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聂欢被送进了安康医院的抢救室。
凌诏年扔下了一句“尽力抢救”便急匆匆的赶回家,因为家里,嘉嘉还在等着爸爸回去。
两扇雕花铁门缓缓拉开,林立在两边的佣人恭敬的弯下腰。
凌诏年下了车,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给早就等候在车边的老管家陈森。
单手解着黑曜石的袖口,凌诏年头也不抬的问:
“小少爷呢?”
陈森恭敬的跟在凌诏年身后,慈祥的脸上浮起几道褶皱。
“小少爷已经睡下了。”
凌诏年来到二楼左边的卧室,轻轻的推开门。
宽阔的房间内,只有床头一盏昏暗的床头灯,隐约映照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相拥入眠的身影。
凌诏年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然而还是惊动了床上熟睡的女人。
女人睁开眼,见到凌诏年的时候,双眼一亮:“诏年哥哥,你回来了。”
凌诏年点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压上削薄的唇畔,女人立马噤声,温柔的拍了一下窝在臂弯里的孩子。
凌诏年绕到另一边,俯身在孩子稚嫩柔软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低沉的声音带着哄人入眠的XING感沙哑,轻轻说:“晚安,嘉嘉。”
凌诏年的晚归已经是一种常态了,可不管他应酬到多晚,他都会回来,给嘉嘉一个吻,说一声晚安。
睡梦中的孩子,好似感觉到了爸爸的气息,呢喃着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凌诏年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仿佛想在这张小脸上探究另外一个女人的音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迈步离开房间。
俊俏的年轻女人紧跟着出来,她穿着真丝的红色睡衣,单薄的几乎将女人所有美好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凌诏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诏年哥哥,我怕嘉嘉晚上睡觉着凉,所以中央空调的温度调的比较高,如果热的话,我去单独把你的卧室的室温调一下。”
俊俏女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睡衣,若是在一般的男人眼中,这不易于是一种致命的YOU惑。
可是凌诏年即便是在刚刚应酬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却依然丝毫不为所动。
不过看着吴丹雨,凌诏年心中却又一次闪现出聂欢倔强的眼神,和那酷似吴丹阳的脸庞。
这三个女孩长得都很像,只不过吴丹阳和聂欢都有一种倔强和阳光在眸中,而吴丹雨更眸子更像是露珠,好看是好看,却没有了那股韵味。
六年了,吴丹阳离开已经六年了,他还是没办法忘记,她身下的那一滩猩红,还有苍白的脸上的笑意……
犹如今天那个女孩,几乎重叠的场景和一模一样的眸子。
凌诏年揉了揉眉心,努力压抑心尖漫起的疼痛。
“诏年哥哥你不舒服吗?是刚刚喝了太多了吧,我让佣人给你准备醒酒茶。”
吴丹雨作势就要下楼。
“不用。”
“那我帮你揉揉吧?”
吴丹雨说着就迈着她白皙的长腿慢慢走向了凌诏年,红色的真丝睡衣有意无意的滑落,事业线也若隐若现。