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举在身前,道:“姐姐恐怕还不知道吧,爷前天就出远门了,这不,我是刚收到爷了的平安信,想着姐姐肯定也记挂,就拿来与姐姐读上一读。对了,妹妹一会儿还要给爷回信呢,姐姐若是有什么要交待的,不防告之妹妹,妹妹一定代笔。”
艾娅兰皱了皱眉,果然来炫耀来了,看,爷出门也只与她联系,心里只记挂她何秀只给她何秀报平安。正妻算什么,爷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连爷在哪儿什么时候出的门都不知道,连你要想跟爷说点什么话,还得通过她传言代笔。这分明就是小妾排挤正妻,以正主自居。“妹妹不必代劳了,我与爷之间没你们那份油腻,我这舒服宁静的日子过着,爷要是去哪儿都跟我汇报,我还嫌烦呢,说起来还真是劳烦了妹妹,帮姐姐拦下这等琐事。”一封家书有什么,姐不稀罕。
何秀心里冷笑,舒服?宁静?女人这辈子盼不得男人疼,那是冷清,是凄凉。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那既然姐姐这般说了,妹妹就不读了。”说着,索性又把书信收了回去。
艾娅兰看着她脸色已有些不对,便继续加料:“妹妹方才说,爷多疼你多护你,可是姐姐看这回爷就办的不妥。妹妹再怎么受寵,也只是个妾,说的难听点啊,妹妹不要介意,那妾就是奴。可是爷独寵妹妹也就罢了,私下的事都不好说,可是这回怎么也犯了糊涂,居然公然把平安信送到你屋里,不说隔着我这一层吧,反正我也不介意,可是让老夫人知道了心里会舒坦?”
何秀身子一顿,脸色微变。
“妹妹呀,情义是情义,规矩是规矩,咱们爷是大学士,应该知道礼数,这么一弄,岂不是让婆婆对你不满意?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娘心里难受,面上也过不去。还有,传得出去,蓝大学士只与自己的小妾通信,还不落得个寵妾灭妻?”
何秀这下脸色彻底绿了,“这……姐姐,这是爷无意的……”
“妹妹呀,就是爷一时糊涂了,你这么精细的人儿,怎么也没帮爷掩护着,自个儿偷着乐就算了,还到处拿着信儿宣传招摇?我是知道你俩是净显着情感好了,愣是忘了形,可外人不知道的,还不说你夫妻俩互相拆墙角,笑话你与爷是一对儿缺心眼啊!”艾娅兰扯着嗓子说着,语调里说不出的欢畅得意。
何秀眼睛里是又恨又怕,可是她不得不说这次是她考虑不周,原是她以为艾娅兰不过一个笨妇,到她跟前怎么欺负她,她也没有招儿,只会气哭,哪里想到她反嚼了她一把?虽然艾娅兰不受寵,可面上也是正妻,她若计较起来,自己可是有过错的。她可不想为这点小事就在婆婆面前失了寵,在爷面前招了嫌。
想着,她也不敢坐了,暂时压下心头的嫉恨,颤抖着柔弱的身子向艾娅兰施礼,“还望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妹妹一时糊涂了,旦想着姐姐记挂爷的事,就疏忽了礼节,但是,妹妹绝没有连累爷之心,还望姐姐念妹妹初犯,饶妹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