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鸠占鹊巢
随后不顾管家还想再婉言阻拦,直接踩着高跟鞋恣意走进大厅里,高傲得如同一只孔雀。
余光瞥见立在窗边一身素衣的慕安,尚曼理所当然地冷声道:“给我倒杯水来。”
慕安皱眉,倒水?这是把她当佣人了?
尚曼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侧头,见慕安像是看什么惊奇事物似的打量着自己,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耳朵是长来摆设的?我叫你去倒杯水来,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呵,真不知道沉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放肆的佣人,以彻对你们这种人的耐心可真好。”
慕安一听,几乎要炸了。
什么叫‘你们这种人’?
这女人趾高气昂把她当女佣吩咐她干活,居然还说出这种侮辱人的话?
比嘴利是么?她慕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慕安唇角拉开抹不屑的弧度,冷笑道:“有病就去看医生,别在这里像疯狗一样乱吠。”
尚曼听后,顿时气得柳眉直竖:“你区区一个女佣也敢跟我顶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闻声而来的管家一看这情况,连忙上前解释:“尚小姐,这位慕小姐不是沉家的佣人。”
不是佣人?尚曼看着慕安的眼神里顿时敌意更多,阴阳怪气道:“怪不得,刚才我还在疑惑怎么沉家佣人的素质变得如此低下。”
对于沉以彻的避而不见,尚曼早就猜到他可能是有了新欢,只是没想到沉以彻居然把这女人养在了沉家!?
尚曼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慕安一番,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哼,一副正房模样:“看来以彻的品味变差了,这种货色都吃得下去。
我告诉你,我和以彻从大学时就是恋人了,感情深厚得很,你能够趁虚而入是因为这几年我出国不在,如今我回来了,自然会把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从沉家赶出去!”
慕安‘呵’笑出声,她才没想在沉以彻这个老巢里待着!明明是沉以彻把她困在这里,还要逼她结婚!
一副漫不关心地模样:“鸠占鹊巢?你愿意当鸠还是鹊,请随意,就算你和沉以彻在这里一起当对老窝鸡都行,反正与我无关。”
“你说什么!?”
慕安有样学样,也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番尚曼:“沉以彻的品味确实差,不然怎么会和你这样胸部外扩下垂,屁股又扁又大的女人感情深厚呢?”她镇定自若的模样和一脸铁青的尚曼形成了鲜明对比。
尚曼被气得头顶冒烟,猛地抬手就要抽慕安,慕安一个闪身避开,还趁势抬脚绊了她一下。
“碰!”伴随一声倒地的巨响,尚曼真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慕安抱着手笑问:“尚小姐就这么喜欢沉家,连沉家的地板都是香的,要你趴着地来舔?”
哼,跟她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以为她慕安是好惹的么!
尚曼抬起脸来,恨不得撕了慕安:“你这个……”
“尚曼,你来这里做什么?”
磁性而又低沉的男声响起,直让尚曼那还未出口的“贱人”二字,生生咽在了喉咙里。
见沉以彻走过来,尚曼迅速褪下了前一秒的盛气凌人,换上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假装柔弱地要从地上爬起来,向迎面而来的沉以彻伸出手:
“以彻,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会受多少欺负呢...”活脱脱一个白莲花受害者。
慕安气结,这女人可真会倒打一耙!
然而沉以彻却径直路过尚曼身侧,看都没看尚曼一眼,最后停在慕安面前:“没事吧?”
慕安眨眨眼,有些意外沉以彻会是这个反应,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个老妖精怎么会像一般男人那样容易被绿茶女表蒙蔽了狗眼呢!?
被他关切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慕安扭过头,没好气道:“不用你假惺惺,我好得很!”
尚曼也没想到居然被沉以彻无视掉,僵了几秒后赶快爬起来,去拽沉以彻的衣袖:“以彻,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几年我在国外总会想起我们一起在学校的时光,我回国发展,就是希望能重新和你在一起的!”
沉以彻不着痕迹地甩开她的手,冷声道,“尚曼,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也请你别再来沉家,我不想让我的未婚妻误会。”
说着还抬手揽住慕安的细腰,温厚的热度从他掌心透过布料传到她敏感的腰间,慕安心跳快了快,本能想躲,却想到尚曼正看着,于是本着气死尚曼的心态,故意顺势贴进了沉以彻的怀里。
“什么?!”尚曼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女人,居然是沉以彻的未婚妻!?
“以彻,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能娶她?”
“为什么不能?我胸比你挺,臀比你翘,娶我不比娶你性福多了?”慕安故意贴着身边的男人,娇声软语:“是不是,脑公?”
尚曼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向一旁的男人,还想恳求什么:“以彻...”
“送客。”
沉以彻一声令下,管家立刻走上前来,“尚小姐,请吧。”
见沉以彻冷着一张脸,完全是半点情面不留的态度,尚曼扭捏了已汇入后还是悻悻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朝一脸‘你奈我何’的慕安甩眼刀。
被‘请’出沉家后,尚曼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本该由她当女主人的别墅,死咬着下唇,紧紧攥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她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知道,和她尚曼抢东西,会是怎样的下场!
“人都走了,放手!”
尚曼一走,慕安脸上的娇羞可人顿然全无:搂着沉以彻的姿势也变成了推开,但对方却巍然不动,甚至手臂的力道更紧了三分。
沉以彻低头看着怀中的慕安,还故意贴近慕安耳边,低沉的声音里显着暧昧:
“慕大小姐不是说,要和我做一些爱——做——的事情,恩?”
慕安愣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烫,她刚才为什么要逞这种口舌之快啊!“跟你爱做的事情,只有相杀,怎么,你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