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眉笑笑,一只手钳制住叶一容,一只手端着酒杯就往对方嘴里送。
“姐姐!你干什么!?”叶一容惊恐道,不顾形象的扣着嗓子。市面上新流行的玩意儿啊,后劲多大,她是想象得到的。
叶一眉冷漠的擦擦手,一个手刀过去,对方想挣扎,可却软软的倒了身子。
“姑娘,你...干什么?”嫣红惊恐道。
“以彼之计还彼之身。”叶一眉沉声道。若是对方无歹意,若是早有谋划,那也是罪有应得!
幸好,院子里的下人都在院外伺候。
她感叹一声,搀扶着叶一容往外走。
嫣红一愣,连忙上前帮忙。
途中遇到个二等丫鬟,叶一眉叫住下人,一本正经道:“二小姐临醉前说是她安排了什么房间,你可知道?”
小丫鬟不疑有他,又争着在主子前卖好,仔细一想,昨夜厢房里确实有些动静,不定便是了。
邃恭敬答了。
叶一眉打赏了几粒碎银子,和嫣红一道搀着人进了房。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嫣红小心翼翼道。她总觉得主子跟以往不一样了,可...主子就是主子,做什么,她陪着就是。
叶一眉眯着眼,敛住一汪水光,只闷声道:“等吧。”
说罢,主仆二人进了隔壁院子。
不一会儿,隔壁便传来咯吱的开门声,接着是衣物摩擦落地的声音,慢慢的,便有女子隐忍的哭泣...
耳听一切,嫣红吓白了脸。若是主子没有提前察觉,那此刻在屋子里的,就是...
恼怒的攥紧了拳头,她愤愤道:“姑娘,要不要叫人过来?”
叶一眉微闭眼,想起小时候叶一容缠着自己叫姐姐的画面...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道尖叫。
“大小姐...啊!”
“走吧,我们去看热闹。”叶一眉睁眼,率先往外走去。
“大小姐,您...”叶一容的贴身丫鬟柳绿早已吓的跌倒在地上。她明明照着小姐的吩咐带着人闯门,可里面的人,怎会是小姐?
“里面的人不是我,很奇怪。”叶一眉眼含嘲讽,瞟一眼围观的下人,又吩咐道:“主子的热闹都敢看,嫌命长吗?”
下人们连连告退,逃也似的往外走。
柳绿跺跺脚,乘乱往外跑。
为今之计,只有找夫人了。
叶一眉只当作没看见,顾自进了屋。
“叶大小姐,好心机好算计啊!”景烨咬牙切齿道。原本他怕自己对着一张丑脸下不去手,特意狠狠心吃了药,谁知进来的竟是容儿,药劲一上,只有...
叶一容只管在被子里哭,浑然一副可怜样。
呵
叶一眉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是我布置的酒水,还是我邀约的七皇子?好算计谈不上,不过是自保而已。”
“竟是我看错了人,也罢,终究来日方长!那便看叶大小姐能否顺利登上太子妃宝座了!”景烨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若不是对方身份贵重,甚至还有国师亲批天命之女的名头,他定要碎其骨肉!
“能与不能,不劳七皇子挂心。现今还是好生想想,该如何解释您会出现在叶府吧!”叶一眉不痛不痒道。
“好!好!山高水长,叶大小姐往后再指教!”景烨咬牙切齿说完,又冲着哭泣的叶一容安慰道:“你且安心等我,我会回宫向父皇禀报,定要风风光光迎你入门!”
“多谢殿下抬爱,容儿不怕,容儿就在将军府等着殿下。”叶一容适时的抬起头,露出一副娇媚可怜的模样。
小猫似乖巧的美人,大大取悦了景烨。
都是将军府嫡女,哪怕比不上叶一容受宠,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思及此,景烨眼中有了笑意,给美人擦了擦泪,便拂袖而去。
叶一眉看着这渣男贱女,只觉得整个胃都不舒服了。
“我名节尽毁,于婚事上再无挑剔的可能,姐姐满意了?!”叶一容尖声叫道。她本该是太子妃,以后的国母,可如今,却只能将一切压在七皇子身上!叶一眉,真真的可恶...
叶一眉冷笑,嘲讽道:“若是我没有提早察觉,名节尽毁的便是我!叶一容,你有愧于父亲,有愧于将军府,有愧于叶家列祖列宗!”
前世诬赖,今生不顾将军府名誉设计自己...
叶一容涨红了脸,正要破口大骂,张氏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姑娘别气,我现在就打死她!”
说话间,张氏拎着藤条进屋子,又悲且愤道:“我从小告戒,亲姐妹,当福祸与共,她今日竟做出此等错事,我实在愧对大姑娘,不打死她,是再无颜见人了!”
说罢,高高举起了藤条,作势就要打。
余光却瞟向叶一眉,一个人可能气急了会有脾气,可本性,是不会变的。
谁知,叶一眉淡笑一声,甚至还后退了两步方便对方施展,就是不说话。
张氏:...
偏偏话已出口,她举起藤条装模作样打了几下,再狠不下心去,只在一旁抹眼泪。
叶一容见了亲娘,更是把委屈都哭出来,娘俩一时抱头痛哭。
叶一眉看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道:“想来七皇子定会书皇上赐婚的。我在这儿恭喜母亲了,妹妹得嫁天家,以后荣光有加。不过...”
她刻意顿了顿,才一字一句道:“叶家从未出过如此伤风败俗之人,以示告戒,妹妹还是去祠堂跪着,自己向祖宗请罪吧。太轻太重都不好,就跪三日,她必定会知错的。爹爹在前方御敌,不宜分心,就不用打搅了,母亲,你看如何?”
张氏母女:...
叶一容越发气急,张口要骂,却被母亲拽住。
“大小姐仁善,自是极好的。”
张氏气的心肝俱颤,往日里好拿捏的继女,真面目竟是如此!
叶一眉淡淡一笑,领着嫣红往自己院子里去。
渣男贱女,就该让他们祸害彼此去。
一整日的清闲,夜幕黑沉之际,叶一眉在嫣红的服侍下沐浴洗漱一番,往榻上休息。
可还未闭眼,耳畔却传来砖瓦被翻动的声响。
三人、五人...
听不清的脚步声,若非从小习武,也不一定能听见。
这是狗急跳墙,不顾一切了?
叶一眉冷笑一声,匆匆穿戴一番,拿起佩剑悄悄出房门,正要纵身一跃上房顶,却只见景炎手持佩剑傲然而立。
男子一袭白衣,脚下倒了八个黑衣人,佩剑染血,白衣却不染污垢。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莫名的,她脑子里蹦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