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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青楼入梦

      姚津也知道自己这主意欠揍得很,可他毕竟忙了大半天,手到现在还酸着,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他不甘心。

      

      此时香帐软褥就在眼前,他是实在走不动道了。一看跟询阙讲理不行,索性耍起了赖。

      

      他撩开衣袖将手腕露在询阙眼前,委屈巴巴地说:“询阙,你摸摸,摸摸,我手腕现在还热着。我从没画过那么久,只怕里面都磨出炎症了。再不好好休养一夜,指不定这手腕就要废了。”

      

      询阙没有摸,眼里也丝毫不信这只老妖的手能废掉。但见姚津可怜兮兮的眼睛里,居然闪出些星星点点,询阙的怒气还是一点点消散了。

      

      不论如何,姚津这双手,一刻不停地画了大半日,不是假的。又吃力给他剥了好几只蟹,也不是假的。手废掉不可能,但酸是一定的。

      

      见姚津将手腕恨不得贴到自己脸上,询阙微微后仰,并将姚津的手腕,一把弹开。

      

      他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接着便愤愤地扫了一眼姚津,抬步走进了凝玉楼。

      

      姚津顿时喜逐颜开,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询阙后面。

      

      询阙随便点了个女子,便随那女子上了楼。

      

      姚津此刻一心只想着软软的床,一双眼睛就粘在询阙身上,全然不顾四周惊诧到瞠目结舌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的包围之下,他大大方方地跟着询阙进了同一个房间。

      

      还有——这种癖好?

      

      房中女子看见姚津跟了进来,怔忡了。心心念的艳遇变得有些惊悚,她一时情绪错乱,半晌酝酿不出一句话。

      

      不过就她发呆的功夫,姚津已像一瘫烂泥似的倒在了床上。

      

      头碰到枕的那一霎那,他的困意就完全泛滥了。

      

      他眼睛眯得只剩一道若有若无的缝,向着询阙的方向开始梦呓:“我先睡了啊。你——分寸点,不能——随便碰女子。不然,你人设就崩了。我是男主,你是男二。除了我,别人,不能碰。”

      

      姚津的声音越来越含糊,站得远一些的女子已听不太清,站在床边的询阙却听了个七七八八。

      

      拳又攥到青筋暴起,脸上的冰霜已经堆得像城墙一般厚,吓得那醒过神的女子,半天不敢上前一步。

      

      -

      

      姚津是真觉得该睡了。夜已那么深。可感觉意识又如此清晰,清晰到眼睛还睁着。看得到周遭的一切,但一切又无比陌生。

      

      这是一个寸草不生的荒蛮之地,满地都是若隐若现的森森白骨。四周缭缭黑烟,像是烧了几天几夜的大火刚刚熄灭。看不到一个身影,只有萧瑟的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紧张不安地胡乱走了一阵,终于有个光影在他的余光中闪了一下。

      

      他忙向那光影看去,就见一人穿着一身腥红的长衫,浑身裹着一层淡红色的光晕,在这黑烟中走得不徐不急,像一个化做人形的火把。

      

      姚津突然有一个念头,将此处烧得这番惨不忍睹的,该不会就是此人吧!

      

      他的心突突地跳起来,不确定自己跟上去,会不会成为一个送上门的祭品。

      

      但是他的腿脚似乎并不由他左右,脑子分明还在犹豫走还是不走,那红衣之人离他已不足五步。

      

      姚津咽喉滚动了一下,大着胆子想问一声,你是谁。

      

      可奇怪的是,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唇紧紧按住,不许他发出声音。

      

      难道是有谁在救我?姚津不解,忙向四周看看,可除了自己与那红衣之人,一个活物都看不到。

      

      姚津只得又把目光聚在那红衣之人身上。此时这人正站在一断崖边,不一会儿,就见他的一身红晕,像是褪去的衣衫,从他身上剥离,分散,又再度凝聚,凝聚成一道红光。

      

      这道红光渐渐弯成一个环,光线越来越亮,像是灼热的铁。

      

      突然天地之间,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姚津不由地捂起耳朵。就见荒原上的黑烟像被注入了魂魄,通灵一般向着那光环涌去。

      

      耀眼的光与黑色的雾彼此博弈起来,时而黑雾尽掩住亮光,时而亮光划出一道剑锋。

      

      姚津刚想着,此景好像乌云雷电,就听耳边轰地一声巨响。他只觉得强光刺得他眼前一黑。再看清事物时,黑雾与光环尽数消失,只剩那红衣之人依然立于原地。

      

      “你是谁?”姚津的唇已被人放开,但这三个字说得仍如蚊蝇一般。

      

      红衣之人似乎并不意外身后有人出现,他缓缓地把头侧了过来,没有看姚津,只给了姚津一个侧脸。

      

      姚津呼吸顿时一窒,这个侧影是——Break?

      

      -

      

      姚津猛地睁开眼,浑身已是冷汗涔涔。他盯着粉红色的香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人在哪儿。意识到方才不过是一场梦,他强烈的呼吸才缓缓平复下来。

      

      询阙呢?

      

      六神归位后,姚津被这个立即想到的问题惊得哆嗦了一下。

      

      他忙将头扭到一旁找人,不成想还没看到询阙的影,就先撞上一女子的烈焰红唇。

      

      这可不止一个哆嗦了,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就见那个被询阙选中的女子正躺在他身边,睡意沉沉。

      

      他快速将女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见女子衣着规整,看来他没干什么,询阙也没干什么。女子看似人事不醒,但没有丝毫酒气,想来询阙连酒都没跟人家喝一口。

      

      姚津长舒一口气,接二连三的惊吓全扫了个干净,居然不自禁地轻笑了一声。

      

      心想:不错不错。这个男二虽然缺点无数,关键问题上还是听话的。

      

      他这才抬眼,看见询阙打坐于一旁,闭目调息,与前两次调息时一模一样。那肯定也是不能打扰了。

      

      姚津摸着下巴,不禁琢磨,询阙难道是又犯病了?也不知道Break给他安了个什么病,有没有的治,怎么治。这算不算他要完成的感情线?

      

      想到Break,梦中的情境的又回到他眼前。他的眉毛不由地绞了起来。

      

      虽说Break也变成了古装长发,但姚津是干什么的,那张脸他不会看错,即使只有一个侧颜。

      

      Break是造梦师,在梦中梦出现,想告诉我什么呢?剧情的伏笔吗?

      

      他百思不解,不由地失了神。一个不经意,醒过来时,询阙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

      

      姚津又一个哆嗦。

      

      “喂!你吓死我了。动作别这么轻,神不知鬼不觉的。”

      

      姚津的语气训斥意味很浓。询阙也不气,微抬下颌示意了一下床上的女子,揶揄着问:“睡得好吗?”

      

      姚津见状,更气得上火,他一个翻身下了床,顺势就给了询阙一拳。张着嘴还想再怼个两句,就见询阙被他一拳捶得退了三步。

      

      姚津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拳,也不确定是自己力度太大,还是询阙太弱。

      

      但他可以肯定,真打起来,询阙不是他对手。想当初他拉着询阙跳湖,询阙没有挣脱之力,现如今,他随意一拳,询阙都没有招架之功。

      

      姚津立刻把冲到嘴边的抱怨都咽了下去,转而抱歉道:“你不要紧吧。”

      

      询阙有些难堪地摇了摇头,这份难堪更让姚津愧疚。两个人谁也没再看谁,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凝固。

      

      好在没一会儿,屋外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隐隐混着老鸨的说话声,明显是向这屋里走了过来。

      

      姚津眼一转,在询阙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将那女子的衣衫撕得撕,扯得扯,乱丢了一地。待女子只剩贴身的亵衣时,又用被褥将女子盖起。

      

      之后拍拍手,大功告成地回过头,一脸讨赏的神色。

      

      可询阙,却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眼珠子想要瞪出来似的。

      

      姚津知道询阙在表情控制上还是很严谨的,喜怒哀乐也不是不形于色,而是点到为止。

      

      此刻这般惊悚,是真被他的举止吓到了。

      

      姚津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意思地解释:“总不能让她发现你碰都没碰她啊。那我们的诡计不就被戳穿了吗?”

      

      “你——你怎么能做得这般习以为常?”好半天,询阙才嗫嚅出这么一句。

      

      姚津一时语塞,他没办法解释。他想说那女子身上不还穿着呢吗?在梦外那个世界,街上有些女孩穿得比她现在还少呢。

      

      他又挠了挠鼻梁,左顾右盼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却在这时突然抽了一下,感觉询阙关心的点可能不在这儿。

      

      他马上板直了身体,正襟道:“我没干过那种事儿啊!你别胡思乱想。”

      

      询阙脸上的惊愕更甚,瞳孔都震了一下,那表情分明在说:“我想什么了我?跟我有关吗?”

      

      两个人陷入模糊不清的尴尬中,一时谁也说不出话。好在这时,那老鸨已经来到屋门外,敲响了门,才把这尴尬给打破了。

      

      “唉哟,二位公子啊!”老鸨笑得十分谄媚,沧桑的声音还有强装妩媚,听得二人均是头皮发麻。

      

      “昨儿个可还满意啊?”老鸨继续说。

      

      姚津立刻嬉笑道:“满意,满意。”

      

      姚津这回答可以说是诚意满满,可好像一个字儿都没钻进老鸨耳朵里。

      

      老鸨的一双眼睛一直紧紧地锁在询阙身上。询阙却低着头浑然未觉。

      

      姚津见状,赶忙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询阙这才微微抬眼触到老鸨的目光,艰难地嗯出了一声。

      

      老鸨又是一阵暧昧不明的笑,笑过之后,再度谄媚道:“既然这样,那就打赏吧。”

      

      打赏?姚津一听要钱,脸色顿时变了。

      

      “喂!搞错了吧!昨晚明明说得清清楚楚,不是倒贴吗?”

      

      老鸨总算发现了姚津,她摇着手上的罗扇,扭着蛇步扭到姚津面前,蔑笑道:“昨晚是说了。只是那位公子的银子可免。至于公子你嘛——双倍。”

      

      姚津一听脸都绿了。居然着了这个道儿,枉他一个用过反诈中心APP的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那么差吗?

      

      他忿忿地瞟了一眼询阙,此人确实俊朗出尘。但他姚津也是从小收情书收到手软,拒绝过星探的人啊!纵是差他一些,也差不到付双倍的程度啊。

      

      他双眉一挑,将那老鸨向后逼了两步,怒气冲冲道:“凭什么我就得双倍,我——我——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赶着老鸨向后退,嘴里的词儿突然就捋不顺了,余光中,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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