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池看着卡座内钟邑找来的一群漂亮小Omega,眸子眯了眯,神情有些玩味。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小Omega见江映池坐在卡座中间,长相俊美,身形高大,是会让任何小O都钦慕的顶级Alpha,他大胆的坐了过来,江映池垂眸看了看靠近自己的人,没有拒绝,那小O观察着江映池的脸色,越发大胆的坐在了江映池的大腿上,江映池挑了挑眉,面上露出几分不悦。
本项目的负责人于总见状,出来调侃道:“不是吧,江总,咱们谈合作的时候,你那魄力可是让我自愧不如,眼下怎么这般放不开了呢?”
“你不知道,咱们江总可是有家室的,作为方家的姑爷,可得事事谨慎。”
于总听了旁边人的话,语气颇为不屑:“江家不过把你当赚钱的工具,那方老子眼下成了植物人,江总这般安分守己,做给谁看呐?”
钟邑听那些个负责人喝了些酒,就成了智障,说话越发不像人,见江映池脸色沉了下去,忙使了眼色,让坐在江映池身上的人离开。
Omega见状,才欲起身,便感觉身旁的Alpha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江映池低低笑了声,语气不紧不慢:“各位说的对,出来玩,图的就是开心,但若是有人嘴巴不干净,脑子不做主,竟说些让人不入耳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随着话语,江映池身上顶级Alpha的信息素散发出来,激的众人方才被酒精熏坏的脑子找回了一丝清明,他们怎么忘了,面前这位是一个顶级的Alpha,还是方氏眼下的当家人,方家的实力在锦城已是名列前茅,只怕在这位新总裁的管理下,很快就会再上一个台阶。
“景黎,愣着干嘛,快,给江总倒酒。”钟邑说完,那被点名的小O很机灵的端了酒杯送到江映池嘴边。
“江总别生气,喝点酒嘛~”语气黏糊撩人。
江映池低头,视线落在了苏景黎那双大大的杏眼上,房间灯光暖黄暧昧,那Omega看向自己时的小心翼翼江映池看的分明。
他眼前浮起另一张精致的面庞,那人也有一双大大的杏眼,睫毛纤长卷翘,右眼角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每次躺在病床上被医生注射自己腺体素的时候,明明疼的身体都在颤抖,却还侧头冲自己微笑,仿佛在对自己说:“哥哥,不痛的。”
那般美好,却也那般脆弱。
江映池低头顺着小O的手,喝了送到嘴边的酒水。
江映池看到怀里的小O在自己喝了他的酒水后,眸子弯了弯,露出一个笑。
江映池见状眸子颜色沉了几分,方千俞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嘴角微微上扬,那眼角的小痣衬的杏眼中荡起的笑意更加生动让人移不开眼。
可自从结婚之后,他便很少笑,为什么?为了方氏,他不得已和自己结婚,就这么委屈,让他这般不开心?
苏景黎见江映池看着自己的眼睛走神,向前靠近了些,张嘴舌忝了舌忝江映池颈侧的腺体。
江映池收了思绪,看向苏景黎,眸中慢慢聚起阴沉,苏景黎看到Alpha眼中想要吞噬一切的戾气,被吓得想要逃走,却被人钳住肩膀,Alpha毫不温柔的掰过苏景黎的后颈,露出颈后那块白皙脆弱的肌肤,他低了头,想要咬下去,像自己想象过的,千万次想对那人做的事情一样。
Omega颤抖着挣扎,但Alpha的力气太过强大,他根本挣扎不开,动作间,江映池闻到了苏景黎身上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味道,是玫瑰,但味道有些刺鼻,像廉价玫瑰花味道的香水。
江映池失控的情绪突然清醒,意识到怀中抱着的并非是他的少爷,那个人的味道是小香松,闻来醇厚沁人。
江映池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起身拉了苏景黎便往楼上走,边走边道:“这小家伙我挺喜欢,你们玩,我带他去楼上房间。”
苏景黎脸色惨白,像个木偶一样跟在江映池身后,完全没有听到身后众人的起哄声。
在众Alpha看来,江总对这个小O喜欢的紧,方才那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分明是对着心爱之人才会有的反应。
方千俞看着管家给自己的平板上,江映池怀中抱着一个清纯的Omega,Alpha正低了头,张嘴欲咬上Omega的腺体,即将进行标记。
有时,方千俞会搂着江映池的脖颈,求他彻底标记自己,但Alpha每次都用实际行动缠的方千俞无法提这事,所以,他们虽然结了婚,但江映池一直没有对他进行终身标记。
方千俞卷翘的睫毛颤了颤,他将平板递还给管家,眸中有些不悦:“这是谁让你给我的?”
“是二爷。”管家如实说来。
方家的二爷也就是方永信,方老爷子的养子,上次在大会上才闹了不愉快的人。
“二叔已经分家出去住了,这老宅里的事,轮不到他插手,管家以后分清楚这家的主人。”方千俞语气有些冷。
管家闻言,忙低了头道歉:“少爷,我知道二爷没安好心,但我也是怕你受委屈。”
方千俞闭了闭眼睛,起身道:“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不要上楼打扰我。”
方千俞才进房间便将房门反锁,人也虚脱的坐了下去,他伸手捂住自己颈后的腺体,那里滚烫的一阵阵刺痛,他昨天进入了发热期,因为曾经受过伤,他的发热期会有些不准,但每次江映池有所察觉都会推了工作陪着他,这一次来的突然,他之前打不通江映池的电话,已经给自己打了一支抑制剂,但此刻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方千俞恨极了现在的自己,他很想立刻见到江映池,想闻到那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才触碰到手机,脑海中闪过那张照片,又强迫自己缩了回来,就这般来来回回数十次,方千俞最终拿起了抑制剂的针管,又给自己打了一针,针尖拔出时,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悬了一颗泪珠,睁眼时,眼尾泛起绯红,他依旧很怕疼。
方千俞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江映池十年前答应救危在旦夕的自己是因为爷爷拿了公司8%的股份做交换,现在答应和自己结婚,也还是因为交易。
自始至终,都是交易,从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个人冷漠寡情,自己凭什么认为一再的付出能换来那个人的停留,凭什么自信的认为那个人对自己是不同的。
方千俞感受着身体内阵阵的钝痛,明明很热,额上却一直冒冷汗。
管家依照吩咐一直没有上楼打扰,晚饭时敲了敲门,可屋内没有回应,因着是个Beta,他没有察觉到房间内溢出的信息素,管家只道他做了逾越的事,惹得少爷不快,便没再坚持,但第二天一上午也不见方千俞下楼,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管家最后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泡在宽大浴缸里的人,方千俞身上穿着江映池的衬衣,脸色惨白如纸,浴室地面上全是打完的抑制剂的针管,管家见状,差点吓的跪了下去,赶紧命人将少爷捞了出来,放到床上,叫来医生。
医生检查过后表示,方千俞一次性给自己注射.了大量抑制剂,导致身体机能紊乱,休克昏了过去,还好发现及时,不然依照他的腺体情况,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