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秦公馆就传来一阵喊得震天响的咆哮。
秦水苏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整个人气的发抖,手里的遥控器啪的一声砸到墙面上,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秦氏集团太子爷另有新欢,江氏千金恐遭抛弃。
“简直胡说八道!”
秦水苏越看越生气,随手就把茶几上的杯盏全扫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旁的佣人被她这幅恶鬼模样吓得一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秦水苏回头看见低头站在她身旁的佣人,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还不快把这些都收拾好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愣着!”
秦老夫人站在楼梯口,低头看见一地狼藉,气得直跺拐杖,怒道:“又怎么了?这一大早就发脾气。”
秦水苏被吼得大气都不敢出,随即瞪佣人一眼低声呵斥道:“赶快收拾啊!”
而后殷勤的堆上笑脸,变脸比川剧还快,一路小跑过去扶住满脸不悦的秦老夫人,小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奶奶,这群乱写大字报的记者说哥他始乱终弃,在外面乱,把明月抛弃了。”
秦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水苏觉着秦老夫人的反应不大对劲,赶忙扯开了话题道:“也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咱们家的名声可往哪儿放呀。”
秦老夫人老早就知道了新闻的事,更老早就知道了江明月搞出来的那些丑事。
秦老夫人越想脸越黑,秦水苏还以为她气的是秦决明,上赶着又继续拱火道:“奶奶,等哥哥回来了可得好好说一下哥哥,明月就算不合他的心意,也不能去外面找野女人啊,谁知道那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心想嫁入豪门的野……”
她话还没说完,秦老夫人冷哼一声:“不会说话就闭嘴,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老夫人当着佣人的面,还是给这个孙女留两分薄面,任由她扶到了沙发上,喝着一旁老管家递来的红叉,不咸不淡的来了句:“你哥人呢?”
秦水苏被老夫人的一个眼神吓得背后一抖,不敢再扇阴风点鬼火,老老实实的回答:“估计还在外面压消息,这次来的媒体太多了,有的背后有人,咱们家施压了依旧敢报道。”
老夫人微微点头,心理却开始担忧起来。
从今天这个事儿可以看出来,这两兄妹之间不合啊! 她转头望向秦水苏,心中又是恨,却又掺杂了些许心疼。
上辈子的恩怨,牵扯到孩子,作孽啊……
秦家的大少爷秦俊生原本和太太林望舒夫妻和睦,育有一子秦决明,可在秦决明五岁那年,他却有了小三李悦,好死不死这个李悦还是当初林望舒资助的孤儿大学生,林望舒一手提拔她,她却忘恩负义的爬了秦俊生的床,背着人生下了秦水苏。
林望舒为人刚硬,下定决心要离婚,秦俊生不肯,逼着李悦一个人去国外,李悦为了能让孩子进秦家大门,当着秦家所有人的面抹了脖子自杀,为了封住消息,秦家不得已认下秦水苏,林望舒一气之下抛下秦决明远走高飞。
上一代人的恩怨,造成了这一代的兄弟阋墙。
秦老夫人放下手里的咖啡,看着秦水苏那张肖似当年李悦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知道秦水苏背后搞得那些花花肠子,只不过不想去管,不想让这个孩子带着仇恨和家里的亲人反目,可这一次,伙同外人企图在秦家的子嗣上做手脚,做的过了!
“水苏,奶奶对你和你哥是一样的,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你和你哥是一样的。”秦老夫人转过头,一双明灯似的眼睛刷刷刺向秦水苏“所以有些事,不该做的就不要做了,江明月的事情,你别管,你哥会处理好。”
秦水苏没注意到秦老夫人眼神下藏着的狠辣,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修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秦水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秦决明这次栽个跟头,隔天就找上了门。
张菘蓝被安置在秦氏旗下的私人医院的VIP病房之中,嘴里还咬着吸管,茫然的看着眼前一进门就居高临下,满脸不屑的女人。
秦水苏一头黑发染成放肆的酒红色,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脚下高跟鞋的鞋跟细的跟锥子似的,秦水苏甚至怀疑自己要是惹火了她,她能用鞋跟当凶器扎死自己。
秦水苏高傲的抬着下巴不停的打量着张菘蓝,一张脸还算看的过去,但是那一双眼睛,真是惹人生厌,跟害死她妈的林望舒有五分相似,伪善的很。
就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浪货,还想把她选好的帮手江明月踹开?真是异想天开。
想完,秦水苏甩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下巴抬得张菘蓝都能看见鼻孔:“一千万,给我滚远点。”
言简意赅,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她的口舌。
张菘蓝:“……”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啥狗血连续剧里才会有的剧情啊,感情还不是家里的亲妈上门赶人,还是小姑子用钱来砸?
见张菘蓝默不作声,秦水苏冷哼一声,将支票甩到了张菘蓝的脸上,艳红的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钱,我们秦家有的是,自己开个价。”
说完,眼角还流露出不屑,好像张菘蓝只是个出来卖的站街女。
张菘蓝捡起从脸上飘到床上的支票,不由觉得好笑,果然是兄妹啊,一个德行,都喜欢用钱砸人,都喜欢用钱去扇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