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三天,早上刚刚下过雨,颇为凉快,乘月套了一件半袖白衬衫就出门了。
满江富裕指日可待:学长吃早餐没有,要不要点个外卖?
CY:吃过了
满江富裕指日可待:在干什么呢[龇牙]
CY:出去办点事。
满江富裕指日可待:是吗,那我先忙了。[加油]
乘月下了出租车,找了二十分钟才找到自己小姨开的店。
乘月的生母白珍只有一个妹妹白芳,就是这位小姨,年纪也有40了,有一个和乘月差不多大的女儿,叫秦棠雪,比乘月大一岁。
乘月刚刚进门,就听见白芳在喊秦棠雪过来招待自己,白芳忙着去银行办点事。
“你这是什么回事,怎么突然要买车?”秦棠雪比乘月矮了一个头,仰着头问他。
“没,就送人吧。”乘月自觉走到店里看。
“送人,还有送这玩意的?咋不送保时捷啊。”秦棠雪拿了一本商品简介给他,“送谁啊?”
“一个朋友。”乘月翻开书仔仔细细看起来。“别多问了,干正事吧。”
秦棠雪翻了个白眼,慢慢给他分析起来。
将近中午的时候,满江就觉得今天天气不对劲,闷热得发慌,他接的单都尽量接跨区域小的,虽然过几天可以跟陆青浦借车了,但是现在多变的天气让他有点想换个工作,累得慌。
经过三个小时的精挑细选,乘月在秦棠雪的鼓动下,买了一款当下比较热门的中高价位的轻式电瓶车。
问题来了,乘月不会开,怎么带回去?虽然店里可以帮运过去,但是今天店用车不在。
秦棠雪倒是可以帮他开回去,但是等到那天,乘月怎么拿到满江家呢?
于是,秦棠雪售后服务——教他开。
门面的马路太窄,秦棠雪载着乘月来到一处居民小区旁的绿化休闲区域,开始教他。
乘月学习能力强,而且这车学习也容易,就一会,乘月就会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练习了几个来回。
“我说,你在这没人的地方开的确实稳了,要是在街上,你敢吗。”秦棠雪抱着手在一边看。
“你觉得呢。”乘月把车开到她面前。
“要不?载着我上街走一趟?”
这一载,就是一个半个下午,秦棠雪坐得屁股都麻了,乘月并没有停的意思。
眼看着就要下大暴雨了,秦棠雪要求乘月赶紧开回去。
满江从网吧里送餐出来,看到雨准备越来越大,打算今天就到这,远远看见远处雨中有个熟悉的人影。
渐渐过来,发现是两个人影。
这一带的路坑坑洼洼很是密集,加上下雨,乘月开得有些艰难。
秦棠雪几乎用了生命的绝唱要求他给自己开,但是乘月表示只有几分钟路程了仍然固执要自己开。雨更加大了。
秦棠雪直接抓住了乘月的腰两侧破口大骂:“慢一点行吗!要死吗!我还没嫁人呢!慢一点!”
“你别拿指甲掐我腰!”乘月可不想这么快让车给淋坏了,开得飞快赶回去。
而路过满江面前时,落在满江眼里的,只剩暧昧不清的感觉,以及放在乘月腰上的手。
雨打在乘月身上,衬衣贴在他的背,风吹进他的两袖鼓胀起来。
怕是我,想多了吧。满江摇了摇头,淋着雨走到公交站下。
感觉像是等了很久,公交才来,可满江一看时间,也就等了五分钟。满江坐在公交时,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窗外的雨景。
然后点进朋友圈,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刚刚那张照片。
文案:我不确定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想多了。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后又删了,从新发了一条。
文案:是我想多了。
然后又把网名改了:未满
下了公交,还需要走三分钟路才到家,雨没那么大了,反正也湿的差不多了,满江索性慢慢走回去了。
回到家,满江脱掉了衣服,洗了一身后,有些疲惫的躺倒在床上,打开手机一看,朋友圈评论十几条。
陆子:前面那条删的我可看见了哦[阴险]
乌鸦:不是吧,雨中求爱我满总?
老齐:就这?
舅妈:???
……
满江挑了几条回复之后,又回复了一些私聊信息,看了一眼置顶的那个聊天框条依旧没有新消息。
他好像确实不会主动找我聊天。满江把手机关掉,闭了眼睡去。
几个小时后,满江几乎是觉得自己没有生息醒来的,全身又酸又热。
我不会是发烧了吧。满江摸了摸头,坐起来,发现自己很不对劲。
“艹,发烧了。”又气又暴躁的他,穿了衣服打算出门买药,顺便吃晚饭。
已经夜里十点多了,楼下基本没几个人影了,满江只能步行十分钟去另一个小区那边,那边住户多,有许多夜宵摊和24小时诊所。
拿了药,又吃了几口面,大概是生病的缘故,胃口不好只吃了一半就付钱走了。实在头疼得厉害,满江打算抄小路走巷子回去。
暗黄的路灯微微照射在巷子里头,透出闷热的气息,满江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一团黑的正在走过来,还有三四米的时候才看清是三个人。
完了,是胡家利。满江把药塞进裤子口袋里,握紧了拳头向前走去。
“大哥,是满江……”旁边一人碰了碰正在看手机的胡家利。胡家利抬头一看,满江正在走来。
胡家利笑了笑:“满江,别来无恙啊。”
“嗯,挺巧。”满江只想从他们身边走过。
“哎,别急着走啊。”胡家利一手抓住满江肩膀。“大晚上的急着回去干嘛?”
“我今天不想跟你多事。”满江撒开他的手。
“这由得了你吗?”胡家利眼神暗示身边两人。
满江头晕厉害刚刚开始几乎是弱势被打那一个,到了后面,被打得清醒一些了,反攻起来硬生生把那两人踢飞到垃圾桶旁边,又在无意中感觉是打折了胡家利的右胳膊。
满江加快了步伐回去,额头被擦破了渗出不少血,背部估计不少瘀伤。
走到家时,满江脱了衣服,立马吃了药,又找出跌打酒,对着镜子上药,疼得他牙直打颤。额头破了不小的口子,满江贴上纱布,庆幸自己没破相。
做完这一切,再躺上去,打开手机一看,已经过了十二点几分钟了。
微信弹出来几条消息,那个置顶聊天框上有个3,满江迫不及待点进去。
00:00分
CY:满江
CY:祝你生日快乐
CY:睡了吗
满江说不出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仿佛说什么都词不达意。
未满:谢谢
未满:还没,怎么了
过了一分钟。
CY:那件事,还算数吗?
未满:什么??
乘月对着手机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把满江当时喝醉时说的话复述出来。
CY:明天我去找你。
未满:都可以
CY:你什么时候有空?
未满:一整天吧。
CY:好
未满:我睡了,晚安。
乘月没有再回他,只是觉得,哪里不一样。
就很失落,好像失宠了一样。
可为什么呢。乘月在辗转反侧中慢慢睡着。
第二天一早,乘月去院子里把车从新擦了一遍,确保看不出昨天淋过雨的痕迹后。
又绑上了秦棠雪强烈安利要绑上去礼带蝴蝶结,绑上浅蓝色的蝴蝶结看上去异常清新。
做完之后,乘月又去洗了个澡,挑了一件带有短领带装饰的半袖白衬衫,简单吃了午饭。就开着那辆车出门了。
先是去超市买了一点水果,路过海鲜店时又要了几斤虾。准备去满江家时,感觉漏了什么。
蛋糕。
乘月走进了一家私定蛋糕房,询问之后,发现没有现成的,最快也要五个小时,乘月想了一下,五个小时差不多也是晚饭时间,来得及,于是留下地址号码,到时候让人送去。
做完这一切,才安心去往满江家。
满江晕沉沉躺了一早,烧没退,中午吃了药选择继续躺。
乘月把车停到筒子楼下的商铺旁,给了一点钱让老板娘看着,就提着东西上去了。
每走一步台阶,乘月就紧张一分。
“砰砰砰。”满江听到敲门声一时半会想不到是谁。准备扭开门时才想起昨晚和乘月的聊天内容。
“你来了。”满江有气无力的看着门外的人,“快进来。”
“你,怎么了。”乘月把东西放到一边。
“没什么,昨天淋了点雨。”满江强忍着给他倒了一杯水,乘月接过又放到桌子上。
“你病看起来很严重,吃药了吗。”
“刚刚吃过了。”
“去躺着吧。”乘月把他拉到床边,满江经不起折腾就躺下了。“你的伤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走路摔了一跤。”满江感觉药效来了,有些睡意。
乘月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满江在难受和尴尬中睡着了。
满江昨天脱的衣服还扔在一旁,发出了酸味,乘月眉头一皱。
就拿去卫生间手洗起来。
在之后,乘月又用最微小的动作煮了饭,开火熬了骨头汤。
做完这些已经下午五点了,满江依旧睡得很沉,乘月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离开,坐在床沿发呆。
乘月想了很多很多。
我为什么会做这些?
我们是朋友关系吧。
他昨晚是因为生病才对我说话冷淡的吗。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乘月打算看看他烧退得怎么样再走,于是伸手去摸了满江的额头。
“你……”
乘月的手瞬间被满江抓住,满江睁开眼微微道:“学长,你女朋友知道你摸其他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