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内,老人正缓慢地解下裤带,一整天经受旧症折磨的他,刚经过苏北揉捏,早就已经尿意上涌。
而在厕所门外,一名粗髯壮汉,正不耐烦地敲门道:“里面的,上好没有?”
“我,我这就出来……”
老人年岁已高,此刻对方催促,来不及洗手,匆忙就把门打开。
然而,暴躁的壮汉毫无耐心,伸手一拉,老人便受力不住,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一名粉面青年身上。
老人压身,还伴有一股淡淡地骚臭味,粉面青年立刻就怒了。
“你特么找死!”
啪!
粉面青年怒吼道,直接就一巴掌甩在老人的脸上。
这一巴掌,让得老人倒退数步,险些再次跌倒。
“钱,钱少,您没受伤吧?!”
粗髯大汉回头脸色剧变,急忙问道。
却不是对老人,而是对粉面青年。
“你说呢?”
钱枫扫了壮汉一眼,眼中尽是冰寒。
粗髯大汉浑身一颤,他本就是钱枫的保镖,刚才催促老人,也是因为钱枫想上厕所。
“他妈的,老东西,走路不长眼睛?知道你撞到的这是谁吗?”
话落,便拽着老人的衣服,一顿拳脚相向。
江州五大豪门,钱家的三公子钱枫!
钱家在江州树大根深,近些年来,发展的愈发快速,隐隐有成为江州第一家族的势头。
而钱枫,就是钱家出了名的纨绔,其恶名在江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看着老人被打,乘客们皆是心中愤然,却又畏惧无声。
却在这时,苏北素衣飘飘,轻声道:
“危害华夏一级科研人员,论叛国罪处理,就地枪决。”
……
声音虽轻,却是满室俱惊。
何人如此大胆?钱家的人都敢招惹,他难道不知道,即便其他几家豪门在此,也不敢放这般大话。
不同于其他人,钱枫听言,却是怒极反笑:“你算哪根葱?给我继续!”
说着,那保镖抡圆了拳头,作势就要砸下去。
拳头还未落下,苏北神情淡漠,一脚踹出。
嘭!
保镖直接从机舱头,飞到了机舱尾,胸口处大块凹陷,已然不知死活。
钱枫面露骇然,眼珠暴凸,似遇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这粗髯大汉,可是他的王牌保镖,能以一敌十的高手。
没想到,在这素衣青年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你,你到底是谁?!”
钱枫寒声质问,言语之中,有着轻微的哆嗦。
然而,苏北理都不理,只是弯腰将老人扶起。
纵横边疆百万里,一人一刀,慑退敌军五十万。
边疆土地,何人不知苏北之名?
后更有人取其名字,封其为‘北帝’。
可那时,苏北方才不过十八,年少轻狂,只身着素衣,不受北帝之名。
“你可知他是谁?”
苏北薄唇一启,漠然道。
“这老东西,我管他是谁!”
钱枫狠一咬牙,目露凶光的道。
虽然他刚才被吓到了,但到底是钱家之人,飞机马上就要降落江州了,他就不信苏北敢对自己动手!
面对钱枫的凶狠,苏北如若未闻,依旧云淡风轻,只是眼神冷若寒霜:“他一身顽疾皆为科研付出,为有大功者,如今却遭尔等欺辱,当真是小人当道,世态炎凉!”
“科研付出?他是科学家又如何?”
钱枫仍是一脸不屑,在他心中,有钱有权才是王道。
就好比现在的钱家,在江州可以为所欲为。
殊不知……
他以为的依仗,在苏北眼中,抬手可灭。
北帝一怒,千里屠戮,所过之处,血染半天。
“没这些科研人员,就没有我华夏今日之鼎盛,是他们用生命和汗水换来的,却遭你多次折辱,该杀!”
苏北轻吐开口,随着话音落下,滔天杀意直冲云霄,如惊涛拍岸,石破天惊。
钱枫慌了,却故作镇定,狠厉的道:“在江州,还没人敢对我钱枫下手,钱家的人,不是你能动的!”
啪!
话音刚落。
苏北一巴掌将钱枫扇飞了过去。
他本想杀他,突然改了主意。
“钱家?很厉害吗?”
苏北眼神冰冷,眸光扫过,机舱内的乘客都一阵不寒而栗。
乘客们本能地点了点头,钱家在江州,说是只手遮天也毫不过份。
打了钱枫,无异打了钱家的脸。
苏北薄唇一掀,轻声道:“希望是真的厉害,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