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恼
使用球制造出的幻雾到底比不上正品,片刻功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不过,这也足够季湫暂时摆脱掉身后的追踪者了。
哼着小曲,季湫随手将假发和面具扔到了垃圾桶中。顺便还从地上捡了顶不知何人丢弃的帽子,脚步轻快地朝着地铁站走了过去。
真的够了,大夏天还得在这又跑又跳的,话说那小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普通人就算了,居然还有四个异能者。
虽然都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但是仅仅为了揍一顿“渣男”就出动了四个异能者,未免也太奢侈了。
有意思,这么一看,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望着迎面走来的墨镜男们,季湫思虑再三,还是一个侧身躲入了小巷之中,准备等到他们过去后再出来。
其实以他现在的打扮,已经不用再躲藏了,不过还是保险一点比较稳妥。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目光不偏不倚地投向了他。这突如其来的目光,顿时使得季湫心下一紧。
被发现了?不,不一定,很有可能只是试探我而已,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了。
想到这里,季湫掏出了手机,随意在屏幕上一点,找了个号码播了出去。同时将手机举到了耳边,做出打电话的悠闲模样。
没想到,号码刚播出去,就被立即接通了。
紧接着,一道欢快的男声从中蹦了出来:“喂,爸,你不是在被人追吗?怎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听到这声爸的瞬间,季湫的大脑顿时陷入了宕机之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两个男人,为什么,会有孩子啊!
(话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其实季湫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因为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所以他放弃了思考。
但是现在,一听到这个便宜儿子的声音,季湫的大脑就又下意识的思考了起来,并最终形成了短路。
没等季湫回答,便宜儿子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奥,我知道了,你是要我帮忙找路线吧。没问题,稍等一下。”
只听电话那头霹雳怕啦一顿响,很快,儿子又重新接起了电话。
“嗯,怎么说呢。很多人依旧在附近瞎转悠,但是有几个人却直直的朝你那边去了,好奇怪啊,他们不通知同伴的吗?”
“或者说,不止一波人在追你?”
闻言,季湫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瞬间化为乌有,赶忙撒开脚丫子就往地铁站冲去。
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刻过来横叉一脚,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没好事。
“那个……”
季湫想开口问路,可张嘴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这位便宜儿子该如何称呼。
心中大骂神秘人不靠谱的同时,只能硬着头皮道:“亲爱……的宝贝儿,你知道他们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才机械式的开口道:“11点方向,12点方向和2点方向,估计是想在你出虹禧区前堵住你。
还有你下次再在外面这么喊我,我就告诉语冰,你偷他农场里的菜。”
“放屁我什么时候……”
还没等季湫申辩完毕,对面就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显然是不想再搭理他了。
没办法,看来一场对战是在所难免了,对方既然能锁定他的位置,说明肯定有他意想不到的底牌。
这么一看,这次事情针对的反而不是郑子苑,而是,他!
大意了,因为敌人肯定知道郑子苑出事,我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早早设下圈套,就等我上钩了。
得赶紧,叫夏语冰过来才行。
说起来也是奇怪,平日里明明两人不对付的紧,关键时刻,最先想到的人反而也是对方。
可惜事与愿违,季湫刚掏出手机,脑内瞬间警铃大作,全身的神经都紧紧崩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股剧痛袭来。原本握住手机的右臂如今已是血肉模糊,软趴趴的垂在了身侧,手机也是早已被甩飞到了一旁。
狙击!
多年的战斗经验,使得季湫没有因为疼痛而丧失理智,飞速找了个掩体蹲了下来。
在对面的楼上吗,估计是一早就埋伏好的,大概是看我有了异动才开的枪吧。
对方此举更加坚定了季湫尽快离开此处的决心,所幸对方并没有起杀心,否则刚刚那一枪就该瞄准他的头,而非手臂。
嘶,不过还是很疼啊,骨头应该都震碎了吧,稍微动一下都感觉费力。
情况紧急,季湫顾不得肉疼,掏出治疗球将其捏碎。
只需短短几秒的功夫,整条手臂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了起来,根本看不出经受过如此惨烈的攻击。
紧接着,季湫又掏出了两颗球,朝着地上用力一砸,浓厚的雾气瞬间又充斥了整个街道。
与此用时,季湫快速跑向了手机的位置,将其捡起,随即,一对透明的风翼在他身后张了开来。
如同破开云雾的箭矢一般,季湫径直飞到了空中,朝着反方向飞去。
“喂?”
“我答应替你排队,快来救我,快快快,我要被人捶死了。”
“现在涨价了,排两次。”
“我靠,夏语冰你居然学会了趁火打劫,你明明憨(划掉)老实的很才是。”
“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行,算你狠,市体育馆,快点来。”
合上手机,季湫颇为无语的哼了一声,继而朝着体育馆飞了过去。在就在他身后不远,几个影子一闪而过。
其实季湫何尝不是想直接飞回协会去,可惜几分钟的时间实在不够看,更何况还要突破追兵的封锁线。
最终,季湫选择的地点是足球馆,这里平日里只有比赛才开放,可以有效避免伤及路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能放开手脚,毕竟巷战向来不是他的长处。
落地的同时,后面跟着的几个影子也陆续降落了下来,清一色的生面孔,想来应该是怕暴露身份,特地从外面请来的。
就在这时,领头的人忽然开了口,语气中的轻蔑暴露无遗:“季先生,请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省得到时候动手,多难看啊。”
闻言,季湫并无任何神情上的变化,反而满怀同情的看着对方,又轻轻摇头叹气道:“像你这样的长相,活到这么大,应该很轻松吧。”
“不像我,长得这么帅,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追求我,真是好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