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丫头怎么跟我说话呢?要不是我之前给你介绍的痞老板,你能养活那小破丫头?”
他还一副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架势,明明是他搭线把前身送到痞老板那给自己谋前程,现在嘴一张一闭就成这样了?
“那是他媳妇看的紧,要不然我还能有今天吗?怎么?你这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能颠倒黑白了?”
徐明月推开他就往前走,二混子上来就要拦住她,哪成想徐明月是真的转了性。
她可不是前身,想欺负她?门都没有!
徐明月一点不让人的抡起锄头就要砸过去,吓得二混子胆战心惊的往后一个大退步。
“你,你这女娃子怎么这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这么凶以后没人敢要你!”
刚才那一下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上次被抵住后腰的恐惧,顿时让他不复嚣张气焰。
徐明月不耐烦的看着欺软怕硬的二混子,随即目光定在他的脸上,而后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来。
“兄dei,你这不仅有血光之灾还绿云罩顶啊!”
真是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啊!
“小娘皮!你说什么?爷弄死你个小骚蹄子!”
二混子一脸愤怒,气势汹汹就朝徐明月而来,他怎么也不能怕了这个小娘们!要不然以后说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嘭”的一声,一杆削尖的长棍直挺挺的插在二混子脚边,只差一点就插在他的脚上。
冷汗顺着他额头滑下来,徐明月一转头,正看见徐明清推着徐明朗的简易轮椅过来,他手里还握着另一根长棍。
“滚!”
徐明朗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冷意与杀气。
二混子咽了口唾沫,狼狈逃离。
人一走,徐明朗马上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徐明月走过去给他拍拍背。
“你下次别这样了,我有办法解决的。”
徐明朗喘息间抬起头来看她,“我是你哥。”
只这几个字,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如今不仅什么事都干不了还要吃药,家里农活都要妹妹一个人负担,他已经很愧疚了。
徐明月叹口气,去给他熬药了。
“小清,去把浆糊跟那些竹条拿进来。”
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吃过饭后徐明月开始教他糊灯笼,这是前身从痞老板手里接下的活儿,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前身每次去交货都如履薄冰,但是为了生计却不得不做这活儿。
徐明朗脸色果然好看不少,看着他拿管了刀枪的手笨拙的糊灯笼,徐明月不自觉的笑了下。
“阿月,下次交货我跟你一起去吧,认认路,这样你忙的时候哥就可以替你去交了。”
徐明月手里的动昨停住,“现在还不忙,以后再说吧。”
那痞老板她还没“教育”,徐明朗知道以前前身的处境后免不了又要难受。
“阿月。”他叫一声徐明月,沉默了会儿笃定的说,“哥一定得去。”
他不是小清,自然明白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讨生活的不容易。
见他态度坚决,徐明月不好再说什么。
眼看暮色四合了,徐明月摘完徐明朗需要的最后一味草药回家。
“小娘们,你再厉害一下啊!”
在半路蹲点的二混子色眯眯的拦住她,这小蹄子几次三番的不给他脸,他一定得好好教训她!
徐明月默默后退,前身这小身板跟二混子硬刚肯定不是对手,只能智取。
她欣喜的看向二混子身后,“哥!你来了!”
二混子吓得一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他一下子意识到怎么回事。
“好你个小娘皮!竟然敢忽悠老子!”
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身后二混子穷追不舍,她只能往前跑,一直跑。
路越来越荒凉越来越偏僻,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徐明月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块半截入土的墓碑,徐明月灵机一动,不跑了,反正再跑也跑不动了。
二混子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看她背对着自己跪坐在地上,料想是她也跑不动了,不由得张狂大笑。
“你跑!你再跑啊!落在老子手里看老子弄不死你!”
他满眼淫邪的朝徐明月走去,刚走近就听徐明月悠悠的开口,“终于到家了。”
“什么?”他疑惑的过去一看,正见徐明月抚摸着一块残破的墓碑,她好像察觉到来人,缓缓扭过头看他。
月光映照在那张秀气的小脸上,只是那双眼流出的鲜血有些渗人。
徐明月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那些“老朋友”,然后十分还原的给二混子表演了一个“午夜惊魂笑”。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惊起无数飞鸟,二混子仰倒在地上不住后退。
“你……你别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才不上你的当!”
徐明月能骗他第一次难保不会骗他第二次,这境况属实有些渗人,但他心里仍有怀疑,万一这小娘们又骗自己呢?
正当这时,一阵女人的嬉笑声响了起来。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啊!!!你闭嘴!!!”
二混子捂住耳朵恶狠狠的对徐明月道。
徐明月无语的看着他,“我没张嘴好吗?而且你听那是我的声音吗?”
这一下二混子彻底吓破了胆,尖叫着踉跄逃窜。
嬉笑声停了下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在徐明月身前停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出现在徐明月视线里。
她望着出现在这里的关越单疑惑不已,“刚才怎么回事?”
关越单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咳嗽一声,似乎有些尴尬。
“是口技。”
徐明月对他无言的比了个大拇指,这兄dei真可以!
但是干什么的不仅要学口技还要学这种声儿?她简直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