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东西，陈淮一刻也不停歇，“看来晚上不能去撸串咯，先把褚歌带回来吧”

    陈淮掏出手机，和老板要来了褚歌的地址，“喔，还挺偏远呢”

    “好，我去开车”顾屿拿上车钥匙看了眼陈淮手机上发来的地址，在郊区外，确实过于偏远，旁边都要靠近环山了。

    “强子你们去调查一下李真莲去了哪里到底”陈淮出警局前吩咐刘强。

    “行淮哥”刘强勾着xxx就出去了。

    两人坐上车天边的晚霞也落了幕，天空逐渐暗沉下来，这个城市入了夜却变得喧嚣起来，顾屿一路默不作声，陈淮打破安静，“顾医生为什么会当法医呢？”

    顾屿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许是家里安排吧”“我看你那些道法很厉害，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你一个警察了解这些干嘛，总归会被说成封建迷信”

    陈淮不屑撇撇嘴“技多不压身嘛，正所谓，而且顾医生如此，怎么会是封建迷信”

    顾屿没有接过话茬，陈淮也没再继续问，“这天阴晴不定的感觉又要下雨了”“六月雨季过后就该热了”“到时候我们每天晚上都喝酒吃烧烤靠着大坝吹江风怎么样”

    顾屿抿抿嘴他好像还没有这般过，“好”陈淮听清楚了后也笑“我总和我发小去一家烧烤店，那老板人特别好开十几年了，味道也好得很，等这事空下来，我一定得好好带你去撸一次”

    闲聊间来到目的地，郊区的空地上，坐落着一个类似四合院的红砖外墙房子，自建房看着也没几年时间，房子的两边用栅栏围上，栅栏里面种了几株梨树，树的旁边落了几片梨花。

    陈淮和顾屿下车走到房子前，敲了敲门。手指放在实木的门上扣了扣，发出沉闷的响声。四处不知道是蟋蟀还是蛤蟆叫唤，无端让人感觉到有些压抑。

    陈淮掏出配枪抵在门框上在门前屏住呼吸静待听着里面的脚步声慢慢渐近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推开。一个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裤的男人出现在两人面前。男人眉眼温和，模样清秀，上挑的眼尾让他清秀的面部多了一些美艳。明明是干净的样子，眼神却令人琢磨不透，既和谐又矛盾。

    陈淮反应迅速移步将枪对准男人 “褚歌？抱头蹲下！”陈淮问道。

    褚歌微笑着照做，挪开身子，给警察绕了个道，透过大门顾屿观察着屋内的情形，陈淮指着褚歌，“带路”褚歌没有丝毫慌张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站起身走在了前面。两人跟在后面。

    院子左边有一个花圃，里面种着几株残破的牡丹花。牡丹花向前的地方立着两根柱子，柱子中间挂了一个秋千。蔓延的花藤缠绕着秋千伸到的地下。院子的右边摆了一个石桌，石桌的旁边围了两个石凳。桌子上放了一副棋盘，棋盘旁边放了两个茶杯。隐约能看到茶杯上有一些花的纹路。

    陈淮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用手轴碰了碰顾屿的胳膊，下巴朝石桌那里扬了扬。顾屿疑扭过头看向石桌，注意到了上面的两个茶杯。眼神一动，他跟陈淮想的一样。宋词的屋子里也有这样的茶杯，牡丹纹路的白瓷杯。

    先前的猜测有了一定的证实，继续跟着褚歌到了屋子里。屋内的装饰再一次让两人的猜测落实因为屋内的摆饰和布局跟宋子的屋子一样，角落里摆上了基本古书看着颇有年代感。而在屋子的左墙壁上挂了一个巨大的相框，相框里是两个穿着戏服的人对唱。

    顾屿和陈淮在看到相框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院长说宋词和褚歌是活的杜丽娘和柳梦梅。

    红色的幕布，搭起的戏台，戏台上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脸上。面部表情的生动和眼神表达的意味，让人一时分不清他们是在唱戏还是唱自己。

    “二位今日既然来了，想问什么便问吧？”褚歌转过身对身后二人说道，果然人如其声，温润如玉。褚歌从容的端起两个茶杯倒了茶水放在二人面前目光跟随两人看到墙上挂着的相框。身上的气势都变的柔和起来。

    陈淮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这样的褚歌，只突然觉得隐隐约约能从褚歌身上感觉到顾屿身上有的情绪，平静，儒淡。不知道为什么，陈淮形容不出来。

    “今天来的目的，应该不用我们多说了，你和宋词是什么关系？”陈淮走到褚歌面前逼近，眼神带着肉眼可见的审视。

    褚歌直视陈淮的眼睛递给他一个茶杯，同时将另一个茶杯递给站在另一边的顾屿。转过身走到圆桌前坐下，喝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开口“请坐”

    陈淮看对方不理会自己的问题，正要开口继续逼问，顾屿拉拉陈淮的手，陈淮也只能无奈和顾屿在圆桌旁坐下。

    其实心里是有答案了的，这两人不可能只是搭档只是自己必须得到一个证实。

    而且，褚歌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和顾屿已经去过了戏院，也肯定去参观过宋词的房间。这般竟也还敢明目张胆的让两人来到自己的住所，看到这里和宋词有关的一切。肯定有问题

    等到两人坐好后，褚歌放下茶杯，看着两人说道“如你们所见，我和宋词”褚歌挑挑眉不可置否的摊摊手。

    “既然如此，跟我们走一趟吧”陈淮从腰带上扯下银手镯给褚歌扣上。

    褚歌被塞进了，车后仓用不锈钢围起来，只是依旧很平静，就好像知道他们会来一样。

    顾屿频频看后视镜，褚歌笑了笑“这位警察是想问我点什么吗？尽管问知无不言”陈淮打断褚歌“没什么可说的有什么话，到了警局再说也不迟”

    顾屿附议点头，脚下油门踩的重了几分。一路无话，褚歌靠着车上的铁架，“冷”

    “嗯？”“要下雨了吧”陈淮探出头，来时似有几分要下雨的征兆，现下星辰闪烁清风徐徐，哪里是要下雨的样子。

    陈淮权当褚歌胡言乱语并未理会，可顾屿开着车越发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