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楚白焰醒来后,脑中一片混乱
林芒硝捏了捏眉头,一副被熏得头疼的模样。
回过神的楚白焰一愣,有些关切的问,“是被酒气熏到了吗,我去洗个澡。”
边说还习惯性地一边端起林芒硝杯子,看也不看就喝下大半杯,随后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林芒硝目光落在杯子上,只见深色的内壁底部,那流淌着深红色的液体。
他轻笑一声,起身也跟着离开,刚走出门,就瞥见了那在楼道上踉跄的楚白焰。
刚刚还自称喝不醉的楚白焰,此时被半杯红酒就给撂倒了。
楚白焰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他这时候还用那最后一丝理智来感叹这酒劲儿来的可真慢。
此刻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火热,扭曲,滚烫,地上踩着是软绵绵,身上热得像是在夏天去蒸桑拿,眼前更是一片混乱。
楚白焰感觉地毯在抖动,因为每一脚下去都会被地上的地毯给调皮地掀倒在地。
最后便被一双冰凉舒适的手捧住脸,冰凉带着很淡香气的手接触到火热柔软的皮肤,舒服的楚白焰打了个激灵。
他也主动地握住那双手不放,生怕这解暑神器别跑了。
那解暑神器也是很配合,从耳后滑到脸颊,到眉眼,最后到了嘴里。
嘴里?
楚白焰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却只看见一团黑色的重影,舌头被两根手指夹住,口水开始渗出。
因吞咽不及时而在下巴上滑出一道水光的痕迹,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最后变成一抹深色痕迹。
他原本攥住解暑神器的动作,从往胸口拉拽变成了向外推拒。
只可惜却怎么也抵不过那双手的桎梏,楚白焰眼里氤氲起了水雾,开始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那手指撤了出去,楚白焰松了口气,慢慢合上有些酸麻的嘴唇。
接着便被那结实又泛着冷意的身体给抵在墙壁上,楚白焰有些懵逼的抬头,脸前就忽地一黑。
唇瓣一热,接着就被一个火热又湿滑的东西钻进嘴里,而且还越钻越深,那柔软的东西越过舌头,直奔喉咙,搅动的水声连连,这下楚白焰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了。
此刻是冷热交加,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前面就是火热的压迫,楚白焰被喉咙处的激烈搅得眼角泛起生理泪,他半眯着眼,一直看着眼前的重影,倔强的注视引来了对方的注意。
随后楚白焰眼前一黑,原来是那人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楚白焰不乐意了,怎么还不让看,他扭动身体挣扎,迎来的却是更深的进入。
楚白焰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刚要合上牙,接着腰间一软。原来是另一只手从下衣摆滑了进去,在腰周丝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擦,这里可是楚白焰的致命点。
他腿下一软,整个人向下滑入,又被一条长腿给卡在腿间拦住。
虽然被拦住了,但也让那扰人的舌头脱离了口腔。
堵住的是嘴巴,但也让楚白焰有些无法呼吸,他趁着这空档,张开嘴疯狂吸收着空气。
殷红的唇瓣还在不受控制地发出细微的颤抖,那浓黑的睫毛尖也跟着颤,模样可怜,但更多的是诱人。
完了。
要被冰棍给吃掉了。
楚白焰感觉嘴里没有东西,但又像是还有一般,喉咙在跳动,微微泛着刺痛。
抵在身上的人又有了动作,吓得楚白焰慌不择路地一头扎进那人怀中,双手将那坚硬冰凉的布料攥得皱成一团,任那人说什么都不愿离开,似乎是笃定自己这么做就拿他没办法。
林芒硝舔了下唇角,气也消了大半,好笑又宠溺地看着使劲往怀里钻的楚白焰。
抱了一会楚白焰又从怀抱中抽离,踉跄又倔强地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看着那个方向,林芒硝了然地跟了上去。
那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放着一架钢琴,还有那窗边飘逸的紫罗兰色纱窗。
门没有关,楚白焰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地坐上去。
随后缓慢地闭上眼,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坐在上面后就消失不见,骨节分明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跳动,悠扬的琴声随着窗纱在屋内盘旋。
林芒硝靠在门框上,凝视着楚白焰那只有喝酒后才能看到的另一面。
现在的楚白焰不复平日里的轻浮随意,优雅得像书香门第家的公子,认真,专注,极具诱惑力。
像是浓雾里的罂粟花,又像那飞跃出海面的银鱼,更像那嶙峋而美艳的山崖峭壁和壮观场景。
林芒硝每次见到楚白焰不同的一面,肾上腺素都会疯狂飚高。
这可真是……
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林芒硝慢慢地咧开嘴,露出一对虎牙,眼中满是肆意宣泄的痴迷。
一曲作罢,林芒硝也抬脚走到他跟前,伸手一揽,楚白焰就配合地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乖巧的可人儿,林芒硝低头亲吻他蓬软的发顶。
“晚安,我的小烟花。”
——
日上三竿,深灰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位皮肤细嫩白皙的睡美人,凌乱的头发,光洁的脊背似乎都在引人犯罪。
楚白焰悠悠醒来,看了眼房顶的浅色图案,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坐起身,头发因静电而微微炸起,脸上更是写满了迷茫二字。
酒桌小王子此刻确实是迷茫得不得了,是因为太久没喝酒的缘故吗,他居然醉了,记忆从回到家后就断片了,只剩下一点碎片化的画面。
看来以后要悠着点了,楚白焰踩上拖鞋,拽了一件暖色毛绒睡衣套上,披着凌乱的头发走出房间去找水喝。
来到林芒硝的办公室,端起杯子就是吨吨吨,喝完后发现是蜂蜜水,嘴里还带着清甜的气息让楚白焰心情变得轻快。
“早。”
话音一落,楚白焰就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
他轻叹了口气,问林芒硝,“我昨天喝醉了是不是又乱嚎了,现在嗓子好难受。”
林芒硝今天心情似乎不错,闻言还微微翘了下嘴角,“是啊。”
楚白焰伸了个懒腰,来到窗边,半是开玩笑地指责,“你也不拦着点,就这么看着我嚎,还是不是哥们了。”
一提到这,楚白焰就想起昨天的琴声,林芒硝也真是的,每次都在他喝醉的时候弹琴,平时根本不弹,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臭毛病。
楚白焰脑瓜一转,目光从外面刺眼的白色风景移开,来到林芒硝桌前,“吃早饭了没。”
“还没。”
“我去做,你来个配音伴着。我做饭,你弹琴,我吃饭,你弹琴,我赏景,你刷碗。”楚白焰美滋滋地安排着。
林芒硝一撩眼皮,“刷碗可以,弹琴不会。”
“还跟我装呢,昨晚我都记得。”楚白焰挑挑眉一脸坏笑。
“你记得?”林芒硝眉梢一动,语气平淡,只有那停顿下来的手略显僵硬。
“我都听见了,你钢琴不是弹得很好吗,干嘛白天不弹。”楚白焰表示不解,随后就想到可能是一个人弹琴太孤单,这个好办。
“那要不你弹琴,我在旁边拉二胡,我俩合奏,绝对所向披靡!”楚白焰对自己二胡的技巧存在误解。
说起二胡。
别人拉二胡都是忧伤风流为一体,楚白焰拉二胡活像在家杀猪。那情形简直惨不忍睹,听众听到一半就会心力交瘁,四处逃窜,实在是令人闻风丧胆。
只可惜楚白焰在这方面似乎是迟钝得可怕,每次拉的都是闭着眼一脸陶醉。让人严重怀疑楚白焰是不是故意捉弄人的,结果却很可惜,他是真心认为自己拉的挺不错。
但凡楚白焰意识到自己拥有这项杀伤力十足的技能,都不会每天绞尽脑汁去搞事情让老爹头疼。
直接每天早晨和晚上跑到老头床前拉上这么一曲,用不了三天,保准能把人给整崩溃了。
除了这点小缺点,楚白焰还是有不少优点的,就比如能做得一手好菜。
饭后,林芒硝喝了口茶就去刷碗了,楚白焰也没有闲着,抱着小瑁一起围观林芒硝刷碗。
“听说你进娱乐圈了,怎么突然要去那里了。”林芒硝似乎是饭后的随口一提,骨节分明的手上沾满泡沫,一边刷碗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楚白焰的表情。
“那个啊,还不是为了气老头,结果一签约就签了个合同,说是要去演个戏。”楚白焰懒洋洋地靠在冰箱上。
随后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进娱乐圈了,这事我还没和别人说过。”
林芒硝顿了一下,没有吭声,只是闷头刷碗。
“嗯?”楚白焰拉长声音,半眯着眼睛盯他。
“你不会是……”
林芒硝神经紧绷。
“看到那个头条了吧。”
林芒硝一愣,神经忽地松了下来,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明显又暧昧模糊的表现让楚白焰笃定林芒硝就是看到头条了。
“害,看了就看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楚白焰一巴掌拍在林芒硝结实紧绷的背上。
“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老头给撤掉了,你快告诉我,头条里的我帅不帅?”楚白焰满脸期待。
林芒硝淡定地擦了擦手上的水迹,扭头对上楚白焰的目光,“我忘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