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莫问天机时第三章:穷鬼请客?
神仙们总是尊称封鹤为上仙,不仅是因为封鹤是掌管凡人命脉的上仙,功德无量,而且封鹤是天道钦点掌管天上各路神仙掌权人。因此便有“封上仙”这一尊称。
擦过宋浔眠眼前的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胯下骑千里马,手握长枪,微笑着与下官交谈。
很快,宫廷下来的王公贵胄便从宋浔眠身前走过。宋浔眠也背着早上新采摘的野菜回了茅屋。给灶上加了几滴清水,煮着野菜。
“众爱卿,秋风习习,天气凉爽,正是野兽出没的时节。我大吴的血气方刚的男儿们,干了这碗烈酒,拿起弓弩长枪,尽情的在猎场上挥洒汗水!”吴国皇帝站在最高的猎台上,举起下人递给他的那碗酒,一口饮尽。
做罢,只见吴国皇帝一气呵成跳到马背上,拿着弓箭,背上箭筒,走在队伍最前方:“谁狩猎的猎物最多,赏黄金百两,宝马百匹!”
一声令下,群臣竞相冲去。其中,封鹤与封绛煜并列。
封绛煜瞟了一眼封鹤:“亲王府世子可真是好身手,可惜大哥身体抱恙,看不到世子这番张扬的模样,可真是替大哥惋惜。”
“谢皇叔夸奖,只是侄儿还年轻,不像皇叔,已经半截入土。”
只见封绛煜哈哈大笑了两声:“皇叔今年才四十有五,还不算太老呀!”
“那就侄儿就同皇叔以我府上干将莫邪宝剑为赌注,比比围猎大会之后谁人猎物更多。”说罢,封鹤将马鞭抽到马屁股上,宝马啼叫一声,便向前奔去。
丛林深处,只见封鹤张弓有度,远处还在觅食的兔子,刹那间便因中箭倒下。封鹤下马后将那兔子丢到了竹篮里,远远地看到有一只麋鹿停驻竹子旁边。
他正准本放弓,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早了一步并且一箭就能将其射死。
那麋鹿的身体庞大,如非不是一般人,定是一箭射不死它。
距离那只死了的麋鹿很近的正是宋浔眠。
他将弓箭放到一旁,向麋鹿跑去,看着那只死了的麋鹿,感慨道:“还好还好,身边还有予柒姐姐送的弓箭,要不在这深山老林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肉。”
“可惜了这上古神器,竟最终沦落到了射猎的地步。不过现在也是物尽其用了。”
刚刚还在感慨的宋浔眠正打算将麋鹿拿走回家当午饭,却不料有人同他一起弯腰想要拔下箭。
封鹤弯下腰想要拔出那迷离身上的箭,却不料碰到了宋浔眠的手,然后本能似的弹开。
他们对视后,封鹤笑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是住在这附近吗?”
被碰了小手的宋浔眠是从来没有见过封鹤的相貌。无论是封鹤是上仙的时候或者是封鹤是世子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
而现在的封鹤在宋浔眠眼里,只是一个穿着极好的公子。
宋浔眠愣了一下,一脚踩住麋鹿的身子,用左手将它身上的箭拔了出来,发出刺啦的一声。
令宋浔眠感到奇怪的是,这左手的力气比之前倒是大了不少。
这时,宋浔眠才回复他:“没有,是这弓好。”
只见封鹤笑了一声,藏在袖子里面的匕首从袖口崭露头角:“这位小兄台是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这深山老林的,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银子,只好在林子里随便建一个茅屋栖身,每天靠食野菜,打猎为生。”
突然,封鹤对这个身手不错的猎手充满了好奇:“这位兄台定是一个人住,那巧了,在下正愁着没有午饭吃,敢问兄台可否请在下吃一顿午饭?”
听到这里,宋浔眠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皱了皱眉头:“行吧,我尽量把饭做熟。”
封鹤也没有说什么,收起匕首。毕竟他可不相信宋浔眠口中的任何一个字。这个猎场外围有军队把守,只有拿着令牌才能进来,封鹤根本不知道这人来自何方,又有何意图。
转身,封鹤将马匹牵上,跟着宋浔眠来到了他几天前刚刚重建的茅屋。
茅屋门口种着蔬菜,唯一的木桩上还放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绿色的草。
“你进去随便坐,我在外面搞吃的就行。”宋浔眠扔给了封鹤一壶水,“想来这大热天的你也没有喝水,这里面的水虽然没有那么干净,但是也进行了简单处理,不算太脏,能喝。”
封鹤应了一声,将马拴在了一旁的大树上,倒出了衣店宋浔眠刚刚递给的那壶水在手上,给马喂了一口。
这一幕恰好被宋浔眠看到了,他打趣道:“你这么爱马啊,那这一定是一匹好马。”
说罢,宋浔眠一把拿走封鹤手中的水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放心,我很穷,没毒。”
封鹤看着走到院子的宋浔眠,喝了口水,随即笑了一下。
封鹤观察着宋浔眠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的右肩看起来使不上力气,一切力气活都由左手完成。
但他也没有多想,可能就是个人习惯不同罢了。
宋浔眠一向属于实干派,手底下做事情非常干净利索,一餐饭很快就做好了。
他做的非常简单——干烤鹿肉和凉拌野菜。
说是干烤鹿肉,只是将肉架在木棍上烤熟罢了。至于凉拌野菜,说是生吃也不为过。
坐在桌子前的封鹤看着这菜,挑了挑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只见宋浔眠递给封鹤两根称作筷子的木棍,并附赠了一句:“吃啊。”
“……”这能吃吗?
封鹤咳嗽两声,接过宋浔眠递的“筷子”,然后夹了一块鹿肉。肉是没吃到多少,毛倒是吃了一嘴。
“……”我当时是作了什么死竟然对他好奇?!
而宋浔眠对没有脱毛的鹿肉倒是没有什么忌讳,拿着筷子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在封鹤眼里,现在的宋浔眠就是茹毛饮血的禽兽。
他索性将筷子放下。
“我见兄台甚有眼缘,敢问兄台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宋浔眠头也不抬:“我从边境陈国入吴,因身无分文便入林建了一个茅屋,在此栖身。”
说罢,宋浔眠用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就是那个方向。”
“想来,兄台也是一位勤快人。”封鹤把玩着那根筷子,问道,“你不好奇我是谁,从何而来?”
宋浔眠张了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