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开口,只见江羡月微微俯身抵在他耳畔,一股静谧的幽香伴随着轻柔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响起。
“不,你这个地方应该疼的。”
说完,不等南凤阙的反应,江羡月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粒碎银扔在他的脚下,嘴角依旧浅噙着笑意,“我看了看这位公子没有什么大碍,前面就是医馆,公子前去抓两幅膏药即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江羡月刚准备转身,忽然人群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打抱不平的叫嚷声。
“这位公子腿伤了不能走了,你即然有马车不如把他送去,而且大家都亲眼看见了,是你当街撞的人,怎么能一走了知?”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周围叫嚷成了一片,南凤阙往人群看了一眼,投给了岳星一个赞许的眼神。
江羡月不胜耐烦的回头看了南凤阙一眼,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竟然看到南凤阙微微勾起的嘴角。
这人······倒是有意思了,费尽心机的跟着她,到底寓意何为?
“罢了,把他扶上马车吧。”
说完,江羡月头也不回了上了马车,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褪去,岳星看着载着他家殿下的马车渐行渐远,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刚刚的一举一动,他可全瞧在了眼里,想着刚刚小殿下头上疼的沁出的汗珠,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新夫人如此狠辣,以后咱家小殿下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哦。”
待到回府时,已经日落西山,江羡月把药交给冯氏房里的下人后,便直接把南凤阙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凤阙一瘸一拐的跟在江羡月的身后,一路上,他都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传闻国师大人的正妻乃为富可敌国的皇商容氏,背靠这么个大金山,这府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当真是奢靡了一些。
南凤阙讥讽的笑了笑,直到江羡月在一处破落的院子前停住了脚步。
随着咯吱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一股凉风卷起地上的残叶,一株苍天的大树遮住了院子里一半的阳光,所目之处皆是破败不堪,就连墙壁的砖缝里都滋生出隐约的青苔,整个院子荒草萋萋。
南凤阙愣住了,江羡月也愣住了。
什么玩意?
这还是她寻着原主的记忆第一次来到原主的住处,没想到居然是这片萧瑟的景象。
南凤阙转过头看着江羡月绝美的侧颜,复杂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堂堂的国师府,即然这么苛刻的对待府中的庶女,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也不知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姑娘这院子,还真是别具一番风味。”
南凤阙轻声开口,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下一秒却感觉脖颈间一凉,垂眸一看,一柄匕首正抵在他的脖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抬眸就看见江羡月眼里的怒火。
“说,今日之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眼前的人今日出现的太巧合了一些,身为特工,她对身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警惕,这是她的本能。
南凤阙原本还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却见江羡月眼里的戾光渐起,心里明白他若是今日不给出个像样的答案,以她的性子,今日这把匕首非得刺穿他的喉咙不可。
狡黠的眼眸轻轻一挑,南凤阙心里就有了答案。
“那日姑娘替在下压制了体内的毒性,在下是想寻求姑娘为在下解毒。”
他的语气充满了诚恳,看着江羡月的双眸闪闪发亮,俨然能从里面看出浓烈的期盼。
“我不是说了三日后再见吗?你求人办事还耍如此心机?”
江羡月冷笑一声,手里的匕首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