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谨记自己的至理名言,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遂抱起冬雨,嘴角现出一抹冷笑,不屑地看着柴草说:“你放心,我不会骑在你头上拉屎,因为我嫌你脏!还有,你给我解释一下小娼妇的事,你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姑娘我撕了你的嘴!”
“你娘是娼妇,你就是小娼妇,你想要啥解释?”柴草虚张声势跳着脚地骂,“你娘被卖到花楼卖身子,她不是娼妇谁是娼妇?”
此时,村妇陈氏见缝插针地帮腔说:“是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娘到楼里卖身子,自己做了啥不光彩地事,你们不知道吗?你还信誓旦旦的在这要解释,你要不要脸啊!”
陈氏年约四十,长着一张豌豆脸,五官东倒西歪的咱看都不顺眼,身形还算苗条,与柴氏同属一丘之貉。
谁知,陈氏刚刚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准备在此大展身手的大干一场,准备就此加入清水村泼妇一族,便被她刚刚赶来的丈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幽兰弟妹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在哪个楼里卖身子,你与为夫说清楚!你说的有鼻子有脸的,你是亲眼所见了吗?”
陈氏被丈夫打了一个耳光,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心有不甘。但是,她看着丈夫凌厉慑人的眼神,便知道她惹怒了丈夫,遂怯懦地说:“我是,我是听别人说的,我,我没,我没亲眼所见。”
陈氏的丈夫名叫游大山,与傻妹家属同族,四十出头的年纪,品貌端正,为人豪爽仗义,亲耳听见自家媳妇败坏同族弟妹的名声,肺都要气炸了,遂又打了她一个耳光,“恶妇,人言妻贤夫祸少,你怎可如此不贤,败坏他人名声!你可知你也有儿有女,你就不怕报应到他们身上吗?”
随即拽着陈氏就走,边走边对莫愁说:“灵儿,今日之事,是伯伯对妻房管教不严,败坏你母女的名声,伯伯定会给你爹娘和你一个交代!”说完,便怒气冲天地拽着自己的婆娘走远了。
莫愁见大山伯伯还算明白事理,带走了自己婆娘回家管教,便没有再追究陈氏,而是左手抱着冬雨,右手扣住柴草的喉咙,一字一句像钢刀利刃,步步逼退柴草,“我娘被卖到哪家花楼卖身子,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掐断你的脖子!”
此时的村民已经意识到今天的傻妹很是犀利,不如往常那般好欺负,好拿捏,心中已有所顾忌。
他们联盟的宗旨是,他们家的孩子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欺负冬雨,而冬雨不能欺负他们家的孩子。
说白了就是,他家孩子可以随意打骂冬雨,而冬雨挨打了纯属活该,不许做出任何反抗。
但现在,事态有了本质上的变化,柴草一张嘴,就把护犊子联盟瞬间转变成毁人清誉的联盟。
何况有陈氏的前车之鉴,联盟成员为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之争,就地自动解散,成了事态发展的看客,柴草瞬间被孤立。
毁人名声者,轻者得个现世报,重者损阴丧德、伤阴骘、祸延子孙,平白无故,没有深仇大恨,谁去明目张胆地做这种缺德事啊!
聪明一点的人远远地躲开,不愿与柴草有丝毫的关系;反应慢一点的也逐渐后退。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而此时柴草并不知道,她已孤立无援。
村民民心涣散的原因,莫愁虽不能完全洞察,但也猜测知晓一二,心中暗道这些人尚有良知,知道远离损阴丧德之事,还算聪明,便挑衅地冷冷地说:“柴草,你偷偷卖身子的事,你咋不跟乡亲们说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