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姨娘毫无遮掩的表白让公孙曦之羞愧的差点晕过去,心想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他真的会摔倒爬不起来。不过,羽荷表现的还算是可圈可点,有公孙国公府大家闺秀风范。
公孙曦之轻轻地咳嗽几声,李姨娘立即知趣地打住了话语,脸色有些尴尬。
夏侯世子对李姨娘不合时宜的表白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的做法,让羽荷心中既有一些失落、同时也有一些庆幸和祈盼。
赵姨娘鄙夷地看了一眼李姨娘,心道你也太张狂了!不就是生了一个庶子吗?生孩子谁不会,说不定哪天我也能为老爷生个公子。那时,还怕你一枝独秀。
羽箐见父亲对羽墨疼爱有加,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父亲太偏心了,事事、处处为她着想,与羽墨相比,她好像就不是父亲的孩子。
羽箐再也按耐不住内心不满,她要将羽墨今天私自外出游玩有失体统之事,利用夏侯世子在场的大好机会,好好地羞辱羽墨一番,让她无颜再见世子,也让父亲知道偏疼不上色。但,还不能直说,不能引火烧身。当她看到羽墨身上新换的衣衫时,计上心来。
“羽墨姐姐,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穿过这件衣衫。你这件衣服好像是新做的吧?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出去买的?是跟主母出去做的吗?可主母最近并没有出去啊!难道,是姐姐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去的?还是姐姐有福气,我要是有这样的福气就好了。”
羽箐明着没有任何指责,暗里句句都是弩箭几乎将羽墨穿成筛子,难堪至极。
公孙羽墨此时的面颊青一阵红一阵,被噎的只剩下生气的份了。因为自己确实偷偷地溜出去,现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是让自己非常难堪的事情。在这种场合下还是不予正面回答,大概就是最好的回答了。索性假装没有听见,看她如何继续唱这出戏。
赵姨娘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羽箐虽然隐着攻击矛头,明眼人还是很容易感到她的刁钻。而羽墨忿而不发,可以说明她有着很深的城府,或者仗着是嫡女根本不屑回击。
庶女与嫡女面地面作对,绝不是上上之策。赵姨娘对羽箐的冒失行为不满,急急地打着圆场道,“羽箐人虽然不大,记性可不是太好。墨儿的衣衫我以前看到她穿过多次,哪里是什么新做的。”
夏侯英与国公府的姨娘、妹妹只短短地接触了一会儿,就感到了她们对嫡长女墨儿小姐有着深深地妒忌和觊觎之心,个个都是虎视眈眈,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墨儿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这些人知道。否则,她们只能帮倒忙,或者会将这一切泄漏给慕容天一。现在,最好的规避方法就是将话题放在一般的家常事务上吧。
“国公、国公夫人,在下是晚辈。今日有幸与国公、国公夫人,以及姨娘、众妹妹和弟弟相聚,实乃是在下的荣幸。我敬国公、国公夫人以及各位长辈……”
“谢谢夏侯世子!大家难得和夏侯世子相聚,来来来,大家举杯……”公孙曦之自然明白夏侯英的意思,也借着他的话头,将饭桌上的矛头拉了回来。
羽林最崇拜英雄了,他好奇地看着夏侯英,感到在他身上就有着英雄气质、威武之风。他也学着大人的样子,端起茶杯跑到夏侯英面前向他敬意,“夏侯哥哥是个大英雄,我敬你!等我长大了,也要向哥哥一样当个大英雄!”
夏侯英也是很随和地与羽林碰杯,“谢谢羽林弟弟称赞!哥哥等你长大了一起当英雄,好吗?”
羽林天真地答道,“好!”
夏侯英不禁夸赞道,“国公和夫人真是教子有方,羽林这孩子很是乖巧、而且很有志向。”
“这还是李姨娘教育的好,我是没有做什么的。”姜淑环接过话茬说道,很是给了李姨娘的面子。李姨娘听罢很是受用,而赵姨娘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她不禁皱紧眉头,气得有点五孔生烟,这个姜淑环真会做人,一句话就把李姨娘给拉过去了。不过,在今天这种场合,她可不敢做出什么僭越之事。
饭桌上的一干人不论心里是怎么想的,面部表情还是带着微笑,桌子上的气氛也算有着和谐的音符,总之是热热闹闹、平稳地度过了当晚的晚膳。
回到天幕府的慕容天一刚一进门便将众侍卫带到校练场,将随身数个贴身侍卫臭骂一顿,“你们几个年轻力壮之人竟败在一个耄耋老头的手下,要你们何用?是不是在我的府里待得太舒服了,竟想着怎么享福、养尊处优,不思操练、不思进取,习武之人放弃武功就成了废物……”
被慕容天一骂的狗血喷头的众多侍卫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被他赶出府门。天幕府吃得好、住的好、俸银多,在国都长洛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若是真的被扫地出门,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慕容天一足足骂了二个多时辰,其中一个年龄尚小的侍卫有点绷不住脸了,嘀咕道,“王爷净说我们不行了,那您知道那个老者是谁吗?……”
慕容天一耳朵很尖,小侍卫小声嘀咕的声音还是传入他的耳中,随口问道,“那你说,那个老头是谁?”
“小的不敢!”小侍卫随后说道。
“恕你无罪!快告诉本王,他是什么来头?”
“他是恒山派的掌门人,后来因身体原因将掌门位置让给了师弟。要不是他身体有恙、再加上岁数大了,就是后来赶过来的侍卫全上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小侍卫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慕容天一喝断。“好啦!不要说了,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听到刚才与自己手下侍卫过招的老头曾经是恒山派的掌门人,慕容天一还是被吓了一跳,幸亏当时自己的脑袋没热凑上一手,若是自己真的上手,那个老头定会直接冲着自己来,虽说自己的武功也是相当了得,但与他相比还是有点差距,估计第一个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慕容天一不禁为自己的好命而庆幸。
“行啦!下去吧。”
众侍卫刚要散去,慕容天一又接着教训几句,“你们下去后要给本王好好练习,不要再给本王丢脸。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天幕府养着你们,就是在关键时刻你们能够助本王一臂之力,为本王排忧解难。到时,本王会考核你们练的情况,若是还有偷奸耍滑的,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是,王爷!”众侍卫齐声回答。
慕容天一“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练场,一个人郁闷地沿着花园青条石小道回到了天一阁。用过晚膳后,慕容天一让钟立文找来两个身材极佳、肤若凝脂的歌姬送到他的寝室。
躺在床榻上的慕容天一看了一眼床榻前的歌姬,冷冷地说道,“把衣服全都脱了,上床。”
很快,两个歌姬的身上便没了一丝布缕,很乖巧地爬到慕容天一的一左一右,非常娴熟地伺候着慕容天一,而他也是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蓦然,墨儿那乖巧、抚媚,让人爱怜的面庞在慕容天一的眸前挥之不去。他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两个歌姬,这两个女人的姿色与墨儿小姐相比差的太远了。
慕容天一突然心绪不宁、怒从心起,一脚一个将两个歌姬从床榻上踹到地上。
“滚出去!”
两个歌姬急忙穿上衣服快速地跑出房间,寝室内又恢复了宁静。慕容天一刚合上眼睛,墨儿乖巧、娇媚、倾国倾城的模样又在慕容天一的眸前不停地晃动。
“墨儿小姐,我的小美人,哈哈!你就要归我了。”
想到这个娇美的美人,慕容天一顿时忘却了刚才的烦恼。他很快可以将墨儿拥入怀中,那舒服的惬意之感令他顿时心花怒放。
慕容天一高兴没有多一会儿,便被一股惆怅占据了心房。现在自己已有了正妃,还有侧妃以及诸多的女人,而那个墨儿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将她迎娶过来充当什么角色?正妃是没有戏了,只能是侧妃!
可公孙国公府在朝廷也是有分量的府邸,公孙曦之也被父皇倚重。他能答应吗?若是不答应,自己的脸面往哪摆。对了!公孙国公府的嫡长女嫁给皇子应该由皇帝赐婚,只要父皇将她赐婚给自己就由不得她们了,公孙曦之也只能咽下让墨儿当侧妃这杯苦酒。
可父皇能给自己赐婚吗?慕容天一没有十足的把握。
正当慕容天一为无法将美人弄到手烦躁之时,大门外传来贴身侍卫兼侍卫队长钟立文的声音,“王爷,刚才在院内拾到一支奇特箭头,箭头上捆着一个小纸卷。微臣想,一定是有人向王爷您传递重要的信息,便送过来了。”
“快送进来!”慕容天一命令道。
钟立文应声进到正堂,立在堂前等待王爷的到来。慕容天一迈着四方步,摇摇摆摆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接过钟立文递过来的纸卷打开一看,脸色突变,眼眸中喷出一股戾气。“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本王!”
钟立文小心地问道,“王爷,谁惹您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