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李澜青正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手中的烧火棍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拿在跟前晃了晃,吓得前来的几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李澜青,我可是你大伯,嫁了人之后你就连大伯都不认了吗?还是说你以为待在嫂子家里,就可以不管不顾了?”有一个长的尖酸刻薄的男人从那群人中走了出来,兴许是觉得自己占理,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大声,还把周围路过的村民都给吸引了过来。
李澜青眉头一拧,她何尝没看到身后的那个人,只是今日好不容易要吃肉了,就被这么一群人给打扰了,换谁的心情都不好。
“那不知道大伯今天是为什么而来?甚至还带了一群人?”李澜青冷眼看着大伯,烧火棍放在地上。
大伯咳嗽一声,见到周围的村民都在看着,一时间心里的底气更是足了,“李澜青,你上次和你奶奶吵架,把你奶都给气病了,我们大房给请了大夫,可这个医药费你必须承担。”
“对,把医药费拿出来。”
…
大伯带来的人纷纷附和着他的话,要求现在的李澜青马上掏钱。
“合着你们今天来是为了要医药费的?我只告诉你们不可能!一我没钱,二她被气病了跟我一点干系都没有。”李澜青愤愤的说着,这不是扯淡吗?他们今天刚挣了一点点,就有人来打钱的主意,存心是来捣乱的。
大伯听着李澜青的话,立马就不乐意了,一手指着李澜青身后关着的房门,一边大声嚷道:“你还敢说你没钱?我都能够闻到你们今晚肯定吃肉。还不快把钱交出来,不多不少也得有三两银子,这几天都在补身子。”
三两,李澜青不屑的扫了大伯一眼,这不是在抢人吗?谁不知道看个病最多几十文,跑到她家狮子大张口,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想着,李澜青顺手拿起地上的烧火棍,正准备有所动作,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苏淮景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伯,我可不记得村里的大夫会收这么多诊金。李澜青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你也别把我们家当傻子,李老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应该一清二楚。”苏淮景拿出秀才老爷的那点威严,倒是真的把人给吓住了。
李澜青站在苏淮景的身边,周围的村民纷纷怀疑的看向大伯,毕竟三两银子在村里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伯被人看的整个人气息有些不稳,和他同行的另一个人则继续开口道:“李澜青,你敢说你没有和李老太吵过架?要不是你,她怎么可能会生病?医药费你总得认,就靠我们大房出钱怎么行?”
大伯点了点头赞同了这人的话,两只眼睛更是在他们院子里扫荡,似乎要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澜青气急,但碍于这么多村民都在场,尽量的把声音放的平静下来,“昨天我的确和她吵过架,但你可问过她做了什么?当时李凤莲带着她来的,很多村民都看到了,不信你问他们!”
说着,李澜青拿着烧火棍的手顺势的指着在场的村民,村名们想了想倒也跟着点了点头。开玩笑,那天的李澜青把烧火棍当打狗棒使,谁还敢反抗?
“她家大伯,这媳妇的确没错,医药费按理不该她出,是李老太自作自受啊。”
“更何况这苏家本就落寞,哪有钱给?我看你们还是回家多照顾李老太才对。”
…
有了一个村民的带头,其他人都开始自发的为李澜青辩解。
大伯见在李澜青这边讨不着好,心里也有了另外的一层主意。
“既然这事跟你无关,我们大房也就认了。但是李老太已经生病了,你连回家看一眼都不曾,你这是不孝顺!”
“即便是她的错,你也不应该不闻不问。就算你嫁了人,这也是你的责任。大家说有没有道理?”
大伯这次学聪明了,直接就把周围看戏的人也带了起来。苏家这边要真的有不孝顺的人,估计还没出村口,就能被村里人的唾沫给淹死,谁让这地方每家每户都有老人呢。
李澜青听着大伯的话,一想到还要去看到李老太和李凤莲,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她们一家都能想到替嫁的事,隔三差五来闹腾,任谁也受不了,还不如趁早撇清关系来的好。
可李澜青毕竟不是原主,“我不会去看她的,要是她之前没做那么多事,兴许我还会考虑一下,眼下是不可能了。”
李澜青说完,就准备把院门关上,她才懒得跟他们闲聊,一会饭菜都快凉了。
看着李澜青的反应,大伯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而周围的村民们也都用谴责的目光朝着李澜青看过来,甚至还时不时的扫过苏淮景。
李澜青对此毫不在意,可一旁的苏淮景却走上前,悄然挡住了那些看李澜青不怀好意的目光。
“大伯,过几天澜青会去看李老太的,这段时间我娘和爹身子不太好,还需要有人照顾…”
苏淮景话一出口,在场的村民都表示理解,那些目光也不再继续看着李澜青。大伯听到苏淮景都这样说了,也不能继续在这里赖着,心里对苏淮景有了一些不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李澜青记得你答应的事情,否则别怪我大房找你算账。”大伯放了狠话,转身带着人离开。
那些围着院子的村民见没戏可看也都渐渐的散了,院子里就只剩下苏淮景和拿着烧火棍的李澜青。
“由于本次没有成功反击,积分不能得到,还请下次努力。”系统化的声音在李澜青的脑海里响起。
“记得完成月目标,否则脑电波会被抹杀哦。”
李澜青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要不是苏淮景的自作聪明,她至少也有一个积分吧?脑电波…她不能想象照这样下去,一个月能得到一百经验值吗?
突然黑着脸的李澜青,让苏淮景有些搞不明白,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