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异瞳庶女:四姑娘您悠着点

动怒

  

可没想到误因用力点了点头,认真道:“是吓着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贤王顿了顿,脸上笑意更浓。

误因瞥了两眼,找准穴位,将第一根银针刺了进去。

“你既然一直醒着,为何还要装睡?”误因将烛火端到床边,拿出银针烤一根扎一根。

贤王淡淡道:“瞧瞧习成想要做什么,也没想到,你真是个大夫。”

误因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穷困潦倒,替你医治,是因为看出了你非富即贵,想从你身上多赚些诊金罢了。”

贤王心里微微一动,似乎多了丝丝活气。

已经许久没有人会这样坦率地同他说话了。

所有人都怕他、惧他、甚至是跪他,也有人恨他,就是无人同眼前这姑娘一样,拿他当寻常人。

“本王的腿真能治好?”

“要多施几次针,每五日便要施针一次,不可间断。”误因说着蹙了蹙眉,“但我不会在京中久留,你这腿,怕是也难以痊愈了。”

贤王无所谓地笑笑,“怎么?别的大夫莫非不会针灸么?”

“会这套针法的,世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师父,我师父如今不知道野哪儿去了,而我不日就要离京。”误因忽而有些罪恶感,贤王之所以落下一身的病,都是为了这天下的子民,而她也是子民。

见误因的动作顿住,贤王笑了笑,没说话。

腿疾的时日不短了,他的这身功夫也大打折扣,治不治好的……

也无甚意思。

误因也不说话,想着,多少给这大英雄恢复个七八成再离开吧,只要不动武,不会再像往常那样疼痛难忍。

她静悄悄地施了针,又自顾自在书桌旁自己拿了笔墨写下药方,来来回回地诊脉、记录,才又将银针一一撤下。

贤王静静地盯着,忽而发现这银针似乎有些钝,略微皱了皱眉。

“这是送你的,不收钱。”误因笑眯眯地拿出一个小瓷瓶,“一天一颗,吃上十天半个月,体内的余毒也就清了。至于你的腿,我五日后再过来。”

误因看着贤王,他远没有习成口中那般吓人,只是脸上的疤痕看上去恐怖了些。

但贤王身上确实没什么生气,像是对一切都不在乎了似的,该是心死了吧。

淡泊如雾,是看透人间了吗?

“你叫什么?”

“误因。”

贤王微怔,“什么?”

“误会的误,因果的因。”误因撇撇嘴,颜府可还有一堆阴谋诡计等着她呢,“我先走了,五日后你在这儿等着我,我会再来的。”

“季寒。”

贤王垂眸看向自己这丑陋至极的双腿,缓缓盖上被褥。

“啊?”误因转过了头来,“对了,你不吩咐你的侍卫给我结账?”

季寒低笑,“你自去吧,他不会薄待了你。”

出了房门,果然看见习成满脸堆笑地站在这儿,还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百两银票。

误因回到颜府,一切如常。

果然不受宠就是无人关注,但也让误因更好行事。

第二日一早,便听说颜家老爷身上起了猩红的大疮,所有人都风风火火地往那边院里去伺候,倒是让误因落得清闲。

当然,这什么大疮,就是她昨夜动的手脚。

那东西,本是她和师父闲暇无事研制出来的,但凡吃下就会发作,不管多么高深的神医都搞不清楚缘由。

误因趁着这几日无人关注她的时机,时不时摸出府去打打牙祭,或摆弄些草药,或摸摸颜府的人际关系,倒也过得充实。

之前,她还想着要走,但自从知道颜府家主是何目的之后,她就打定主意要将颜府搅得天翻地覆。

直到……一个身着锦缎的老妈妈一脚踹开了误因的房门。

误因眯开眼睛往外瞟了一眼,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接着睡。

见此情形,这老妈妈白眼一翻,大声道:“四姑娘,您来了这么多天,就不知道去给夫人行个礼请个安?”

误因坐起身来,冷峻地盯着这妈妈,她记得前几天晚上在屋顶误打误撞偷听的时候,在颜夫人的身边见过她。

当时这老妈妈不是还在颜老爷跟前说要好好对她么,怎么颜老爷身子恢复去上朝了,这老妈妈就变了脸?

呵,那夫人果然伪善!

“一大早上的扰人清梦,闲着没事儿干么?”误因抓起枕头往外一扔,“滚出去!”

“诶?”想她钟妈妈跟了夫人这么多年,不论是哪个姑娘少爷都不敢这么对她说话,如今来了个野丫头,竟还敢叫她滚了!?

再看身后这一群憋着笑的丫头片子,更叫她脸上挂不住,当即黑着脸冲到床边,一把掀开误因的被子。

“你个下贱胚子,给我起来!”钟妈妈一把拽住误因的胳膊肘,叫骂道:“别的不说,这三天过去,你一没给夫人请安,二没问老爷的安,就是老夫人那儿你也没去过一回,倒还真是乡下地方抱回来的野种,连个‘孝’字都不知道了!?”

误因眯开眼睛,一双异瞳冷如冰窖,盯着钟妈妈抬脚就将其踹飞了出去。

钟妈妈的身子虽然壮实,但也架不住误因这习过武的身手,将屋里唯一一张桌子砸地彻底散了架,跌在那儿龇牙咧嘴半天也起不来。

“孝?可笑吧!”误因嗤笑一声,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钟妈妈跟前,居高临下地道:“我就算是个野种,也是你要尊要敬的主子。”

“你敢打我?”钟妈妈显然是没怎么吃过亏的,不管不顾地指着误因开始撒泼,“好你个妖孽,刚来府上就敢打人了?看老娘不弄死你!”

误因这双一淡金一琥珀的眸子轻巧一转,忽然不说话了。

钟妈妈见状,以为误因是怕了,当即又来了劲儿,招招手让屋外的丫鬟们都进来将她扶起,嘴里破口大骂:“我呸!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就算将来真嫁给贤王,也只有当下堂妇的份儿!”

吼完这一通,钟妈妈抬起手就要掐误因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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