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师快步走上了刑台,喊了宁小药一声:“圣上?”
宁小药转身面对了谢太师,对于以后指定会弄死自己的人,宁小药不可能有什么好感,看了谢太师一眼,宁小药说:“太师,这场刑就到此为止吧。”
谢太师听了宁小药这话差点被气乐了,为将楼子规押上刑场,他费了多少心力?你说放就放了?“圣上,这是国事,”谢太师跟宁小药说。
宁小药很理所当然地道:“我知道这是国事,我这个皇帝还不能管国事了?”
谢太师被宁小药拿话这么一堵,忙就道:“圣上恕罪,臣说错了话。”
“没关系,”宁小药很大方,道:“谁让你是我的外公呢,你骂我一顿都可以。”
“臣不敢,”谢太师只能再说一遍这句话。
“让人都回去吧,“宁小药说:“我要带督师走。”
“圣上!”太师加重了语气喊了宁小药一句。
这要是真的宁玉,会知道这是外祖父发怒的前兆,可是宁小药不可能知道,知道了这位也不可能怕就是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宁小药回头跟楼子规几个人说:“我去跟太师谈谈,少年,”宁小药拿手指一下方堂,“小心箭,把督师保护好。”
方堂横刀站在了楼子规的身前。
宁小药走到了太师的跟前。
谢太师不等宁小药说话,就道:“圣上您知道您这是在做什么吗?!”
宁小药说:“知道,督师是冤枉的。”
“你不要听信方堂那几个武夫的话!”谢太师急道。
“证据呢?”宁小药问。
太师说:“有这罪人与北胡王庭来往的书信。”
“哦,”宁小药说:“从哪里得到的?”
谢太师说:“自是从北胡王庭那里得到。”
“那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北胡人的挑拨离间呢?”宁小药说:“模仿个笔迹能有多难?就为了几封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信,你就煽动人民群众在这里吃人肉了?”
谢太师……,这外孙女儿前面的话还像个样子,后面的那是人话吗?
“你到底放不放人?”宁小药问。
谢太师说:“臣若是不放呢?”
宁小药看看刑台下的人山人海,耸耸肩膀,说了句:“那我就脱衣服好了。”
谢太师往后连退数步,见了鬼一样地瞪着宁小药。
宁小药说:“我数一二三,你给我个准话。”这人逼她放大招,那她就放好了,脱个衣服怕什么?末世里,男女看对眼,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滚床单呢,再说了,让人知道她是个女的,根本也不用脱光。
“你……”
“一。”
“你不能……”
“二。”
“圣上啊!”
“三。”
“圣上!”太师大喊。
宁小药解扣子。
谢太师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宁玉逼得束手无策,骑虎难下。要是让人知道宁玉是女儿身,那他们谢家与太后的欺君大罪就会天下人人皆知,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也会死!”谢太师提醒宁小药。
宁小药继续解扣子,她都死过一回了,还怕死第二回吗?
人们看着宁小药解扣子,不明白圣上这是要干什么?再聪明的人也想不出来。
“好,”谢太师眼见着宁小药把扣子都解完了,又去解腰带了,咬牙说了一句。
宁小药停了手,斜眼看着谢太师,问了句:“不骗我?”
谢太师没说话,从谢太师身后突然就走出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径直就站在了宁小药的身后。
“将圣上护送回宫,”谢太师道。
摔!
宁小药就知道,这老头儿是不好货!伸手一扯,宁小药的外衣就成了两半,掉刑台上了。
“等一下,”谢太师见宁小药又扯内衫了,忙就喝令两个侍卫道。
“放人,”宁小药说:“不放我就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