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名字叫周美瑶,二十五岁。在一家还不错的公司上班。
八年前,刚刚步入大学校门的单纯女孩,遇到了一个她认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王思坤。
王思坤大她一届,是她的学长。入学那天是王思坤帮她提的行李,带她去的女生宿舍。
为了感谢男孩的帮助,周美瑶请男孩吃了顿饭,两人还互相留了手机号。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慢慢的熟悉了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中途也有过不和,也闹过一下小别扭,但是依旧没有让两人分开,双方的家庭都认为他们会结婚,已经默默的给予了祝福。
直到几个月前,男人向她提出来了分手,女孩没有同意,她只觉得男生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闹小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毕竟八年的感情,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舍弃?
但渐渐的女孩发现,只要她不主动联系王思坤,对方就绝不会来找他,每次说想要见面对方就各种理由推辞,语气里还透露着不耐烦的样子。
电话经常说一半就突然挂断,女孩常常一个人抱着电话痛哭。
女孩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要分手;她再一次拨通了王思坤的电话,询问对方为什么要分手,只要对方给她一个合理的原因,她就不再纠缠。
对面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最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周美瑶真相。
“我喜欢别的女孩了。”
“……她是谁呀?”
“我老板的女儿,人挺好的。”
周美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挂断电话,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果然,还是富婆最香,我也选富婆。”渡突然冒出一句,秦川马上转头瞪了一眼渡,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疯话。
后来女孩的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整天沉浸在悲伤之中,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没过多久,女孩就自杀了,穿着王思坤曾经送她的红裙子。
他曾说过,她穿红色最美,他要为她举办一场中式婚礼,让她穿最美的红嫁衣。
直到浴缸里的水被血染红,女孩也没能等来他的红嫁衣。
“后来呢?”渡走到秦川的身后,将下巴搭在秦川的肩膀上,被遮挡的眼睛似乎是在望着对面的妇人。
“后来,后来我就给女儿办了葬礼。”妇人悲痛的说道。“那个男人连她的葬礼都没有来。”
“那为什么没看到您女儿的遗照呢?”秦川四下打量了一下客厅,目光又落在了那上锁的房门上。
“因为,因为我看到照片就会很想念我的女儿,所以我就没有挂她的遗像。”妇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说着说着就开始捂着脸呜咽起来。
“真是抱歉,我失态了,一提到女儿我就很难过。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妇人眼泪婆娑的说道。
见妇人已经下了逐客令,秦川和渡也不得不先离开了周美瑶的家中。看着面前重重关上的防盗门,无奈的看了一眼渡,两人默默的走回了车里。
秦川在妇人家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女鬼的存在,但是她的鬼气却很弱,和秦川第一次见到的她时完全不能比。
听妇人的讲述,女孩是为情自杀,既然王思坤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他家中呢?是还什么未完成的遗愿吗?
“她竟然把王思坤当做生命的全部,太不理智了。”回去的路上渡突然说道。
秦川听后笑了一下。“爱情这个东西说不清,可能她太爱他了。”他其实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为爱寻死。
“把爱都给了对方,连自己都不爱了,这也太可悲了。”渡垂下头默默的说道。
“你会把爱都给一个人吗?”秦川突然看着渡问道。他还是挺好奇渡究竟会怎样去爱一个人。
但渡依旧没有给他回答,只是低着头自嘲般的莫名的笑了几声。这几声诡异的笑,又把秦川的鸡皮疙瘩笑了出来,也不敢再跟渡搭话了。
当天晚上,秦川接到了小刘的电话,电话里小刘告诉他家里已经没有女鬼的身影了,整个房子似乎都温暖了起来,女友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但是为什么女鬼不再出现了呢?秦川始终想不明白,明明在那里待了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呢。
“哪来的大煤球!”南野开心跑到门口,将蹲在门口角落里的一只黑猫抱了起来。
众人好奇的抬头朝南野望去,只见他的怀里正抱着一只大黑猫,正是周美瑶家的那只。
嗯?
秦川不可思议的望着南野怀中的黑猫,似乎在好奇猫是怎么出来的,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哎呀!别跑!”
黑猫一下从南野的怀中挣脱,朝着秦川的方向跑去,轻轻一跃,跳上了秦川的办公桌。
秦川疑惑的看着黑猫在他的桌面来回走动,最后坐在了秦川的面前,一人一猫就这样对视着。黑猫蹬着一双诡异的眼睛,把秦川看着后脊发凉。
“这猫认识你吗?”席无心好奇的看着黑猫问道。
“这是小刘家女鬼的黑猫。”
秦川此话一出,南野刚刚的喜色瞬间被惧色代替,恐惧的望着黑猫。他要是知道这猫和鬼有关系,他肯定打死也不抱了。
渡来到秦川的身后,抬手就将黑猫拎了起来,将猫举在眼前死死地看着黑猫。抓猫的手指苍白修长,颇为骨感的手腕隐约可见皮下的青筋。
他的烫伤的痕迹呢?席无心盯着渡的手,充满了疑惑。同时对渡也产生了丝丝地怀疑。
“猫啊猫,你有秘密要告诉我吗?”
渡的唇轻轻的开合着,像是在问猫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去吧!”
突然猫被朝着门口甩了过去,黑猫在空中灵活的翻了个身,轻盈的落地,朝门外跑了出去。渡也追着猫,消失在了漆黑的的街道上。
“君不渡!”
秦川连忙追到门口,却已经看不到渡的身影了。
“老大!”
席无心叫了一声秦川,秦川疑惑的回过头,正看到席无心和南野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的身后。
迟疑的转过身,秦川看到靠墙的倒放的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了起来,散发着微弱的血气,慢慢的朝着事务所门外移动。
是要去找渡吗?
秦川看着棺材缓缓的朝着渡离开的方向而且,自己也紧跟其后。
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整个街道透露着一股死寂,夜晚的往生道上连行车也没有,远远的就只见一副棺材在路边飘浮……
血棺只离开事务所几百米后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秦川在原地四下张望。
去周美瑶家了吗?
秦川又匆匆赶回事务所,准备开车去周美瑶家看一看,说不定路上还能遇到渡。
“我也去。”
席无心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一路上她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大,你问过君不渡来历吗?”席无心将头扭向窗外。
秦川迟疑了一下,他没明白席无心的意思。“怎么了?”
“我看他的烫伤已经好了,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席无心转过头,面向前方,眼神悄悄的斜向秦川,观察秦川的表情。
“啊?这么快吗?看来我买的那个烫伤膏比你那个好用。”秦川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兴奋和得意,丝毫没有发现席无心的眼睛已经翻到了天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憋死过去。
拜托,你清醒一点,就算是再好的药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吧,一点痕迹都没了呢。席无心已经对秦川无话可说了,只是无语望着窗外的景色。
席无心感觉这个君不渡一定有诡,他的身份成谜,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