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博是舒悦用牛肉牛奶精心培养出来的大狼狗,抢人家面包AD钙时而还食不果腹的陆洋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胸口挨了一脚后,陆洋直接一个后仰,跌坐在杯盘狼藉之中,因为摔倒的趋势太猛,陆洋一只手的掌心里插进去好几块碎玻璃渣,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处流出来。
包间内的声音很快引起外面的注意,好几个服务员一起涌入,女服务员不敢上前,和陆洋同住一个员工宿舍的男服务员小丁,过来扶起陆洋,随即赶到的酒店经理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看了看明显不好惹的陆浩博等人,想了想,打消了要为陆洋出头的意思,而是一个劲儿和陆浩博说好话,并劝说陆洋给陆浩博道歉。
看着在陆浩博面前卑躬屈膝的饭店经理,陆洋委屈又愤怒,终于忍无可忍,推开扶着自己的小丁,随手捡起一只空酒瓶,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时,一瓶子砸在了陆浩博的脑袋上。
任他陆浩博吃多少牛肉喝多少牛奶,血肉之躯终究抗不过玻璃酒瓶的摧残,随着玻璃渣子四溅,陆浩博的脑袋也开了花,血跟瀑布似的流了满头满脸。
见此,陆婷婷尖叫一声,赵俊辰怜香惜玉,立马挥着拳头要替陆家姐弟找陆洋算账。
陆洋把只剩下一半的玻璃酒瓶对准赵俊辰:“你他妈过来试试,看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对上半拉酒瓶上尖锐的玻璃刺,赵俊辰立马就怂了,他可不想为了陆家姐弟和一个盛怒中的亡命徒对抗,丢了命可是他自己的。
对峙中,接警的警察很快赶到,陆浩博和陆洋两位伤者都被送去了医院。
短短不到一个月,陆洋已经是第二次进医院了。
护士在给他清理手掌心的玻璃渣子时,陆洋疼得都想哭了,却只能龇牙咧嘴的隐忍着心中委屈。
手上被缠上厚厚的纱布,陆洋看着过来给他做笔录的两名警察,预感今天的事肯定不能轻易了结。
自己伤了舒悦的宝贝小儿子,舒悦怎么可能放过他?
然而,令陆洋意外的是,警察给他做完笔录后,就放陆洋走了。陆洋临走时一个警察还不忘嘱咐陆洋:
“兄弟间能有多大仇,以后别那么冲动。”
陆洋犹犹豫豫的答应了一声,在离开医院前,他给吴承睿打了个电话,毕竟是吴承睿帮他牵线找的工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理应通个气,给吴承睿道个歉。
吴承睿没太在意饭店对陆洋打人事件的态度,而更在意陆洋手上的伤,确定陆洋手上的伤没什么大问题,才宽慰了陆洋几句关于工作的话,让陆洋不必担心饭店的态度和他与他那位朋友的关系,而后结束了通话。
走出医院,陆洋无法忽视医院门口停的那辆眼熟的劳斯莱斯。
陆洋朝劳斯莱斯走过去,在陆洋走至近前时,车门自动打开,陆洋看向里面坐着的陈宗辉,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今天是你帮的忙吧?”否则自己不可能这么快被放出来。
陈宗辉看了眼陆洋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而后收回目光,简单命令:“上车。”
“凭什么?”陆洋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中委屈被无限放大,“既然不喜欢我,就给老子滚远点!”撕心裂肺的吼完这一句后,陆洋转身便走。
陈宗辉让司机开车跟上陆洋,就这样一人前面走,豪车慢慢追,十分钟之后,陆洋反身走到劳斯莱斯前,气急败坏的敲打着散发人民币圣洁光芒的玻璃窗:
“开门!”
车门打开,陆洋板着脸坐进车里。
“去哪?”陈宗辉问陆洋。
陆洋继续板着脸,维持了两分钟,语气不太好的说道:“你那么神通广大,能如此及时的把我从局子里捞出去,难道会不知道我无家可归?”
陈宗辉静默几秒,然后淡淡吩咐司机:“回家。”
一路上,陆洋都很安静,似乎很平静的在欣赏车外美丽的城市风景,这份冷静,一直持续到陈宗辉打开他暂住的那套复式的门。
陈宗辉让陆洋先进的门,自己随后进去,顺手带上门的时候,胸口被猛地扑进来一个人肉沙包。
陆洋抱着陈宗辉,把他的脸深深埋在陈宗辉的胸口。
陆洋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陈宗辉,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是陈宗辉很快就察觉到胸口的湿热,想要推开陆洋的那只手,稍显犹豫之后,落在陆洋的头顶,安抚性的摸了摸。
两人在玄关处停留了很久,陆洋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从陈宗辉怀里直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强颜欢笑:
“你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怀里边还挺热乎的。”
陈宗辉看着陆洋跟兔子似的俩红眼睛,带着点命令的口吻说道:“洗个脸,再冲个热水澡,然后去睡觉。”
陆洋微微一愣,心头蓦地有些酸涩,收起脸上硬挤出来的微笑,不再调侃陈宗辉,难得听话的点点头:“行,那你也早点睡。”
陆洋进了洗手间,往浴缸里放了半缸的温水,然后把自己疲惫的身体泡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的陈宗辉莫名的一阵心慌,立刻放下文件疾步走进洗手间。
浴缸里,已经睡着的陆洋身体下滑,嘴巴和鼻子马上就要淹没在水里了,而受伤的手上缠着的纱布,早已被水浸透。
被陈宗辉以粗暴之势从浴缸里拽出来的陆洋,惊醒之后懵懵懂懂的看着上方脸色黑沉的陈宗辉,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陈宗辉的危险,还十分无辜的和陈宗辉说:
“我正梦见彩票中了头奖,奖金还没领呢,你就把我弄醒了。”
陈宗辉脸色更黑了,把陆洋扔在地上,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出了洗手间。
地砖浸骨的凉意很快让陆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起身看了看跟白斩鸡似的自己,用浴袍把自己简单包裹了一下,然后去书房找陈宗辉。
陈宗辉埋头于文件之中,即使听见了陆洋走近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的意思。
陆洋双手放在写字台上,倾身瞄了眼陈宗辉正在看的文件,然后很快转开目光,将其落在陈宗辉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上。
“话说,你已经是第二次看我的luo体了吧?”
陈宗辉落在文件上的目光微微一凝,只不过两人此刻的姿势,陆洋并不能看见陈宗辉的表情变化。
陆洋坏坏的笑了声:“都把我看光光了,你是不是要负责啊?”
陈宗辉没搭理陆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待处理的文件上。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陈宗辉的回答,陆洋直起身,然后绕过写字台,贴近陈宗辉。
带着沐浴后清爽的体味慢慢侵蚀着陈宗辉周围的空气,陈宗辉终于不能对陆洋置之不理。
陈宗辉抬起头,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危险的盯着陆洋。
陈宗辉的气场很强大,这是一个常年居于上位的人的特质,被这样的气场所排斥,不得不说,陆洋有一瞬间想到了退却。
可是,陆洋没有退却,而是出乎陈宗辉意料的,拨开陈宗辉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陈宗辉的腿上。
我本来已经放弃你了,本来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可是,你偏偏又来招惹我,那我只能……
陆洋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别不要脸,为了把陈宗辉这个老男人勾搭到手,他把两世的自尊都给丢光了!
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袍遮羞的陆洋,双手环着陈宗辉的脖子,修长的腿微微曲起,用膝盖隔着裤子轻轻蹭着那一块。
“在你之前,”陈宗辉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让陆洋的脸色陡然一变,“有很多人像你这样,坐在我的腿上试图引诱我,他们甚至做的比你更过分一些,他们如此放弃自尊,无非是想从我这获得一些好处,金钱,地位,权力,或者其他的东西,你呢?你又想从我这获得什么?”
听了陈宗辉的质问,陆洋有些红肿的眼睛再次红热干涩起来,他圈在陈宗辉脖子上的手握成拳状,而后慢慢收紧。
“想从你这得到什么?”陆洋垂目对上陈宗辉的眼睛,“我为什么就非得从你这得到什么,恶意揣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恶意揣测……”
“你这么恶意揣测我,我是不是也可以带着恶意去揣测一下你?”
陈宗辉挑眉。
“陈总你也是个三十好几的人了,却没有结婚而且从无绯闻,我这样坐在你腿上,你这块儿一点变化也没有,”稍稍顿了一下,陆洋侧头在陈宗辉耳边低语,“陈总,你不会是xing无能吧!”
“你、说、什、么!?”陈宗辉猛地侧头,瞠目瞪着陆洋。
陆洋勾唇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然后在陈宗辉危险的目光注视下,把刚刚的话一字一顿重复给陈宗辉听:
“我说,你是不是xing无能啊?”
雄狮的本性几乎再难压制,陈宗辉看着陆洋的目光,几乎要用眼神将陆洋撕碎。
陆洋感受到了危险,但仍不遗余力的刺激着陈宗辉:“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却还是无动于衷,不会真的让我猜对了,你……啊——”
有一瞬间,陆洋觉得自己就是个布娃娃,被陈宗辉单手提起,然后狠狠按在写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