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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病娇王爷等等我 海封 2574 2021-12-22 13:50

  

梦的最开始出现一片桃林,大簇大簇的桃花正开的旺盛,林中有一朱红色的尖角亭,四周被桃树团团围住,亭下坐着一位古代女子,那女子背对着她,穿一袭绛绿色薄衣,长发被一支珠钗随意绾起,背靠在亭柱上读着手中的书,微风吹起她的衣发,在这样的景色中美得不可方物。

清绝不由得看痴了,站在树下动也不动,面前跌下花瓣才让她回神,便想着去打声招呼,她正要上前,却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她疑惑的盯着发声处,几米外的桃树微微颤动,茂盛的桃枝许是挡住了来人的路,被那人砍断,花瓣落了一地。

清绝有点恼,觉得这样随意破坏实在是可恶的很,她想上前阻止,还未行动便又呆了,桃树后面走出来一个男子,清澈的眼,高挺的鼻,淡淡的桃色嘴巴紧抿,袭一身白,腰间配把宝剑,他弯腰捡起跌落在地上的断枝,从怀里掏出帕子细细的绑好,然后向清绝走来。

清绝一时便紧张起来,要怎么打招呼啊,嗨,帅哥?大侠?美人?小白?心里正乱想着,却见那男子与她擦肩而过,直直的向前走去。

原来小白看不见我啊,清绝放下心来,便跟在那男子旁边,他在一个树下停下来,蹲下来拨开地上散落的花瓣,把那束桃花放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他仔细的摸了摸,便放在地上用花掩了。

“这样好的簪子,埋掉了岂不可惜?”

温温软软的女音从身后传来,清绝和那男子一同回头,然后就看到亭里的绿衣女子,手拿书卷在桃花中站着,清绝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观其身影就知道是个美人,那男子‘刷’一声快速拔出剑,直指向绿衣女子,吓得女子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手中的书也掉到地上。

他问:“你是谁”

她答:“我,我叫木缈。”

男子看了看惊慌未定的人,收回剑,捡起地上的书,将它递给对面的女子:“原来是木府三小姐,在下季涯,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木姑娘见谅.”

清绝正停留在“咦,她也姓木”的惊讶中还未出来,画面却突然转变,这次在是在一家首饰店,那个叫木缈的女子仿佛再为选手中哪支簪子而举棋不定,太过认真连旁边站了人也未察觉.

“木姑娘觉得这个怎么样?”

说话间一只手便伸到木缈的面前,手心里躺着一支蓝水晶做成的簪,木缈抬头,正对上季涯深邃的眼,不知怎么就红了脸,她接过那支簪,将脸微微侧转,以袖挡唇掩饰着她的紧张,说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谢谢,季涯轻笑,然后拿过簪子将它插在木缈发髻上,“果然美物还需美人配,这样看着,仿佛连簪子也活了过来一样。”

不等木缈回应,季涯又说道:“老板,这只簪连同这位姑娘发上的一同算了。”

此时的木缈才清醒过来,她忙说不用,季涯却笑道:“就当我送给木姑娘了,你若不要,那岂不是毁了我的一番心意?”

说罢便往外走去,木缈早被这笑容迷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见他要走,下意识喊出来:“你要走了吗,你要走去哪?”

喊完才觉有点不妥,又不知该怎么化解这不妥,急的她只顾着脸红,季涯停住脚步回她:“我要去见位故人,将这簪子送与她,若她戴着,怕也能和木姑娘这般好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神情,复又很快消失,“我与姑娘这般有缘,一定会再见,下次见面时,再与姑娘长谈。”

清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和木缈一同目送他离开,紧接着画面又开始变化,一桢一帧像电影般快速闪过,然后又定格在刚开始的桃林。

今日穿一袭白衣的木缈,覆手捏住季涯衣角,低着头问对面的季涯“如果我说,我想一辈子跟着你,那么你,愿意带我走吗?”

不等季涯开口,她又说道“我不想嫁给司默,不想做他的妃,可是我爹,我爹他执意这样,明明他那么疼我,明明他什么都依我..”

木缈哭的梨花带雨,季涯一声轻叹,拥她入怀,“你可知道,若跟了我,你就得四处漂泊,还要卷入纷乱,又有性命之忧,若做了妃,位高权重,富贵一生,哪个女子不想这样?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木缈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季涯,“要那财富,权利做什么,我自始至终都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你,只会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以后居无定所也好,提心吊胆也好,四处漂泊也好,只要有你在,我就会幸福,我也能安稳...”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涯覆上来的唇压住,木缈怔的连哭也止住了,四周的景色慢慢消退,留下的,只有眼前这个人,和唇上温软的触感。

季涯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对她坚定说着话:

他说阿缈,我会带你走,你等我五日,五日后我来这儿接你,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

他说阿缈,你为我舍弃这么多,以后,我一定百般对你好,把你失去的统统补回来。

他说阿缈,我这么爱你,我怎么舍得你受苦...

清绝以为就此结束,可她分明又听到季涯很轻的说了句,他说阿缈,对不起。

怀中人仿佛没有听到,但这句对不起,和在风中真真切切的传入清绝的耳朵,清绝很是疑惑,但此时画面又开始变化,这次的木缈,穿着初见季涯时的绛绿色衣服,披着绿色披风站在桃林入口,从清晨到日落,等着约定中的季涯出现。

可是,他没来。

她等了三日,他都没来。

在第三日的傍晚,她取下发上季涯送的玉簪,无声凝视了半响,然后轻轻一掷,丢在了花瓣满铺的地上。

清绝心里浪费的想法才冒出一半,就被突转的画面打断,这一次是在闺房,木缈坐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什么,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侍女端着盘子进来,她将盘子放在桌子上,那侍女对着窗前的木缈高兴的说“小姐快来看,嫁衣做好了,老爷让你试试,看看还有哪不合适,他再命裁缝改。”

“你先出去吧,我穿好了叫你”等那侍女出去后,木缈转过头来,此时的清绝惊讶不已,这次她清楚的看到了木缈,那眉,那眼,那容貌,清绝再熟悉不过,她看着她,就像看着镜中的自己,毫无二致。

木缈走过来,看也不看嫁衣,径自拿起桌下整好的包袱,准备避开家丁夜逃。

夜逃的小道寂静,少了灯火加持,又黑又暗,在这黑暗前方,直立一个人影,挡了木缈出逃的路。

“谁?谁在那里?”

“阿缈,”低沉的声音传来,木缈和清绝一同怔住,季涯,是季涯,只有季涯那样叫她。

几乎是下意识,木缈扔下包袱,向那个人影奔过去。

可落后的清绝却清楚的看到那人拔出了剑,寒光一闪,她的提醒还未喊出,那剑已插入木缈胸口,紧接着一用力,剑身刺穿她单薄的身体。

木清绝心脏瞬间疼了起来,那人影翻墙而过,不见了踪迹,只留着木缈倒在一地血泊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仿佛被剑刺中的是她,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周围的景物渐渐消失,到最后只剩下一片白,就她一个人处在这白茫茫中,心里不由自主的全是绝望。

她在合眼前,绝望的想为什么。

季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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