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临安虽然保护了自己的合法财产,但是毕竟也为此大动干戈。
况且,江临花动不动就以自己是傻子为借口,要么就“帮”自己“保管”这个东西,要么就直接抢自己的东西。
现在自己又被退了婚,不知道她还会拿出怎么样的借口来欺负自己。
虽然那个顾德全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从江临花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来看,一定长得一表人才。
可是,那种有始无终,见异思迁的人,就算是条件再好,也不能有什么好感。
况且他已经不要她了。
……
江临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方面觉得江临花好像幽灵一样跟在自己身边,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第二方面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就是被人看不起了。
她有什么看不起的?他有什么这么八倍?
原来那些红光闪闪的花烛,今天看起来不美腻了。她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对着蜡烛噗嗤一吹。整个寝室陷入了黑暗中。
她又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刚到江家的那座塔楼上面。
不过这次没有跳楼,而是静静地倚在雕栏上面看风景。
这塔楼是江家引以为傲的地方,除了临安寺里面的宝塔,这就是最高建筑。
站在楼上,可以看到秦淮河里面的桨声灯影。
如今的秦淮河,为了迎接皇帝南巡,日夜赶工,疏浚航线,拓宽河道。
晚上也是灯火辉煌。
她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地上跳上来。
那不是阿福吗?
不是那天把自己从楼上抱下来的阿福吗?
当时只是注意着要报复朱逸群,竟然忘记自己还欠他一声谢谢。
他是哪里来的如此轻功,可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正在凝视当中,阿福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
江临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眼里面充满了好奇、期盼还有恐惧。
阿福微微一下,落落大方地从怀里面掏出一个手指粗的黄金大项圈,挂在江临安的脖子上。
江临安将信将疑地摸了一下,金项圈上面还带着热辣辣的温度。
阿福伸出手来,摸摸江临安的头说:“抢什么?小小的金锁也值得你这样?”
江临安撇撇嘴,想要解释,但是不知道如何解释。
阿福突然上前,双臂抱住江临安,靠在塔楼的围墙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她是嘴唇。
江临安顿时感觉全身血液沸腾,耳根通红。
猛地一把将阿福推了开来。
然后又担心地看看旁边的雕栏。
阿福还是爽朗地站在塔楼上,只是屋檐的风铃叮铃铃地乱响。
阿福咧嘴笑道:“你这样子做什么?顾德全不要你,我要你!”
江临安一脸茫然地说:“可是,我不认识你呀!”
阿福说:“你怕我配不上你?告诉你,我可是王爷……”
“我可是王爷……”
“我可是王爷……”
“可是王爷……”
“是王爷……”
“王爷……”
“爷……”
说着说着,他纵身一跃,跳下了塔楼,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他的声音和风铃一起回荡在月色里。
江临安睁开眼来,看到眼前一片漆黑。脖子上的金项圈荡然无存。
可是,她的怀里,唇间,却真真切切地,保存着拥吻的温度。
这是真的吗?为何如此虚幻?
这是假的吗?为何证据确凿?
江临安闭上眼睛,但是杂乱的思绪,让她心潮澎湃,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