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被气糊涂了,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强忍着喉咙的刺痛,艾娅兰吃力地问。
小丫鬟略吃了一惊,在看到艾娅兰那有点晕乎的样子时,也觉得小姐方才被爷气的不轻,便说道:“小姐,你想开点吧!你虽然是正妻,可是比不得爷与那何姨娘是从小的情份,要不是前两年何知府牵扯了一起贪案,指定是娶何小姐为正妻的。本来,琳琅也觉得,想尽办法让爷多来这屋里,可从新婚之夜起,爷就挑了红盖头走人,半年了再也没来过。这不,才听说何姨娘传了喜讯,老夫人逼着爷来这屋歇,本以为小姐你能趁机让爷怜惜你,却不想爷却……却像是发了狠的折磨你……”
艾娅兰无语地看着琳琅泫然欲泣,眼神也越来越冷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混帐。自己给不了心爱的人正位,拉了她这个无辜的人当挡箭牌,她已经够冤了好吧!到这屋里来也是他老娘的主意好不好,凭什么把气撒在她身上?还说那么恶毒的话?这男人到底要不要脸啊!太可恶了。
“小姐,你也别生气了,还是先让琳琅给你沐浴,再给你上些药水。”琳琅心疼地说。
艾娅兰很庆幸现在还有个与她贴心的小丫鬟,努力的露出笑容,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只能先把自己这身伤给养好,等回过劲儿来,再好好收拾那兔崽子。
东屋是个地方不大,却十分雅致的院子,花木扶疏、古色古香,特别合了艾娅兰的性子,到处奇花异草,郁郁葱葱,连西边的墙面上都爬满了星星点点的纷色蔷薇。
休歇了三日的艾娅兰此时倚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沐浴着阳光舒展着四肢,享受着古代富人的米虫日子。虽然刚穿来时感觉不怎么样,但是经过这几天下来,她还是极满意的。在现代时天天起早贪黑的她也没当上富婆,现在多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大大小小几个丫头伺候着,除了那个修罗一样的相公蓝天佑,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不过,反正,据说这里平时也没人来过,安静的紧,说白了她这个正妻就是个摆设。
井水不犯河水的话,倒也没什么,不过有些人,就是爱在平静的湖面上开机关枪。
“小姐,你的嫁妆有两箱手饰,两箱布匹,还有四间铺子。手饰布帛都好好的在耳房存放着,这几本,是铺子每月上交的帐本。”琳琅蹲在艾娅兰身旁,一一禀报着。她也纳了闷了,小姐性子温顺木讷,对身外之物不怎么关心,平时这东屋怎么说也是正房,所用所需的都有发放,爷不来,小姐也无心打扮,那两箱嫁妆箱子都浮了一层尘土了。再说铺子,小姐更是以前连问也没问过,各掌柜的交来帐本,都直接交于了府上的帐房。今儿,小姐是怎么惦记起自己这点财物了?想着,她又问:“小姐是要用钱么?咱帐上有,我去帐房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