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趁着冯骥才一只手捂着她的嘴,赶紧挣扎着将他的手摆脱掉,拼命地呼喊。
“我不要钱,你放手!救命啊——救命——”
聂欢拼尽全力呼喊求救,可是却怎么样也挣脱不了冯翼才的手,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乱七八糟,洁白却有带着累累伤痕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聂欢的委屈,难过一迸而发,泪水簌簌的落下,自己才离开虎口没几天,就又进了狼窝,为什么老天对自己如此的刻薄?
聂欢皮肤上累累的伤痕仿佛刺激到了冯翼才,他双手擒住的聂欢双手,用力一甩,就将聂欢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聂欢被摔得七荤八素,看着眼睛通红的冯翼才,迅速的拿起了旁边的花瓶砸了过去。
冯翼才一躲,只听哗啦一声,花瓶被摔了个粉碎。
聂欢也顾不上害怕,也顾不上疼,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出去,只要能逃出去,她什么都不怕!
于是趁着冯翼才片刻愣神的功夫,从缝隙滚下了沙发。
整个人刚好滚落在一地的碎瓷片上,这种滚碎瓷片的痛,她不是没有尝过。
尖锐的瓷片划破了已经被撕扯的有些破乱衣服,聂欢整个人瞬间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疼!身上被割出来的深深浅浅的小伤口少说也有二十几处,那些刚刚长好的粉红色的疤痕还很嫩,一下子就被新伤代替,很快衣服就都被鲜血染红了。
可是这种疼聂欢就只能自己咬着牙忍着,因为没有知道她疼,也没有人在乎她疼,从小到大,她对于疼痛的忍耐是超乎常人的!
冯翼才看着一地的瓷片,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花瓶多少钱!这可是清末的古董,最少也要三百万!”
“你现在乖乖的过来!否则我就送你去监狱,就是坐牢了,你也的赔钱给我!”
聂欢拔掉了身上刺着的小瓷片,小小的血流缓缓流下,又凝固在她的身上。
聂欢听到了三百万,可是她连三百块都没有,去哪里弄三百万来赔。
这就是敲诈,是勒索,聂欢心中愤怒,可是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自己距离门口的位置,只能选择求饶。
她此刻想要解脱必须要拖延时间,等着王莉莉回来!于是语气变得软和起来。
“放过我!冯叔叔!放过我吧!我不会就范的!求求你放过我,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的!”
“哼,你摔了我三百万的花瓶还想要当什么都没发生!”
冯翼才有些发黄的眼睛射出了一道精光,站了起来就向聂欢扑了过去。
“救命!来人啊!救命……”
聂欢一边躲,一边拼命的呼救,屋子里的东西也被她推的乱七八糟。
冯翼才看了看时间,距离老婆儿子回来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有的是时间陪聂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今天插翅难飞!你以为这里是你们乡下,喊一声就有人应?小乡巴佬!”
冯翼才每说一个字,都向聂欢逼近一步。
聂欢的口中没有停止过呼喊,求救,即便喉咙已经沙哑不堪。
可是她不能认输,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一个懈怠,那面对她的将会是什么。
冯翼才看着聂欢狼狈不堪,却丝毫没同情,他已经将聂欢逼到了一个墙角,看着瑟瑟发抖的聂欢,露出了魔鬼一般的微笑。
聂欢感觉自己仿佛又一次站在了悬崖边,只是上次还可以选择跳下去,这次却连跳下去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最后一搏。
冯翼才微笑着再次擒住了聂欢的手腕,聂欢试图挣脱,可是力量实在是太过悬殊了。
就在冯骥才脑袋要凑过去的时候,聂欢突然迎了过去,一口咬在了冯翼才的锁骨上,聂欢是用尽全力咬的,顿时鲜血就顺着聂欢的嘴流在了冯翼才的锁骨尾端。
冯骥才疼的叫唤了一声,一只手薅住了聂欢的头发,用力摔在地上,另一只手很快就擒住了聂欢的喉咙。
啃了几天馒头,又没有得到足够休息的聂欢,哪里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刚刚的那一击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现在她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喉咙上铁钳一般的手紧紧的掐着她,她翻了翻白眼,想要呕又呕不出来,窒息感慢慢的传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