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谢微澜淡漠的瞥了那人一眼,不想给予理会,绕过他就想离开。但却被其余三人拦着路,不肯让。
“你们做什么?”谢微澜冷眸以待,语气不佳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欺负欺负新人而已。”刘杰说着,给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会意拎了一桶盛满水的桶,摔在谢微澜的面前,水瞬间洒了出来,溅到她的衣摆上。
谢微澜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秀眉紧簇。
“你们别太过分。”谢微澜眸含冰霜的看着那四人,语气也是清清冷冷。
“去打扫学堂,要是打扫不干净,晚上没你的饭吃。”那几个人笑的得意。
“你们干什么那?不许欺负我们家公子。”小婳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便从屋子里出来,远远的就瞧见自家小姐被四名男子团团围住,慌忙跑了过来。
小婳挡在谢微澜的面前,怒瞪着那四人。
“呦,这小公子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怎么这么像姑娘啊?”刘杰轻笑了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婳伸出了手。
就在刘杰的手快要碰到小婳的面颊时,谢微澜一把握住刘杰的手腕,反手一拧,“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谢微澜猛地甩开刘杰的手,将小婳拉到身后。
刘杰吃痛,哀嚎连连,“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当朝兵部尚书,你惹了我,没好果子吃。”
“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他。”刘杰指着平日里跟前跟后的那三名公子哥,吩咐道。
小婳担忧的拉了拉谢微澜的衣袖,看着那四名公子哥的眼神,明显有些害怕。
谢微澜回以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三名公子哥,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便握紧拳头,朝着谢微澜击去。
谢微澜冷眸以待,薄唇微抿,就在她闪身要躲时,身后蓦然传来,段世清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这里是皇家学院,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段世清面上氤氲着怒气。
“小子,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刘杰等人明显有些惧怕段世清,可他们畏惧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家世。刘杰撂下狠话后,便和其他三名公子哥灰溜溜的离开了。
“你没事吧?”段世清打量一下谢微澜,目光在她的耳垂上定格,随即别开了目光。
“多谢段公子。”谢微澜拱手一礼。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谢微澜点了一下头,便和小婳回了西院,言辞间带有着疏离。
回了屋子后,谢微澜换了一身衣裳,就听到小婳说,“小姐,我觉得这个段公子,人挺好的。”
“你才见到他,怎么就知道他人好了?”谢微澜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他方才不是帮了我们嘛!而且我觉得他不像坏人,最起码比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不知好了多少倍。”小婳一想到方才那四名公子哥,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谢微澜淡笑不语,这个段世清,的确是难得的人才。
前一世,段家能够屹立不倒,全凭他一人,在朝中斡旋。
是夜,雨淅沥沥的下着,阵阵烈风呼啸而过,吹的窗扉啪啪作响,惊扰了榻上熟睡的人儿。
谢微澜起身下榻,走到窗边,伸手拉过窗棂,正欲关窗时,借着朦胧的夜色依稀瞧见一黑影快速掠过,不免心生疑惑,秀眉微皱,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
她又望了望,见那人影消失不见,便关上了窗子,没做他想。
翌日,清晨。
谢微澜梳洗后,便去了学堂。刚一到学堂,就见院士忧心忡忡的模样,其余学子都坐在位子上,默不作声。
气氛紧张,谢微澜刚一入内就感觉到了。
她扫视过众人一眼,正要朝着院士拜礼,就听到有人指着他说道,“院士,一定是他干的。”
“就是就是,他一来就出了事,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
……
继而有人接二连三的附和道。
谢微澜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安静安静。”院士重重地拍了拍案桌,制止屋内的吵闹。
“敢问院士发生什么事了?”谢微澜朝着院士拱了一下手,颇为恭敬地问道。
“皇上亲赐的夫子像失窃了,那夫子像上还有皇上的印玺,一直供奉在敬师堂里。可今日有人去打扫,那画像竟不翼而飞了。”院士愁容满面,说着叹了一口气。
谢微澜闻言,忽然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个身影,莫不是那个人偷了夫子像?
“院士,要我说,就是他干的,你就抓他去大理寺,到了大理寺,就不怕他不肯说出夫子像的下落。”刘杰指着谢微澜,言辞凿凿地说道。
谢微澜看向刘杰,目光一冷,她正要开口辩驳,就见段世清站了起来,说道,“我相信,这事绝不是谢公子所为。”
谢微澜像段世清投去感激的神情。
“段世清,你怎么就肯定不是他,难不成是你?又或者说,你看到谁偷的了?”平日里看段世清不爽的李树才开口呛声。
“就是就是,我看啊,没准是他们俩也不一定。”昨日在二人身上吃了瘪的刘杰,见势连忙附和道。
“现在不是我们起内讧的时候。”段世清看了那二人一眼,并没有动怒。
“我之所以说不是谢公子偷的,是有根据的,其一谢公子刚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她真的有心为之,为何要急于动手?这不是引大家怀疑吗?其二,在敬师堂悬挂夫子像下面的案桌上,有一半的脚印,单看那一半的脚印,就足以证明,并不是谢公子,谢公子的脚当属我们中最小的。”
随着段世清的这一番话,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谢微澜的脸上,其中不乏谢微澜自己。
谢微澜看着段世清的目光,变了变,心下有些敬佩。
“既然你说的这么好,那你可知偷夫子像的人是谁?”李树才又开口道。
“具体是谁,还有待探查。”段世清看了看他说道。
李树才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说了半天,还不是为了给他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