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开门,宁王前来恭贺。
“愿齐公子和大壮公子,生意顺遂,兴隆。”
“多谢王爷,王爷请坐。”
宁王坐下,对着齐逸尘和容锦道,“出门在外,为方便,日后就唤我宁公子吧。”
“是。”
王爷的身份太过招人耳目 ,低调一些好。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开医馆。”
听到宁王的话,齐逸尘恭敬道,“总是要吃饭穿衣,所以想做点营生赚点银子,这里风土人情都挺好的。”
宁王点头,“确实如此。”
宁王和齐逸尘正说着话,容锦正擦拭着柜台,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我女儿病重无钱医,可怜我做娘的无能,相公又死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呜呜呜....儿呀,娘对不起你呀!求求那位好心人,施舍点儿银钱,求我儿一命吧!”
一个四十余岁,衣衫褴褛的妇人,拉着一个木架子,上面躺着一个年约十多岁浑身脏乱,双眼紧闭,面黄肌瘦,虚弱至极的少女。
“真是可怜呐!”
“看那孩子好像病的不轻呀!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救。”
围观议论声中,偶尔有人拿点吃的过来,个别人丢个铜板。钱不易挣,若非看孩子实在可怜,还真舍不得给。
“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女人不断磕头表感激,还不时的捧起那些钱财抹泪,“女儿呀,你看到了吗?我们有钱了,娘马上带你去看病,你挺住,千万别离开娘,知道吗?”
那模样,那话听的人心里阵阵发酸。
听到动静,容锦抬头,随意看了一眼,当不经意看到那躺在架子上的人时,神色微顿,那是……
虽那架子上的少女已瘦的已经脱了相了,可……那确实是她的丫头信儿没错。
这个时候该怎么做?视而不见,见死不救吗?
“掌柜的,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孤儿寡女吧!”
在容锦静望中,看那那个老妇人拉着信儿走到了门前。
“掌柜的,求求你们赏几个铜板给我家女儿治病吧!”
宁王未说话,齐逸尘欲起身 ,就看容锦缓步走过去,看看架子上的人,开口,“我这里就是医馆,不若先让我给你女儿看看吧。”
容锦说完,就看那位妇人脸色当即变的微妙起来,“不,不用了,这,这我们如何担当的起来。”
“没什么担不起的,医馆本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进来吧!”说着,容锦不由分说将人带了进来。
宁王看此,起身,“你们忙,我就不打搅了。”
宁王说完,由夜七扶着离开。齐逸尘相送,容锦未动,手落在了信儿的脉搏上 ,探脉。
手指下那虚浮到似随时都会停止跳动脉搏,让容锦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心口处那抹异样的波动,有些难忍。
“大夫……”
容锦抬手,眸色温和恢复如常,不见一丝异样,“你女儿病的很重,我先给她煎副药吃吃看吧。”
看容锦神色柔和,妇人不觉松了口气,“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不客气。”
容锦进后院煎熬,在齐逸尘走进来后,对着他道,“那架子上的少女,是信儿。”
闻言,齐逸尘一惊,“确定?”
“嗯。”
“你预备怎么办?”
把人留下吗?可那妇人怎么办?一并留下?
容锦没说话,只是沉默煎熬。
在药煎熬后,看那妇人喂信儿喝下,又喂她喝了粥,自己也吃了饭后,再三道谢后,就拉着架子带着信儿离开了。
眼看他们离开,看容锦不动不言,齐逸尘拧眉,不知她在想什么。直到半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