些的年龄。这里是村外的地下防空洞,一百多米长,冬暖夏凉,是个捉迷藏、玩耍的好地方;就是有一个缺点,费蜡,所以除了象这暑假极热的天,一般也并不是常来的。
他们这会儿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大人来就好,四年前连阴瓢泼大雨,雨水带泥石泥灌进了这地下防空洞,最里面的另一个出口处发生了塌坍,从那时起大人们就严令禁止娃儿们来这里耍了,违反了回去后就会上演一幕提着棍子满村子撵娃的好戏。
段雪华跟着二虎大虎又往前走了十几米,看已经很深了,站住了脚,问道:“刘二虎,你说得那神秘的洞门在哪里?”
那悦耳的普通话听得人极舒服。
二虎将蜡烛倒着在壁上凹进的油灯龛里滴了些油,墩在了上面。
八个小孩子悄悄溜出了侧洞,在黑黑的地道内贴着墙准备溜走。
“站住!”
二虎一声喝,将他们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被发现了。
却原来是二虎墩完蜡烛后转过身来,同方才一样笑嘻嘻的脸上却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内容。段雪华警惕了,转身准备走,被二虎一把叼住了手腕子。
这个十四岁豆寇年华的女孩子还从来没有被男孩子拉过手,这会儿明显看出同过一年班的刘二虎不怀好意,不禁又羞又恼,叫道:“刘二虎,你放开我!”
刘二虎是能说出话的,道:“额(我)把你诓到这里来,你想额能这么轻易把你放了?!”
他手上加了劲儿。烛光照得地道这块儿明明暗暗,心里的作用吧,显得刘二虎半明半暗的面孔也有些狰狞起来。
段雪华正儿八经害怕了,哭了:“刘二虎,你想干什么?”
“额不想干啥,就想看你的奶,把你身上摸个子。”
段雪华这时是惊恐大于羞的,哭着说:“刘二虎,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额要啥给我啥?额不是就要摸你奶么?”
“我家里的连环画,还有我的皮子文具盒都给你。”
“额不要,你把额当碎娃(小孩)了!”
段雪华好看的脸满是惊恐,流着泪:“刘二虎,你这么做我以后名声就坏了。”
刘二虎:“这里就额和大虎,额俩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不行啊!不行啊!”
“大虎!”
二虎一声招呼,在旁边早就垂涎三尺的大虎应一声,按事先二虎安排好的,上前逮住了段雪华的双臂,扭到了后面。
段雪华挣扎得很厉害,但怎么能敌得过17岁粗壮有力的大虎。
二虎手搭在了段雪华绣一朵淡粉花的白衬衣纽扣上,段雪华惊叫了起来。自青春期发育后,怕羞的她都是宁可在家里的木盆里洗澡,都不到公共浴池去的。
二虎手搭在段雪华的扣子上,却停了:“段雪华,其实这样就是没人知道,你也觉得没脸见人了,是这,只要你答应额,以后嫁给额,我就让大虎走,光咱俩在这儿,你看得行?”
“不行!不行,刘二虎......”
也不知道她说得不行,是以后不能嫁给刘二虎还是不能对她无礼。
大虎忍不住道:“二虎,你娘个腿,说好的让额摸个子吃一口呢!”
刘二虎见段雪华不答应,开始不顾她的哭叫求饶,解开了她的衬衣,拉到了后面的两条臂上。
烛光下,露出了段同学莹白如雪的身子和胸罩。
不远处暗中八个小男孩也看得目瞪口呆。
段雪华惊恐已极,她能感受到脖颈后刘大虎粗重可怕的呼吸,哀求着:“刘二虎,不要这样!你想干什么?”
刘二虎这时说话喘气也不由地粗了:“段雪华,额要求不高,也不为难你;就是想看看你摸摸你,然后额教你咋样用手让额舒服。”
“刘二虎——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不怕——”
刘二虎这时还顾得什么犯法不犯法,双手伸到了段雪华的背后,喘着粗气笨手笨脚地解着她的胸罩扣,对拼命挣扎的她说:“你别逼额,额把你弄死到这儿都没人知道!”
惊恐无助的段雪华心理崩溃了。
她淡色的胸罩掉在了暗色的地上,两小团圆圆带粉点的处子之胸就露了出来。
刘二虎看着,似也呆了,呼吸有些停滞起来,却奇怪地眼里竟渐渐少了一些刚才那些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